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詩還想勸幾句:“其實我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
徐寧歡接過邀請函,打斷了她的話:“現在隻有這個辦法。”
明天晚上在市中心的最高樓,會舉辦一場蒙麵舞會,傅南祁也被邀請了,這就是她必須要要去的原因。
她這次回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把傅南祁從蘇芷柔身邊搶回來,她會讓傅南祁愛上自己,然後再拋棄他!
她要讓蘇芷柔和傅南祁感同身受她當年的痛苦。
想起之前的事情,徐寧歡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當年她在醫院那場大火裏死裏逃生,卻看到了他們兩人結婚的消息,她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卻是他們兩個人最幸福的時候。
而她之所以會那麼痛苦,全是拜他們所賜。
當年那場大火很蹊蹺,而這些年,她一直在找當年把她推進火裏的人,當時情況緊急混亂,她看不太清。
但在濃煙中依稀辨認出來,那人就是闖進別墅想殺她的人,傅南祁的保鏢!
巧合的是,那場大火過後,那個保鏢也消失了。
就算她讓顧墨寒幫忙,動用了顧家的力量,也沒能找到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好像突然憑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可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他有重大嫌疑。
他聽命於傅南祁和蘇芷柔,如果不是他們授意,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也隻有傅南祁,才能讓一個人憑空消失。
當年徐寧歡差點被害的一屍兩命,如今她做好了萬全之策,也比之前更強大了,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隻有接近傅南祁和蘇芷柔,才能找到當年那個保鏢,才能完成她的報仇計劃。
陸錦詩是親眼看著徐寧歡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她的痛苦陸錦詩都看在眼裏,所以她沒有資格叫徐寧歡放棄報仇,好好過日子。
她能做的,就是在徐寧歡身邊給她力所能及的幫助。
“好,你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不對勁的立馬給我打電話。”
徐寧歡靠在陸錦詩的肩膀:“放心吧,我沒有之前那麼弱了,這點情況我應付得了。”
陸錦詩用力聳了一下肩膀,沒好氣道:“最好是!你最好別逞強!”
“嗯,我知道。”
這些年,徐寧歡不僅提升了工作能力,更知道了什麼叫量力而行。
舞會當晚,徐寧歡穿了一件抹胸黑色短裙,將好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帶了一個黑色的貓麵具,隻露出一張紅豔誘人的嘴唇。
來參加舞會的都是名媛千金,美女如雲,就算如此,徐寧歡在人群裏依舊格外顯眼。
有不少人上來搭訕,徐寧歡隻是隨便應付兩句,視線開始在偌大的大廳裏巡視,最後在一個角落的沙發上看到了傅南祁。
他戴了麵具,遮住了整張臉,卻擋不住那雙淩厲的眼睛。
就算三年不見,就算他沒有露臉,徐寧歡依舊能準確無語地一眼認出他來。
他化成灰,徐寧歡都能認出他來。
徐寧歡麵具下的臉閃過一抹恨意,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傅南祁身材很好,哪怕慵懶地坐在那,也有不少女人上去搭訕,最後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
許是覺得無聊,男人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去。
徐寧歡快步上前,經過他身邊時,長發突然纏住了他的袖扣,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因為慣性,整個人往他懷裏倒去。
傅南祁下意識伸手扶了她一把,剛抬手,女人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她開口:“別動!我頭發纏住了。”
傅南祁低頭看了一眼,淡定地將她的頭發一點點往外弄,頭發也不知道怎麼纏上的,他弄了很久才弄開。
期間,女人頭上清淡的洗發水味道直直往他鼻間裏鑽,味道很淡,卻很好聞。
這是他碰到的一個來參加宴會不噴香水的女人。
傅南祁解開之後,徐寧歡低頭說了一句:“謝謝。”
她拿起旁邊經過的服務員盤中的酒,遞給傅南祁,舉了舉手裏的酒杯:“先生,我敬你一杯。”
女人聲音清冷,像深夜的一抹冷月,傅南祁竟然下意識覺得有些好聽。
他愣了一瞬,難得沒有拒絕,跟她碰了一下杯子。
喝完酒,徐寧歡就要走,突然,大廳的燈啪一下滅了,周圍響起起此彼伏的尖叫。
徐寧歡也不例外,她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抓住了傅南祁的手臂,往他懷裏躲。
傅南祁皺了皺眉,剛想把人推開,卻發現懷裏的女人在發抖。
她緊緊抓著傅南祁胸口的衣服,聲音透著無助:“先生,我怕黑,你能不能借我靠一下,求你了……”
傅南祁的手正搭在她肩膀上,女人抖得很厲害,不像是裝的。
他正要推開她的手微微一頓,男人的瞳孔與黑暗融為一體,最後慢慢放下了手。
這時,大廳中央響起主持人的聲音:“各位,這是我們專門安排的環節,不知道大家此刻身邊的人是誰呢?”
“能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即是緣,我們待會會放歌,請大家珍惜這段小小的緣分,跳一支舞,怎麼樣?”
聽到是精心安排的橋段,大家慢慢都冷靜了下來,音樂生緩緩響起,那些人都拉著身邊的人跳起舞來。
在黑暗中待久,眼裏慢慢適應後,徐寧歡就能看清楚周圍的東西。
她身體抖得沒那麼厲害了,對傅南祁說道:“要不要跳舞?”
傅南祁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喉結滾動,隨即點了點頭:“好。”
傅南祁的大手握著女人的腰,她的腰很細,盈盈一握。
女人跟隨著男人的腳步,步入了舞池裏,大家適應了黑暗,也不會撞到其他人。
徐寧歡的視線定格在傅南祁的胸膛,眸色暗了暗,在音樂快結束的時候,她腳下一用力,高跟鞋突然啪的一聲輕響,鞋跟斷了。
徐寧歡一下子沒站穩,身體往後仰去,傅南祁反應很快,大手按著她的腰把人拉向自己。
徐寧歡順勢摟住傅南祁的脖子,嘴唇貼上了男人的麵具,如果他沒有戴麵具,此刻兩人就應該親在一起了。
兩人距離很近,徐寧歡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跟傅南祁四目相對。
周圍好像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隻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