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讓林淮安把蘇芷柔欠的漏洞全部補上,補完之後立馬就發了通告,說平時交稅都是由工作人員負責的。
這次是有人在暗箱操作,蘇芷柔並不知情。
僅僅用了一天,就把這場輿論平息了下去。
網友又不是傻子,當然不信了,但是蘇芷柔的死忠粉信啊,兩波人在她的洗白通告下討論個不停。
“一出事就是工作人員的錯,咋滴?她自己收入多少心裏沒點數?連交多少錢都不知道?”
“我家姐姐平時工作那麼忙,怎麼有精力去管這種小事?更何況她相信身邊的人才敢把這種事交給他們的,哪能想到會被背刺!”
“別洗了,洗不白的,這種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就算有人暗箱操作,蘇芷柔肯定是知情的!”
“你們知道個錘子,這分明就是公司和經紀人的錯,她一個藝人能知道什麼?”
“黑子給我滾!少來蹭熱度!”
雖然網上的討論沒停過,但稅務局那邊官方賬號出麵發了蘇芷柔所欠稅款全部補繳完成,所以不存在偷稅漏稅行為。
官方消息一出來,也算是平息了這場風波。
傅南祁幾乎一整天都在處理這件事,直到晚上才回了公司,眼底透著淡淡的疲倦。
林淮安進來,忍不住說道:“傅總,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去給你買點東西上來吧。”
“不用了!”正在假寐的男人睜開眼睛,臉色雖然疲倦,但眼神依舊犀利。
“查到是誰幹的了嗎?”
林淮安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查到了。”
他有些欲言又止,傅南祁看到他表情,心裏隱隱有了一個名字。
半晌,林淮安才說道:“是徐寧歡。”
男人神色漸冷,果然是她。
徐寧歡當然知道,隻要有傅南祁在,她就沒辦法一次性扳倒蘇芷柔,而且她這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傅南祁的處理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網友的網速。
今天晚上徐念念睡得早,有阿姨在家裏守著,徐寧歡就叫上陸錦詩一起出來喝酒慶祝。
酒吧燈光晦暗,音樂聲震耳欲聾,男女緊密地貼在一起,在舞池中狂歡。
徐寧歡跟陸錦詩坐在吧台上喝酒,有好幾個上來搭訕的人,都被她們拒絕了。
陸錦詩抿了一口酒,一臉八卦地湊過去:“你沒想過讓許淮轉正?”
徐寧歡睨了她一眼:“什麼轉正,別亂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得了吧,念念都叫他爸爸了,他對你的心思已經寫在臉上了,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人家還救過你的命……”
陸錦詩伸手,戳了戳徐寧歡的胸口:“你敢說你沒有一點點心動?”
徐寧歡眼睫低垂,擋住了眼底的情緒,隻淡淡道:“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
“你就是死心眼,哪有什麼配不配得上,而且你現在……”
放下手裏的酒杯,徐寧歡打斷了她的話:“我去上個洗手間。”
陸錦詩盯著她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
徐寧歡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盯著自己的臉,思緒卻慢慢飄遠。
她和傅南祁之間的愛恨糾纏,以及這次回來專門複仇的事情,她都沒有告訴過許淮。
許淮到現在都以為她隻是碰上了不負責任的渣男而已,許淮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她從決定報仇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髒的。
她的確配不上許淮,沒必要再拉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有人進來,動靜驚擾了徐寧歡的思緒,她回過神,擦幹手上的水後走了出去。
剛走幾步路,便看到傅南祁站在洗手間不遠處。
男人一身西裝,和來這裏尋歡作樂的人明顯不同,他散漫地靠在牆上,臉上卻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像一座充滿神秘的冰川。
看著危險,卻讓人不自覺地想探索,進而征服。
徐寧歡看到他,一點也不驚訝,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平靜地走回去。
傅南祁直勾勾地看著她,在她經過自己身邊時,伸手將人拽進身旁的包廂裏。
在徐寧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傅南祁抵在了包廂的門板上,一靠近,她才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著的危險氣息。
傅南祁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語氣冰冷:“誰給你的膽子,敢對芷柔動手?”
徐寧歡此刻像是待宰的羔羊,卻還能無所謂地笑出來:“傅總,可不是誰都有義務對她好的,隻有你把她當成寶而已。”
原以為徐寧歡會替自己辯解幾句,沒想到她直接承認了。
傅南祁黑色的眸裏透著風雨欲來的危險,他用力掐住徐寧歡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來看著自己。
男人掐的很用力,徐寧歡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被卸掉一般的疼,可是她隻是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
傅南祁沉聲警告道:“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如果你再敢做出什麼對芷柔不利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加倍償還。”
從徐寧歡出現的那一刻,傅南祁就猜到了她不會那麼老實安分。
她無非就是記恨自己,三年前沒有對她負責任,讓她自己一個人生下孩子,讓她的豪門夢破碎了而已,現在卻想把這種不滿報複在蘇芷柔身上。
傅南祁眼神森冷:“你說,你想要什麼,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永遠地離開我的視線。”
徐寧歡抬眸,跟傅南祁對視,突然問:“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我?”
傅南祁冷哼一聲:“當然。”
就沒有他給不起的東西。
聞言,徐寧歡突然笑了一聲,她伸手緊緊勾住傅南祁的脖子,一字一頓道:“我要你!”
話落,男人身形明顯僵了一瞬。
徐寧歡不知死活地湊近調戲他:“你親我一下,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會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針對蘇芷柔。”
徐寧歡眨了眨那雙魅惑的眼睛:“你覺得怎麼樣?”
傅南祁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荒唐的話,他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徐寧歡,你是在找死!”
他剛說完,徐寧歡不僅沒有半分收斂,反而突然踮起腳尖來,用力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