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下跪

�*-v�]裴母一下子就慌了。

這些天裴清所有的妥協都是因為她生病了,一旦他得知真相,肯定會鬧得個天翻地覆,然後和方梨重歸於好。

想到這種可能性,裴母真的是兩眼一黑,“裴清,你聽媽媽解釋。”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媽,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裴清頭疼不已,“這種事能用來開玩笑嗎?”

病曆本上寫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也谘詢過這方麵的專家,這個病根本就不能拖。

現在做手術接受治療,痊愈以後至少可以正常生活,如果再拖上一段時間,就算是做完手術,以後也隻能躺在病床上。

他做不到放任媽媽不管。

“那我不還是為了你好,如果你能讓我省點心,我也不至於撒這種謊。”裴母一看辯解沒有用,隻好搬出母愛這座大山來,試圖像往常一樣壓製裴清。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裴清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大吵大鬧,隻是站在病床前看著她,眼裏有著太多悲哀,“媽,你所有想要的一切,現在不都已經如願以償了嗎?聽兒子一句話,遵醫囑接受治療吧。”

裴母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合著裴清隻知道她沒有動手術,並不知道她沒生病。

那感情好啊,她可以繼續打著這個幌子逼迫裴清讓步。

裴母清清嗓子,“那你和方梨離婚,什麼時候你把離婚證拿回來擺在我麵前,什麼時候我就接受治療。”

“我們兩個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現在是離婚冷靜期還沒到。”裴清耐著性子解釋。

當著媽媽的麵,他隻能這麼說,要不然她脾氣上來,那真是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裴母告訴他:“隻要有一天沒有看見離婚證,我心裏的大石頭就沒辦法落地,也就沒心情去接受治療。”

“既然這樣,那我幹脆就和方梨複婚好了,反正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也清楚,在醫院住了這麼久,體檢都做了好幾次,不接受治療的話,你根本就活不長。”裴清迫於無奈隻能放出狠話。

那她都活不長了,他還顧及這麼多幹什麼?

裴母一下子就傻眼了。

她向來百試百靈的這招,怎麼今天突然就不靈了!

萬一他們兩個重歸於好,又有了孩子,經曆過上次的事情後方梨肯定會有所防備,那她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梨生下孩子。

孩子在媽媽的肚子裏是個胚胎,可是生出來以後就是人,她再怎麼厭惡方梨也下不去這個狠心。

“裴清,我可是你親媽!”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我親媽,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勸你接受治療。”裴清仍舊不為所動。

最後還是裴母選擇妥協,“好,我答應你,我現在接受治療,但是你必須要和方梨斷幹淨,如果我知道你們兩個見麵了,那我立馬就停藥。”

她嘴上說的好聽,可是等裴清一走,醫生推門進來問她:“老同學,你真打算治療?”

“有病的人治療是為了續命,沒病的人治療那不是壽星宮吊頸嫌命長啊,我就那麼隨口一說,騙騙他。”裴母笑了

買的永遠沒有賣的精,兒子也永遠玩不過媽。

醫生本來想說裴清已經付了醫藥費,可是轉念一想,不管交沒交錢,總之她現在沒有病,不可能像真正的病人那樣接受治療。

而裴清交的那些醫藥費,如果退回去,那不就等於明晃晃的告訴裴清,這其中有內幕。

思來想去,醫生想了個好辦法:“不如這樣,我每天把藥給你送過來,但是你別吃,也別輸液,回頭你兒子如果問起來,咱們兩個都不為難。”

“行,我都聽你的。老同學你不愧是當醫生的,這腦袋就是靈活。”裴母仍舊是樂嗬嗬的,絲毫沒想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

方梨這邊。

下飛機以後,她直接回了家,在門口看見傅亦禎,他像往常一樣手裏拎著大包小包,對她的父母大獻殷勤。

方父方母倒是一改往日的態度,對他禮貌但是不失疏離。

“小傅,你用不著給我們送這些東西。”

“心意我們領了,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你買這些煙酒也需要花不少錢,我們也沒什麼好回禮的,幹脆就不收了。”

傅亦禎當然能聽懂他們的潛台詞,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歡迎他過來,也不想和他經常走動,更別說讓他來當女婿了。

他越是挽回彌補,方母的態度就越堅定,“你還是回去吧。”

“伯母,如果我有哪一點做的不夠好,拜托你們直接告訴我,我願意改的,求求你們不要直接給我判死刑。”傅亦禎腿一彎,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方父和方母都嚇了一大跳。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過來扶他。

可是傅亦禎鐵了心的要在地上長跪到底,“如果你們什麼都不和我說,隻想著盡快把我趕走,那就讓我一直在這裏跪著吧。”

“傅亦禎。”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是方梨回來了。

傅亦禎跪著轉頭,昂貴的西裝褲上沾滿了泥土,他想要去拉方梨的手。

方梨直接躲開,然後反問他:“網上的那些消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我都不知道網上有什麼消息。”

“就是咱們兩家要聯姻的那件事,傅亦禎,如果是你做的你就實話實說,不要把每個人都當成傻子,你不說我們也可以查。”方梨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在回來的路上她想明白了好多好多。

為什麼每一次傅亦禎出現的時間都會那麼湊巧,那麼多次巧合就不能簡簡單單的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了,一定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傅亦禎也遠遠沒有她之前感覺到的那麼純粹。

“方梨,咱們兩個之間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你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傅亦禎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去說其他的東西。

方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