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語顯得有些可恨,更加顯得有些可惱。
但是葉天樞沒有再吭聲,隻是顯得有些平靜的盯著洛凡,收斂一身的氣勢。
沉思半響之後才開口:“你想挑釁穀勝楊,可以!這話我會給你傳遞給他,不過你也最好想清楚,挑釁太子的後果你真的承受得起嗎?”
洛凡一笑,袖口一揮,頓時之間身後百劍盡數消失。
那股龐然的天地之威也伴隨著消逝。
目光落在葉天樞之上,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這個不需要你擔心,將我的話語傳遞給穀勝楊,該擔心的至始至終就不是我,而是他。”
“一個昔日的手下敗將而已。”
這話語倒是微微讓葉天樞不由為之蹙眉,手下敗將似乎也就意味著昔日的穀勝楊曾經在眼前在這少年手上敗過。
驚龍破客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個傳奇。
這樣的存在真的會敗嗎?
少年盯著洛凡仔仔細細看了半響,臉色微微收斂幾分:“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我們終究還會再見麵的,葉家不想淪為這個時代背景之下的犧牲品那就最好收斂一點。”說完洛凡袖口一揮,頓時之間九柄璀璨的古劍環繞周身上下。
劍光流轉,伴隨著一步邁出,劍氣化為劍雨。
眨眼時間身影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原地之上唯獨留下一群傻愣的世家弟子,待到洛凡離開許久,諸多世家弟子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目光顯得有些怪異的看向夜天樞:“葉少,剛剛那少年是……”。
葉天樞那深沉的雙眸盯著無盡的夜空許久,然後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或許勝楊太子清楚。”
“哼,好生狂妄的少年,竟然敢挑釁勝楊太子,這一次他死定了。”似乎忘記剛剛的落魄,那些世家弟子一個一個站出來,趾高氣揚的開口。
對此葉天樞隻是顯得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他不可否認剛剛的少年和勝楊太子之間著實擁有著巨大的差距,但是顯然也絕對不是什麼傻子。
自然不傻選擇這種挑釁的方式出手真的僅僅隻是為了激怒一下勝楊太子嘛?以勝楊太子的手段這種手段就能夠激怒,令他失卻方寸。
顯然不太可能,而一旦勝楊太子發怒,到時候搭進去的隻怕就是自己的小命。
盯著夜空顯然並不知道洛凡真正的心思,而就在這時,那些世家弟子也紛紛開口:“葉少,這事情一定要讓勝楊太子知道,抓住這狂妄的小子,將其挫骨揚灰,生不如死才能夠解恨。”
“敢忽悠老子,這一次死定了。”
“走,去找勝楊太子。”
“走……”
一人開口,頓時之間其餘數人也紛紛開口,一同嚷嚷著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穀勝楊太子,亦或是說他們更多的是希望穀勝楊親自出手,將這少年輾壓。
看著這少年成為階下囚,生不如死。
唯有這樣才能夠真正解心頭之恨。
在眾人的催促之下,葉天樞也無奈,隻能夠結束這難得的愜意生活,帶著那一群的世家弟子向著天龍城的最深處而去,在哪裏一方世外之境。
簷非如羽,橋渠如虹,滿道金光蒼蒼。
天荒皇城。
一個傲立於大千世界最頂峰的不朽存在,管轄著這天龍方圓億萬生靈的超然之地,在一處悠閑的雅園之中,一位白衣少年傲然獨立。
白衣勝雪,黑發如瀑,星眸彙光。
麵容如玉!
頭角崢嶸,卻是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威壓,頭頂玉冠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綻放出些許的寒意,靜靜欣賞著這凡間的世外之境。
忽然清脆的木門之聲傳遞而來,打破少年的沉思。
少年微微蹙眉,卻是流露出一種令人癡迷的美,收回思緒的刹那也開口道:“進來吧。”
沒有太多的解釋,隻是淡淡的三個字,在這無邊的黑夜之中擴散而開,顯得有些清冷,經過院落那載重的一棵古木刹那,古木蒼翠欲滴也自輕輕一顫。
沾汙在綠葉之上的一條小蟲頓時之間化為烏有,雲消雲散。
隻可惜除卻少年自己之外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有任何的察覺,而就在這時清脆的木門之聲伴隨著打開,數道身影顯得有些擁擠的擠進來。
“勝楊少子,你要為我們做主。”
“為我們做主啊。”
“那小子太可恨了。”
“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生不如死。”
“對……”幾乎才進門的刹那,那些所謂的世家弟子就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開口,你一言我一言,瞬那之間宛若一圈鴨子一般打破小院的寧靜。
迫使穀勝楊不由皺眉,臉頰之上流露出一絲不悅:“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一位世家弟子站出來,將所有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然後才繼續開口道:“挑釁,那小子也太過狂妄,竟然敢挑釁太子。”
“也不看一看自己究竟幾斤幾兩,太過無知,太過愚蠢。”
“是啊,勝楊太子,此子必定要除。”一位位世家弟子提出自己的建議,咬牙切齒。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講述,穀勝楊絕美的臉頰之上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待到所有人將一切講訴完成之後才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個無知小輩而已,酒後的一些瘋言瘋語,無需過多的理會,若真有本事到我之間挑釁我自會讓她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強者。”
“至於連站在我麵前的勇氣都沒有的鼠輩,又何必理會呢?”
穀勝楊的回答讓諸多的世家弟子不由錯愣。
葉天樞倒是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畢竟作為最為熟悉穀勝楊的存在,他自然明白眼前的少年固然喜歡爭強好勝,但是卻也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氣魄。
特別是這些年過來,站居高位的他更加痛的了隱忍。
當然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在眾人詫異和不解的目光之下,穀勝楊的目光也伴隨著落在葉天樞之上,然後緩緩開口道:“你說是吧,天樞。”
葉天樞微微一愣,猶豫了足足半響,決定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為好,自然別人讓自己帶話的話,終究還是要講清楚,所以思索之後才開口道:“太子殿下,他說‘男人是經不起挑釁的動物’,讓我告訴你他這一次過來隻是為了挑釁,讓你做好準備,以後的路還很長。”
“咯噔……”
就在也天樞話語落下的瞬間,讓所有人驚詫和駭然的是原本笑容滿麵的少年臉頰頓時之間僵持,隨即清脆的指關節聲音傳來,那魁梧的身軀不由微微一顫。
這種事態,這種表情,這種情緒的變化。
很難讓人相信這其中沒有什麼。
諸多的世家弟子傻了,葉天樞也內心不由為之噗通一聲一跳,這麼多年,就算是聖族的聖子出現眼前的存在也不曾如同現在這一般動容過。
白天遇到的哪一位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何會讓穀勝楊如此緊張。
亦或是情緒的變化恐怖至斯。
甚至一瞬之間,在穀勝楊的雙眼深處,他竟然發現了一絲惶恐,不安……而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讓眼前這一位天威皇朝的天之驕子為之如此的動容……
一切的一切沒有答案,也隱藏著太多的不解!
然就就在那些世家弟子想要愚蠢的再詢問一點什麼的時候,一股龐然的威壓鋪天蓋地籠罩而下,壓迫的眾人為之膽寒,顯得有些難以呼吸。
到達嘴邊的話語也硬生生再一次咽回去。
穀勝楊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隻覺得遍體生寒,不敢喘息,而就在眾人窒息的時候,那股鋪天蓋地的威壓這才伴隨著消退而去:“你們退下吧。”
穀勝楊伴隨著收回目光。
諸多世家弟子有還不知死活的想要說一點什麼,但是卻直接被葉天樞給一句吼回去:“還不退下。”
眾人看了看葉天樞的眼神,這才無奈告退。
滿心不解。
待到所有人離開之後,孤寂的小院頓時之間隻剩下葉天樞和穀勝楊,盯著前方那道顯得有些偉岸,但是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卻透露著一股落魄的身影,微微猶豫半響的葉天樞卻再一次開口道:“太子,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曆,值得我們如此慎重的對待嗎?”
孤立的人影不語。
足足半響之後清冷的聲音才再一次傳遞而來:“我們嘛,他活著,他竟然還活著,他自然活著,並且如今再一次歸來,隻怕該慎重的就不僅僅是我們了。”
“什麼意思?”葉天樞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穀勝楊繼續:“而是整個大千世界,包括哪些所謂的聖族聖子和聖女。”
“甚至整個大千世界都會為之顫栗。”
輕輕的話語擴散而開,但是在這一刻卻迫使穀勝楊的身軀不由為之微微一震,隨即駭然的目光才再一次看向穀勝楊:“如此恐怖,似乎不至於吧。”
穀勝楊第一次顯得有些煩躁:“你不會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更加無法體會他究竟有多恐怖,更加不要說武道再生的他又將強大到什麼地步。”
葉天樞顯得有些疑惑:“區區王境中期而已。”
王境中期。
意料之外的答案,猛然之間穀勝楊的雙眸綻放出無盡犀利的寒光:“你是說他現在的真實修為隻是王境中期而已對吧。”
葉天樞微微猶豫了半響,最終這清楚。”
才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絕對不會錯,就是王境中期而已,千真萬確,不過顯然不是什麼普通的王境中期存在,具體戰力不太
“不是普通的王境中期存在……”穀勝楊流露出幾分淒涼的冷笑:“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普通的王境存在,畢竟平凡這個詞從來就不是針對他而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