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後,沐天鳳同樣麵無表情一劍破開空間,斬落於昏暗的世界。
劍光一閃,盡是滿路血光飄飛!
洛凡魂海,察覺到外界忽然之間橫生變故的魂體在這一刻臉頰不由微微扭曲,那些東西是這些年他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心血。
也是自己最強大的底牌!
用來真正恢複魂體的東西,一旦被人直接摧毀,也就意味著他這三百年來所有的準備和心血都伴隨著付之東流。
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發生。
洛凡需要奪舍,但是外界的事情似乎更加顯得棘手,在這種時候選擇貿然之間闖入第十八層,顯然也是直接衝著他來的。
所以魂體幾乎隻是微微猶豫一下,下一刻直接化為一道流光消失。
在他眼中區區半王境的洛凡根本就夠不成半絲的威脅。
自然來到這裏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他的手心。
遁出洛凡的魂海。
魂體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目光就直接鎖定來到地低十八層的沐天鳳和白衣燕白袍之上,臉頰之上流露出深深的惱怒:“原來是你們,本座當年沒有殺你們,給你們一條生路,更是讓你執掌這血城,如此恩德你不報答也就算了,今日盡然恩將仇報。”
鎖定白衣男子和沐天鳳,魂體怒吼,雙眸陰冷到極點,徹徹底底惱怒!
對此,無論是燕白袍還是沐天鳳都沒有太多的感觸,首先一步邁出的燕白袍負手而立,遙控盯著眼前的魂體淡淡開口:“恩嗎?拘留半魂,將我一困就是整整三百年,這就是你口中的恩情不成。”
沐天鳳也踏步而出:“大家都不是傻子,前輩說這恩情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對此,魂體微微猶豫半響,睥睨天下的目光才再一次看向兩人:“說吧,這一次你們來到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兩件事,第一那孩子我要帶走,第二昔日的半魂歸還,我們二人可以離開。”
麵對這樣的條件魂體幾乎沒有思索就直接開口:“你們以為可能嗎?那小娃無論如何不可能交給你們,自然害怕當初為何還讓他進入血城,如今又來討要,哪來的道理。”
“至於你們留下的半縷魂體,我也沒準備交,若是在外界,憑借你們兩人的能為我或許還會忌憚三分,但是今日自然來到了這裏,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真好我也缺少兩個強大的魂奴,有你們充當,我血靈王重臨天下也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聲傳遍整個地低十八層。
而在這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所有結果的沐天鳳和燕白袍顯然也沒有太多情緒的變化,若是事情這麼好解決也就不用壓三百年了。
就算他們各自已經傲立於皇境,那又有多少個三百年呢?
所以這一次來實際都最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有準備著簡簡單單離開,踏入血城第十八層的瞬間,已經意味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魂體退出魂海,逐漸清醒過來的洛凡目光落在沐天鳳和白衣男子身上不由流露出幾分詫異。
“前輩……”洛凡對著沐天鳳叫了一聲。
沐天鳳看向洛凡,輕輕點了點頭:“先到一邊吧,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在帶你離開。”
白衣男子目光也看向洛凡,流露出幾分詫異:“哈,小子你盡然安然無恙,看樣子在這之前著實是我小看你了,不過活著就好,這一次的事情多少還是需要感謝你。”
“若非是你纏住這老家夥,讓他魂念無法觸及整個血城,我們也走不到這地方。”
洛凡不由流露出幾分不解:“你們和他之間。”
“恩恩怨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到一邊呆著吧,等到解決完這老家夥,有時間你若想聽這故事我再給你講。”
洛凡輕輕點了點頭,在這之前他就一直好奇這魂體和外麵守護血城的白衣男子究竟什麼關係,難道白衣男子臣服於這魂體了。
那麼他來到血城又是不是一個局呢?
甚至他曾經懷疑過沐天鳳的用心,直到現在才明白,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這其中的故事顯然也不是三言兩語講的清楚的。
不過現在大家都站在一條船上!
“我來幫助兩位前輩吧,這魂體異常難纏,精神力量的修煉早已經出神入化,一點被他闖入魂海,將是大麻煩。”
“哈,這個我知道,當年雖然沒有真正看見過他的存在,但是大體還是猜測的出來就是一具殘魂而已。”白衣男子白袍飄飄,對著洛凡開口。
敢來到這裏,在這之前他自然也是做過萬全的準備的……
不過對於三人的話,站在一旁的魂體不屑一顧:“以為擁有一點能為就殺得了我,讓你們彙合又如何,今日誰都走不了。”
“哈,這種話我聽過太多。”白袍男子大笑,同時腳下步伐伴隨著輕輕踏出。
無聲無息,卻是彰顯自己一身修為造化。
來到魂體上空,手上璀璨的五彩光芒閃爍,拍打而去。
“幻滅五寂光,沒想到這些年你盡然得到這種東西,看樣子想要對付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魂體盯著白袍男子手中耀眼的五彩極光開口。
對此白袍不曾否認:“誰都不想受製於人,這一點你懂的。”
“大千世界的人,果然都這麼卑鄙。”魂體冷笑著回答,微微一頓之後開口:“可惜,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殺我嗎?”
話語落下,詭異的魂體伴隨著憑空消失。
刹那之間,燕白袍掌下,一位和他一模一樣的白衣男子走出,渾身上下充斥著嗜血氣息,一道道紅光繚繞。
抬手之間一掌拍出。
“啪……”
兩者交錯,各自震退數十步,同時燕白袍心中一股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感覺傳來,仿佛來自血脈的連接,彼此之間完完全全屬於同一個的存在。
盯著眼前莫名出現的和一自己模一樣的男子,燕白袍雙眼終於微微一眯:“這是……”。
“哼,你所要的半縷殘魂,如何我給你保存的完美吧。”魂體伴隨著緩緩浮現而出,對著白衣燕白袍開口,而同一時間在沐天鳳身旁不遠的地方,同樣一道身影浮現而出。
沐天鳳同樣眼瞳伴隨著皺縮。
盯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臉色也伴隨著逐漸陰沉,隨即目光瞟了一眼燕白袍最終才重新落到魂體之上:“這算是什麼東西。”
遠處燕白袍臉頰之上流露出幾絲苦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我們當初留下的那半縷殘魂了,隻是沒想到今日最終對上的竟然還是自己。”
沐天鳳收回目光:“哦,竟然是這樣。”
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似乎也唯有這解釋了!
對麵魂體卻是嗤嗤冷笑:“如何,這樣才有意思吧,自己和自己作對,我倒是好奇你們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連自己都敢斬殺。”
雖然說半魂早已經脫離本體。
但是兩人都知道,血脈相連,魂本屬體,這終究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一旦丟失,造就本源無法圓滿,達到真正境界之後才會明白究竟有多重要,這也是兩人這一次過來最主要的原因,可惜現在的結果顯然已經如同預期一般壞到極點。
自然這樣,兩位男子在這一刻平靜的雙眸微微交錯,刹那之間寒光迸發:“未來嗎,我沐天鳳早就不在乎了,這區區半魂,舍棄又如何。”
悍然一掌,不由分手已經攜帶滔天之威落下。
而另一邊,燕白袍長笑三聲:“我燕白袍的路你還攔不住。”
一語落下,伴隨著手中璀璨五彩光芒也綻放而出,雷霆一掌驚動八方風雲,然而在兩人以為一掌足以解決眼前麻煩的刹那,兩道究竟不知道如何誕生的身影各自竟然也悍然出招,驚天動地的修為展現,交錯瞬間竟然是各自震退數步,勢均力敵。
如此詭異的場麵,沐天鳳和燕白袍同樣皺眉:“怎麼會這樣。”
“哈哈,你們以為老夫費盡心思讓你們留下半魂就是用來玩的呢?對付你們是一個用途,另外本座還需要利用他們去征戰天下,所以兩具魂奴可耗費了我不少心神,在這裏根本就不可能贏得了我的兩具魂奴。”魂體開口,聲音之中攜帶者濃濃的得意。
麵對這種情況,沐天鳳和燕白袍稍微沉思,盡是各自名招在想。
“混元掌。”
“漂浮手。”
掌運無極,渾成一氣。
手起玄化,龐然一擊!
然而相同的招式卻是在另外兩道屬於各自魂體之間展向而出,同樣驚世駭俗的力量,同樣一模一樣的招式,碰撞的瞬間天昏地暗,四道身影再次齊齊倒退,各自嘴角之間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一雙流露出深深的疑惑,足足半響沐天鳳才開口:“雖然分割多年,但是這東西終究是取自我們各自,所以我們能夠感悟出來的東西他完全能夠借助和我們本源而有所領悟,借機施展出來。”
“這不是鏡射。”
燕白袍苦笑:“還真是麻煩。”
“確實難纏,不過隻怕再不想辦法除掉未來必定成為大麻煩,一旦讓這存在成長起來,有朝一日隻怕會直接取代我們,如此靈魂造詣太過恐怖。”沐天鳳回應。
兩人深深倒吸一口涼氣,瞟了一眼洛凡:“照顧好自己,我們先解決這邊的麻煩。”
一直觀看著這一切的洛凡早已經瞪大雙眼,他沒想到人類的靈魂竟然還擁有這麼多的妙用,現在想來雖然獲得陣宗傳承,他對於這東西的理解依舊太過膚淺。
眼前魂體不僅能夠以半魂複生,而且控製他人的魂體,著實不簡單!
而就在這時,魂體幽深的目光也落在洛凡身上:“自保嗎?可惜你怕是沒有這種能力,一旦奪舍成功,占據你這具肉身,皇境又如何,老夫彈指之間煙消雲散。”
感受到老者淩厲的目光,洛凡渾身汗毛倒立。
吃過之前的暗虧,他絕對不會在容許老者魂體直接流竄到自己魂海之內,所以手中九雷天火劍已經悍然出鞘,同時周身上下雷火真元流竄,心劍浮動,所有的底牌在這一刻盡數展現而出,目光盯著魂體:“有沒有能力隻怕還有真正鬥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