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勾唇,冷笑道:“我跟你在一起,隻不過是把你當成我媽醫藥費的提款機而已,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你騙人!”傅南祁想都沒想就反駁了她:“你要是真對我沒有感情,怎麼會留下我們的孩子?”
“因為我想母憑子貴!”
徐寧歡一字一頓,逼迫自己說出刺傷傅南祁也刺傷自己的狠話:“隻有我懷孕了,才能利用這個孩子從你身上得到更多好處!”
傅南祁壓根就不信,他從徐寧歡手裏搶過行李箱,丟在一邊。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反正我不會分手,你也別想離開這裏。”
他伸手去摸徐寧歡的臉,低聲道:“歡歡,別再說這種話了,你知道這些話有多傷人嗎?我不是沒有心,我也會痛。”
徐寧歡拍開他的手,語氣冰冷:“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但是她今天必須要走!
她越過傅南祁,拉過行李箱就要走。
傅南祁眉心一動,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抱起來丟在床上,緊接著欺身而上,把人壓在身下。
徐寧歡掙紮起來,又抓又踹的:“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掙紮得狠,傅南祁不敢用力,怕傷到她和孩子,他抓著女人的手舉過頭頂。
四目相對,男人聲音低啞:“別動,我不對你做什麼。”
“那你就放開我!”徐寧歡眼神冷漠,似乎格外排斥他的接近。
傅南祁被她的反應刺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今晚我給你時間好好冷靜一下,明早我不想再聽到你說分手的事。”
傅南祁翻身下床,煩躁地扯開領口的領帶,沉聲道:“你一天都沒吃飯,我讓人把晚飯給你送上來,你就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說完,男人轉身出去,臨走前還把行李箱拉走了,就是防著徐寧歡跑路。
徐寧歡躺在床上,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許久突然笑了一聲。
傅南祁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招式用得可真順,可惜,這回他說什麼都沒用。
傭人很快就把晚餐送了上來,徐寧歡一口都沒吃,徑直下了樓,往大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卻發現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高大的黑衣保鏢,她剛靠近門口,幾人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徐寧歡表情一沉:“你們什麼意思?讓開!我要出去!”
為首的保鏢恭恭敬敬道:“抱歉,沒有傅總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徐寧歡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半晌才反應過來,傅南祁這是想把她囚禁在這裏?
怒火一下子竄上心頭,徐寧歡轉身朝書房走去,猛地推開門,大聲質問道:“傅南祁,你什麼意思?”
男人正戴著藍牙耳機在開會,看到她怒氣衝衝地闖進來,也沒有生氣。
“今天會議先到這裏,明天下午給我一個可行的方案。”
他切斷了會議,抬頭看向徐寧歡,不緊不慢道:“等你什麼時候打消了想分手搬走的想法,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徐寧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所以隻要她一天不肯妥協,傅南祁就要一直關著她?
她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傅南祁,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是犯法的?”
囚禁她,限製她的人生自由,她從沒想到有一天要跟傅南祁鬧到這種地步。
聽見那幾個字,傅南祁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站起身,走到徐寧歡麵前。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歡歡,是你執意要跟我分手,隻要你打消這個念頭,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就還你自由。”
他知道阮雲茹的去世對徐寧歡的刺激很大,所以他一直陪在她身邊,甚至想好了葬禮結束後,帶她出去旅遊,讓她慢慢從親人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來。
他連計劃都做好了,沒想到徐寧歡轉頭就跟他說分手,他怎麼可能冷靜下來?
徐寧歡覺得傅南祁瘋了,她跟一個瘋子壓根就說不通。
她轉身下了樓,準備硬闖。
幾個身高力壯的男人擋在門口,無論她怎麼折騰他們就是不肯放人。
徐寧歡挺著個肚子,沒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
她懷著孕,保鏢們也不敢輕易碰她,隻能勸說道:“徐小姐,你回去吧,沒有傅總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你離開。”
徐寧歡冷笑了一聲:“我就不信了,他還能關我一輩子不成?”
傅南祁站在樓上,看著徐寧歡一次次固執地想穿過那堵厚厚的人牆,就算累得滿頭大汗,也不肯回來跟他說一句軟話。
其實他現在很好哄,隻要徐寧歡說她不分手了就好,可是她竟然不願意。
男人麵色冷如寒霜,下了樓,朝徐寧歡走去。
徐寧歡的手臂突然被一隻手拽住,緊接著整個身體被人打橫抱起,她用力在傅南祁懷裏掙紮,雙腳撲騰。
“傅南祁,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男人薄唇緊抿,一聲不吭,怕徐寧歡摔下去,猛地收緊手臂,把人抱回了主臥。
一路上徐寧歡掙紮個不停,可不管她怎麼掙紮,傅南祁依舊無動於衷,力道反而越收越緊。
她氣不過,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
徐寧歡咬的很用力,恨不得把他肩上的肉咬下來一樣,男人悶哼了一聲,把她放在床上後,掐著她的下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已經見血了。
他皺了皺眉頭:“你屬狗的?”
徐寧歡死死盯著他,咬牙切齒道:“放我走!”
男人眸色晦暗,一字一頓道:“不可能!”
徐寧歡這天晚上沒睡,一直在想方設法逃出去,因為她的手機和電腦,一切能和外界聯係的通訊工具都被傅南祁沒收了。
傅南祁說要親口聽她說不分手為止。
徐寧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妥協?
可惜,她低估了傅南祁,整棟別墅外圍了一層密密麻麻的保鏢,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她試圖從廁所上的窗戶爬出去,很快就被人發現,又被人送了回來。
在幾次逃跑都以失敗告終之後,徐寧歡終於明白了,隻要她不服軟,傅南祁就不會把人撤走,她想離開這裏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她整日待在房間裏,不吃不喝,用絕食來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