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回過神,將情緒壓了下去,把徐念念抱了起來:“嗯,念念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
她一邊問,一邊伸手揉了揉傅星城的小腦袋,拉住他的手往沙發走去。
徐念念回答道:“有,我可聽話了,不信你問張姨。”
張姨剛好從廚房裏端菜出來,附和了兩句:“是啊,念念今天可聽話了。”
“哦對了,傅先生說要找你聊聊工作上的事情,我就讓他先進來等了。”
“我知道了。”
徐寧歡應了一聲,把徐念念放了下來。
從徐寧歡進門開始,傅南祁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男人黑眸幽深,開口道:“那件事考慮得怎麼樣?是選擇當……”
“傅總!”
徐寧歡猛地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傅南祁唇角勾起,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他在挑釁徐寧歡。
徐寧歡不想讓兩個孩子和張姨聽見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她讓兩個孩子先玩,對傅南祁說:“去我房間談。”
“好。”
男人站起身,跟徐寧歡進了她房間。
徐寧歡剛關上門,男人就把她抵在門上,低頭就要吻下來。
徐寧歡急忙偏過頭,傅南祁的吻落在了她臉頰上。
她雙手撐在男人的胸膛,動作充滿抗拒:“傅南祁,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隨時隨地發情會死嗎?”
話落,徐寧歡感覺下巴一緊,傅南祁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去。
男人死死盯著她,咬牙切齒道:“那天的賬還沒跟你算,你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徐寧歡吃痛地皺起眉頭,毫不畏懼地同他對視。
“你非法拘禁我,你應該感謝我沒報警,還想跟我算賬,傅南祁,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情況?”
這才幾天不見,徐寧歡倒是越發伶牙俐齒了。
傅南祁盯著她那張隻會惹人生氣的嘴,冷嗤了一聲:“我看搞不清楚的人是你。”
注意到女人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傅南祁手上的力道下意識鬆了幾分。
他大方道:“算了,隻要你答應其中一個條件,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暫時原諒你。”
傅南祁眸色深了幾分:“所以,你的回答是什麼?”
“徐寧歡,別想著跑,不管你跑到哪裏,隻要你欠我的沒還完,我都能找到你。”
男人最後一句話讓徐寧歡有片刻失神,她什麼時候欠過傅南祁了?
若真要說欠,他傅南祁欠她又怎麼還得完?
徐寧歡細長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她想起和陸錦詩在醫院徹夜討論出來的辦法,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傅南祁。
“我可以當你的秘書,但是我隻負責普通的工作,不負責解決你那方麵的需求!”
“為期兩年,兩年一到,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欠你什麼。”
傅南祁說的沒錯,隻要他不願意放過自己,無論她跑到哪裏都會被找到。
更何況她的仇還沒有報完,她不能離開這裏。
如果不能順著傅南祁的意來,她接下來的生活會很麻煩,別說報複蘇芷柔了,她自身都難保。
傅南祁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他點頭,答應地很爽快。
“好,一言為定!”
徐寧歡一愣,沒想到傅南祁答應地這麼爽快,這有點不像他的風格。
徐寧歡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傅南祁收回手,跟她拉開一點距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現在就給顧墨寒打電話辭職,明天去公司報道,我要你明天就上崗。”
徐寧歡皺起眉頭:“什麼,可是我……”
“怎麼?有問題?”
傅南祁打斷她的話,挑了挑眉,靠在一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口吻帶著威脅的意味。
“我隻給你十分鍾,十分鍾後,你離不了職,就不再是單純負責普通工作的秘書了。”
徐寧歡咬著牙,不服氣地看著他,就知道這個狗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徐寧歡在傅南祁淩冽的視線下,不情不願地拿出手機,給顧墨寒打了電話。
“喂,墨寒,我要辭職。”
顧墨寒那頭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歡歡,大晚上的你說什麼呢?你不是還要……”
“我要辭職!”徐寧歡又堅定地說了一遍。
顧墨寒沉默了,他終於意識到了徐寧歡的不對勁。
他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傅南祁在你身邊?”
徐寧歡“嗯”了一聲,顧墨寒又問:“他逼你辭職?”
她又“嗯”了一聲。
顧墨寒瞬間明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同意我離職就行。”
這件事誰幫她也沒用,更何況她也不想把顧墨寒卷進來,他幫自己的已經夠多了。
顧墨寒那頭明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好,你記得回來把工作交接一下就行。”
傅南祁在旁邊,徐寧歡說話肯定不方便,等他後麵抽空再問問徐寧歡是怎麼回事。
徐寧歡掛了電話,麵無表情地抬頭看向傅南祁。
“他同意了,現在你滿意了?”
“還行。”傅南祁說得很勉強。
話落,他突然朝徐寧歡靠近了一步,徐寧歡警惕地往後退:“你幹什麼?”
“這麼害怕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傅南祁繼續往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接下來我們還要相處兩年,難不成你想一直這樣?”
他往前,徐寧歡就往後,她冷冷道:“這樣沒什麼不好,既然事情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話落,她的後背撞到牆,已經是退無可退。
傅南祁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徐寧歡一臉防備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反正還有兩年的時間陪她慢慢玩,不急這一時。
傅南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突然轉身走了。
徐寧歡靠著牆,盯著突然轉身離開的傅南祁,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對勁,今天傅南祁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按他的性格,知道自己逃走之後,應該變著法折磨她才對,今天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不過她剛答應了當他的秘書,或許他是想在那兩年的時間裏慢慢折磨她吧。
這麼一想,傅南祁今晚的反常就有了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