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蕎皺起眉頭,一臉不滿:“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嫌疑,憑什麼要求查看我的電腦?”
“不看也沒關係,可要是歡歡電腦裏的數據恢複了,可就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顧墨寒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重點是想唬一下許蕎。
許蕎心裏打鼓,原本還有幾分沒底,剛才幫徐寧歡恢複數據的技術員跑過來說:“抱歉,顧總,我技術有限,排查不出問題,所以數據沒辦法恢複。”
聞言,許蕎勾了勾唇:“行啊,隻要徐寧歡的電腦能恢複出數據,我就認!恢複數據可別隻是個幌子,我看,實際上她電腦裏就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才對!”
徐寧歡剛想說話,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這話可是你說的,隻要歡歡電腦裏能恢複出數據,你就承認是你偷了她的作品。”
徐寧歡轉過頭,看到一身西裝革履,朝她走來的傅南祁,她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不來,怎麼幫你討回公道?”傅南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微微轉頭,給了身後的男人一個眼神,男人立馬上前,跟主辦方的技術員交涉,然後坐下來,開始操控徐寧歡的電腦。
徐寧歡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你公司的人?”
“嗯,技術部部長。”傅南祁回答:“他今天恢複不出數據,這個部長的位置也不用坐了。”
男人敲打鍵盤的手一頓,被這句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查看了一會兒,站起身跟傅南祁彙報:“傅總,能恢複!”
“嗯,那把電腦連接到大屏上,全程直播,這樣才能證明數據的確是被人刪除的。”
“好!”
男人開始實時恢複數據,好多人都在等著看這場戲,許蕎看著電腦上出現許多自己看不懂的界麵,手指緊緊扣著另外一隻手,有些緊張。
徐寧歡睨了她一眼:“許小姐,你緊張什麼?”
許蕎瞪了她一眼,還在嘴硬:“誰說我緊張了?我才沒有!”
半個小時後,徐寧歡的數據成功恢複出來,她從自己的第一張草稿講起,說出了完整的設計思路。
許蕎臉都白了,一下子沒站住,跌坐在台上。
底下看好戲的觀眾出聲:“她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如果是自己的作品,這時候不應該是站起來反駁嗎?”
“你傻啊,那數據是從徐寧歡電腦裏恢複出來的,不就能證明是她偷了人家的作品?”
“大家先安靜一下!”主持人上台,問許蕎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她剛拿過話筒,嘴唇抖了抖,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被工作人員緊急送到醫院去。
直播上彈幕也很精彩:「什麼啊,關鍵時刻裝暈,誰不會啊!」
「這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這把戲也太菜了吧。」
「敢在這種比賽上玩這種把戲,主辦方你可長點心吧,下回監控能不能修修好啊,關鍵時刻就壞!」
徐寧歡講解完,才輪到剩下幾個選手!
經過一番評選,徐寧歡拿到了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她站在台上領獎的時候,還有些不可思議,她看向台下的傅南祁,忍不住笑得眼睛彎成一輪彎月。
男人隔著人群跟她對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替她鼓起掌來。
全部的儀式都結束之後,徐寧歡坐傅南祁的車離開,回家之前,他們還要去個地方,這時候,警方應該比他們先到了。
果然,還沒到病房門口,遠遠就能聽到許蕎在大喊大叫。
“你們有什麼資格逮捕我?我沒有偷徐寧歡的東西,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能抓我!”
辦案的民警有些無奈:“許小姐,你先別激動,我們隻是需要你配合走一趟,去警局做個筆錄而已。”
“我不去,我沒有罪為什麼要去警局!”
許蕎越是這樣,嫌疑越重,就在警方想要用強硬手段把人帶走的時候,徐寧歡推門而入。
許蕎看到徐寧歡,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立馬衝過來。
傅南祁眼疾手快地把徐寧歡往自己懷裏一拉,生怕許蕎有什麼過激舉動傷到徐寧歡。
許蕎被林淮安攔住,她隻能隔著一段距離死死盯著徐寧歡。
“你不是已經拿獎了嗎?為什麼還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徐寧歡,你跟他們說,跟我沒關係,你說啊。”
“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了?我的作品出現在你的手裏,電腦資料還被刪了,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任。”
許蕎瞪大的眼睛慢慢暗接下去,她噗通一下朝徐寧歡跪了下來,嚇了眾人一跳。
“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拿了別人的錢,你放過我行不行?我真的不能進警局。”
她要是攤上案底,這輩子就跟設計師這條路無緣了。
徐寧歡眼眸微眯,眼神瞬間犀利起來:“你說你是替人辦事,是誰指使你的?”
“我……”許蕎回答得很猶豫。
徐寧歡又補了一句:“隻要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就撤案。”
“我不知道,她沒有跟我見過麵,全程都是她助理跟我聯係的。”
許蕎眼睛一亮,立馬掏出手機:“哦對了,我拍了那個助理的臉,你們看,就是這個人!”
林淮安拿過手機,瞥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立馬把手機遞給傅南祁和徐寧歡。
“傅總,是蘇小姐身邊的貼身助理小張。”
徐寧歡同樣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臉,之前她還為蘇芷柔懟過自己好幾次。
徐寧歡太陽穴重重一跳,現在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麵了,為什麼一個跟徐寧歡毫無接觸的設計師會這樣針對她,一切都是蘇芷柔在背後推波助瀾。
傅南祁俊臉一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對林淮安說:“打電話把她叫過來。”
這種事情必須要當麵對峙。
蘇芷柔過來之前,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聽到林淮安說傅南祁在醫院時,還以為是傅南祁生病了,立馬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推門而入時,她看到許蕎,眼神微變,她很快鎮定下來,走到傅南祁麵前:“阿祁,我以為你病了,立馬就從片場趕過來了,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