付胭心跳一緊,霍銘征又要發什麼瘋!
毫不遲疑用力握著門把往回拉,不料霍銘征另一隻手直接攥住她的下巴,她隻覺眼前一黑,鋪天蓋地的吻瘋狂地碾壓而來。
“你放開……”付胭咬緊牙關不鬆開,從齒縫溢出抗拒。
男人手指巧勁一捏。
她痛得直呼,張開嘴,恰巧給他可乘之機。
舌尖被他攪得發麻發痛,付胭嘴裏發出嗚咽聲,握緊拳頭用力砸他,奈何他胸膛銅牆鐵壁一般,憑她的力氣根本喊不動不了半分。
想要用腳踢,魚尾裙擺太低,她的腳抬不高,踢踏了幾下,不痛不癢地蹭著霍銘征的褲腿,火苗越撩越旺。
察覺出她要故技重施,霍銘征捏著她下頜的手一緊,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幾公分。
“又想咬我?”他岑薄的唇上水光瀲灩,說完話後,再次俯身吻上她。
付胭一偏頭,他的吻落在她眼尾那顆小痣上。
霍銘征惡劣地咬上去,付胭疼得躲閃,卻再次被他禁錮在懷裏。
“霍銘征你王八蛋!”她發了瘋一樣的掙紮,妄圖拿出一點動靜,他會有所顧忌。
可更衣室外的店員早不見了。
沈唯在另一個方向的更衣間,中間隔了一條厚重的簾子,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更衣室裏傳出來的砰砰聲。
霍銘征吻著她,另一隻手從她腰際往後,爬上背脊,輕鬆將拉鎖往下拉。
失去固定的裙子不堪重負往下墜落。
付胭渾身一涼。
為了穿裙子好看,她把肩帶給拆了,此時此刻,黑色的半杯胸衣完全攏不住地往外漲開。
付胭被宋清霜養得很好,皮膚嬌嫩,膚若凝脂又透著淡淡的粉,漂亮得好似一件工藝品,沒有一絲瑕疵。
聽見霍銘征的呼吸漸漸粗沉,手指從她的下頜一路往下,她的腦子砰的一下炸開。
“付小姐,沈小姐問你好了沒有?”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
付胭渾身一僵,冷汗都冒出來了。
店員和她就隔著一扇門,如果沒有這扇門,她臉色潮紅的媚態就會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呃!”付胭咬唇,握住霍銘征作亂的手。
“付小姐,你怎麼了?”店員直接敲門。
付胭的呼吸急促而慌亂。
她從來沒有求過霍銘征什麼,此刻,她眼帶乞求地看著他,希望他就此收手。
可她沒想到霍銘征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貼在她耳邊喑啞道:“你這樣最勾人。”
付胭的臉騰的一下迅速漲紅,不是羞,是恥辱。
“付小姐?”
付胭急中生智,“就快好了,你,你請沈小姐過來看看。”
店員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一聲低笑仿佛從霍銘征的喉腔溢出。
她的心裏莫名的一陣恐慌,眼底水光氤氳倒映著霍銘征充滿危險氣息的雙眸,仿佛是拽著人不斷墜落的深淵。
“付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作死?以為沈唯過來我就不敢怎麼樣你了是嗎?”
“昨晚有句話還沒有回答你,我不是玩不起,而是沒玩夠。”
他的唇貼上她的額角,一字一頓,像貼著她的心髒。
狂亂而崩塌。
……
沈唯過來的時候,付胭正被霍銘征按在穿衣鏡前,他沒有真正地占有她,一寸寸地撩撥,要扯碎她的防線。
“小胭,你好了嗎?”沈唯敲門。
門內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她又敲了敲門,“小胭?”
付胭嘴裏溢出嚶嚀聲,用手背捂著,“裙子……我穿了不合適,正打算脫下……來。”
“那好,你慢慢脫,我去等阿征,他出去接電話還沒回來。”
沈唯走了。
付胭不敢鬆懈,霍銘征還不肯放開她。
男人的指腹摩挲著她眼角的淚痣,她在床上被弄哭的時候,淚痣染了水漬,透著股誘人的味道。
叫人萌生出摧殘的念頭。
亦如此刻。
他低聲蠱惑道:“以後不許再去相親。”
……
付胭整理好後,出了試衣間,對店員說了聲先走了,麻煩她們告訴沈唯一聲。
店員看她麵色潮紅,嬌嫩欲滴的唇瓣像被人狠狠蹂躪過。
幾個人麵麵相覷。
出了品牌店,付胭腿軟,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曹方跟在她身後,“付小姐,霍總叫我送您回家。”
付胭現在根本不想看到跟霍銘征有關的任何人!
她知道不該遷怒,但隻能做到麵無表情,“我自己開。”
“霍總說您車技爛,不安全。”
付胭:“……”
好吧,她無話可說。
她回頭,透過櫥窗,燈火璀璨的中心,霍銘征靠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一本時尚雜誌,矜貴禁欲,仿佛之前在更衣間裏瘋狂的男人不是他。
她看了一眼曹方手裏提的紙袋,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那一條裙子。
沈唯換好禮服出來,聽見付胭走了,眼裏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阿征,你看這條裙子怎麼樣?剛才你去接電話我試了另一條,不是很滿意呢。”
她拉著裙擺,在原地打了個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霍銘征嗯了一聲,放下雜誌,“你慢慢試,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阿征……”沈唯的心往下墜,語氣說不上是埋怨還是生氣,“爺爺說你會陪我試衣服的。”
她一直是驕縱的大小姐,從來都是她放別人鴿子,怎麼半中間還要被人放鴿子?
她拽著霍銘征的衣袖,都快訂婚了,這個舉動她覺得不過分。
霍銘征不露聲色拂開她的手,波瀾不驚的眼眸看著她,淡聲道:“聽話一點。”
沈唯知道霍銘征坐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霍家的家主,南城一呼百應的頂尖權貴世家,這樣集財富和權利為一身的男人多少都有大男子主義。
生平最不喜歡被束縛,尤其是女人。
他想要她聽話,那她就能做到。
旋即換上一副笑臉,沈唯通情達理,“那你去吧,我會發照片給你看的。”
沈唯望著他的背影,目光落在他手背上兩三厘米的劃痕,清晰的,像指甲抓撓過的痕跡,之前並沒有。
她倏然握緊拳頭,臉上的笑意一寸寸龜裂,化為強烈的不甘。
剛才,她在試衣間門口聽到了。
上了車,霍銘征臉色陰沉,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把錦和園的經理開了。”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他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
“什麼菜不能上桌我的人已經吩咐過了,他耳朵不好使,這種人留著有何用!”
“好。”
司機問道:“霍總,回老宅還是?”
車廂昏暗,霍銘征望了一眼自己對麵的座位,摩挲著翡翠扳指,耳邊猶響起女人憋悶的笑聲。
傅景逗她笑了。
他冷聲道:“去華和路的擊劍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