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不知道陸北城昨天在幹嘛,但他一清二楚,他昨天在醫院陪沈唯一。
結果自己老婆摔到住院,他的電話都打不通。
病床上,顧南煙見陸景陽臉色不好的把手機砸了,她安慰:“算了,有你和小北陪我就夠了。”
陸景陽兩手揣進褲兜,冷著臉就在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顧南煙見狀,一笑的說:“昨天還讓我不要動氣,說男人是最不值得的東西,怎麼現在自己沉不住氣了。”
顧南煙的臉色仍然很蒼白,說話也沒有多大的中氣。
昨天那一跤,挺傷身的。
陸景陽不說話,顧南煙抓起旁邊的枕頭不輕不重砸他身上:“是不是看我今天打不了你?還不理我了?”
陸景陽聽著顧南煙的話,挪動屁股坐到床邊:“送過來給你打。”
顧南煙一笑:“我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停頓了一下,她接著說:“他不來也好,我也更有理由說服自己了。”
陸景陽用力的揉了一下她頭發:“真他媽不值。”
顧南煙:“知道不值,你還生氣。”
陸景陽捏了一下她臉:“等你好了,給你介紹好男人,氣死我哥那個王八蛋。”
顧南煙:“行。”
表麵上風輕雲淡的,顧南煙又怎麼可能不難過,特別是想起自己昨天在院子裏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時候,那時候的心比外麵的雪還要涼。
不過也好,這回可以徹底死心,一丁兒的留戀都不必有了。
看陸景陽氣還沒有消氣,顧南煙說:“景陽,這事你別告訴我爸了,估計過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陸景陽問:“我哥呢?他如果還是不肯離,你怎麼辦?”
陸景陽提起離婚的事情,顧南煙說:“他不肯也沒用的。”
顧南煙這麼說,陸景陽便放心了。
後來,陸景陽去外麵補手續交錢的時候,顧南煙拿起周北早上給她的新手機,就收到了一很多陸北城的照片。
他昨天去陪沈唯一了,而且在醫院陪了她一天一夜。
退出微信界麵,顧南煙諷刺的笑了,心情也沒有任何波瀾。
——
禦臨灣。
陸北城一身疲憊回來時,沒看到顧南煙人就把江嫂喊過來了。
江嫂不高興地說:“少夫人是你老婆,你問我要人做什麼?本來就沒哄好,還放少夫人鴿子讓她等那麼久,換作是我,我也生氣我也不留在家裏了。”
不等陸北城開口說話,江嫂又說:“少爺,你要再這樣下去,恐怕真是留不住少夫人了。”
陸北城頭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繼而掏出手機給顧南煙打電話時,發現手機沒電了。
等他充完電打開手機時,隻見顧南煙昨天下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陸北城麵不改色把電話給顧南煙回過去時,那頭沒人接。
正準備再次撥打過去時,夏程的電話過來了,說梁總他們已經來公司了。
陸北城見狀,上樓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回公司了。
顧南煙肯定是生氣了,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他再去南江找她解釋清楚。
於是後來的幾天,陸北城一直在忙工作,中途的時候受沈唯一的邀約,去了一趟她新開的圖書館,在那裏喝了一杯咖啡。
至於他和顧南煙,長期不聯係早已是他們之間的習慣,兩人剛結婚那會兒甚至有過一次三個月沒有聯係,連短信都沒有一條。
這天晚上,陸北城和沈離他們一塊兒應酬完,沈離問他和顧南煙最近怎樣了,上次B市項目的矛盾有沒有化解,陸北城這才發現顧南煙學習出差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
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聯係,顧南煙也沒有來找他。
把煙掐滅在旁邊的垃圾桶,陸北城說:“還是老樣子。”
沈離平靜道:“有問題盡早解決,如果放不下唯一,那就放了南煙。”
沈離的話,陸北城轉臉看著他不說話了。
實際上,他和沈唯一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也不會和沈唯在一起。
盯著沈離看了半晌,陸北城說他回去了,然後先上車離開了。
車子緩緩啟動,陸北城拿起手機就給顧南煙打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後再……”
連續撥了好幾遍顧南煙的電話,那頭提示的都是關機。
啪!冷清清把手機扔在旁邊,陸北城一腳油門就把車速提起來,就往南江去了。
“顧南煙。”
“顧南煙。”
站在門口敲了一下門,顧南煙並沒有出來開門,屋子裏麵也沒有任何反應。
陸北城見她電話打不通,敲門也沒有人答應,他一手揣在兜裏,一手按著密碼鎖,沒一會兒就把門鎖解開了。
“顧南煙。”進了屋,陸北城再次喊了顧南煙一聲,屋子裏仍然沒有任何回應和動靜,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推開幾個臥室的房門看了看,屋子裏很整潔,整潔的沒有一絲灰塵,就連顧南煙的生活用品、護膚品都不見了。
驟然間,陸北城心裏咯噔一響,再次從兜裏拿出手機給顧南煙撥打過去的時候,電話裏頭仍然提示是關機。
這時,他很快想到了陸景陽,於是就把電話給陸景陽撥了過去。
結果電話號碼才剛剛撥出去,屋裏的大門被打開了。
客廳裏,陸北城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隻見是陸景陽過來了,身上長著一件長款的黑色羽絨服。
因此掛斷電話,直截了當的問:“顧南煙在哪?”
陸北城就這麼出現在眼神,陸景陽莫名一陣惱火,特別是想起顧南煙摔跤的那天,他在醫院陪沈唯一,陸景陽就更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