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想跟你這麼在一起,我不想給你生孩子,我甚至討厭你,討厭你強了我,算計我。我也不要你送我的東西,我還給你,我全部都還給你。”
“我求你放過我行不行?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從小到大,溫言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還是第一次被氣成這樣。
而且,她本來就是被宮宣強迫的。
要不是他讓人把她灌的不省人事,要不是他把她帶走,她能落到這個地步嗎?
溫言的生氣和發泄,宮宣一下反倒沒有脾氣了。
畢竟溫言比他小六歲,而且又那麼好欺負。
所以,直到她把周圍的東西都砸完了,宮宣這才靠近了她,先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脾氣還不小,都跟我動手了。”
宮宣手掌落在她頭頂力度,溫言一下就委屈了。
眼淚奪眶而出,抬頭看著他問:“宮宣,你到底還要怎樣?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再說你已經睡了我兩年,像你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你怎麼能睡一個人兩年還不膩?你怎麼還不換人?”
宮宣威逼利誘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溫言就盼著他早點膩了自己,盼著他早點把自己踹開。
可是都兩年了,他怎麼還沒不膩她?
溫言的委屈和疑問,宮宣好笑的笑了。
坐在她的旁邊,他拿紙巾替她擦眼淚說:“誰說有錢有身份就得經常換人睡?睡你一個沒什麼不好,再說別人也沒有你舒服。”
認識溫言以前,宮宣就不是本分的人,女朋友也交過很多。
還有隔三岔五的緋聞,更是數不勝數。
但是和溫言在一起之後,他不知不覺就收斂了。
或許是因為年齡大了人沉穩,或許是因為睡了溫言之後,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
宮宣的解釋,溫言抹了一把眼淚說:“那照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說完,鼻子冒了一個泡泡。
宮宣被她逗笑了,拿紙幫她擦幹淨:“都氣出鼻涕泡了。”又說:“生氣對女人身體不好,你別這麼大動幹戈的。”
溫言接過他手中的紙,小不耐的說:“我就是這麼邋遢,你早點把我換了吧!”
宮宣撫了撫她的臉,又吻了她的臉和唇說:“我不嫌棄,不換了。”
宮宣的死纏爛打,溫言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甚至覺得自己剛才那一通脾氣,就是打在棉花上。
她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關鍵她除了一張臉,身材還算可以,她也沒有其他優點。
宮宣這樣的男人,不應該這麼膚淺。
隻不過,她的臉,她的身材,還有她很好欺負,和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還真就長在宮宣的審美點上了。
最關鍵,宮宣還覺得她好玩,偶爾的小脾氣,就是他的樂趣。
溫言別過臉不說過,宮宣揉捏著她的手說:“溫言,這樣沒什麼不好的,我們滿足了彼此的需求,又沒有打擾到彼此的生活。”
溫言嗬嗬了,心想,這人怎麼能夠把不想負責任說的這麼清晰脫俗?
說來說去,他就是想玩玩,不想結婚。
可她不是他想要的這種人,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不想每天提心吊膽。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溫言轉臉看向了宮宣,她問:“那你還要睡多久才會放過我?睡多久才會換人?”
溫言這話,宮宣不高興了。
他鬆開了她的手,臉色一沉的說:“怎麼著,和我在一起還要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宮宣沉了臉色,溫言又拿他沒轍了。
想給他當情人的女人一大堆,他為什麼要挑一個不願意的?
人都這麼犯賤嗎?
溫言紅著眼睛不說話,宮宣抬手撫了一下她的臉,哄著她說:“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當沒聽過你的這番話,我也不跟你生氣,以後你也別提這些話了。”
宮宣這麼一說,溫言都要急死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吵的一架,他怎麼能當沒有聽過,怎麼能不生氣?
他不僅應該生氣,還應該大發雷霆,應該讓她滾,然後找十個八個女人伺候他,狠狠打她的臉。
這樣才是正常的操作。
吞了口唾沫,溫言琢磨著怎麼跟宮宣抬杠,怎麼再把氣氛搞僵,讓他放過自己時,宮宣先開口了。
他說:“對了溫言,聽說你爸爸最近在考職稱,你回去跟你爸爸說一下,讓他隻管把資料遞上去,什麼問題都不會有的。”
宮宣提到她爸,溫言的心頓時涼透,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了。
盡管宮宣話說的好聽,可她又不傻,怎會聽不明白他其中的威脅。
他是在告訴她,溫言你乖乖的別跟我鬧,你家想要的都會有,如果你惹我不高興了,別說你爸媽想考職稱,就是現在的工作和生活也未必能保障。
宮宣看似在幫她,實際上,他是在向她彰顯他的權力。
是在告訴她,他能輕易拿捏她,拿捏她家人的權力。
溫言猜的沒有錯,宮宣就是這個意思,就是要她乖,要她別鬧,別再說散夥的事情。
他隻是活得太精明,太拿捏人性,而且情商不低,才把威脅說的像給你好處。
直視著宮宣,溫言感覺自己的以後的生活一片黑暗,看不到一點點希望。
若無其事看著愣住的溫言,宮宣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臉:“聽話。”
直視著宮宣,溫言敢保證,她手裏現在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捅向宮宣。
一點都不會手下留情。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剛剛扔在地上的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是她媽打過來的電話。
溫言見狀,光著腳下了床,把手機撿了起來接通。
“媽。”溫言叫了一聲媽,溫媽媽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言言這都十一點鍾了,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女孩不要在外麵太晚,要不你把媛媛喊到家裏來睡,你倆在房間裏聊。”
聽著她媽的催促,溫言心虛的看了宮宣一眼,然後收回眼神說:“媽,我現在就回來。”
說著,她就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