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好不能代表永遠。”
徐寧歡捏著勺子攪了攪碗裏的湯,眼神格外冷靜理智。
他們剛在一起,傅南祁自然要對她好一點,如果還跟之前那樣,她也沒必要答應跟他在一塊。
至於孩子的事情……
“我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
陸錦詩咬著吸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好,這些事情急不來,這段時間先觀察觀察他。”
兩人吃完飯去看了電影,從電影院出來天還沒黑,陸家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有急事叫陸錦詩回去。
二老電話那頭語氣急哄哄的,陸錦詩隻好先跟徐寧歡分開回家。
徐寧歡沿著路邊慢悠悠往前走,給傅南祁打了電話,男人那邊有些吵,似乎在外麵。
過了一小會兒,傅南祁那邊才安靜了一點,應該是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
傅南祁問:“結束了?”
“嗯,詩詩家裏有事,先回去了,你現在過來接我嗎?”
徐寧歡想到剛才似乎在電話裏聽到了宋知南的聲音,頓了頓又說:“算了,我還是打車回去吧。”
“不用,你在原地等我,我現在去接你,位置。”
徐寧歡嘴角勾了勾,飛快報了地名:“沿江北路二十五號這……啊!”
沒等徐寧歡說完,路邊突然停下一輛車,兩個男人衝出來二話不說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車上拖,緊接著關上車門疾馳而去。
“徐寧歡?”
傅南祁叫了好幾聲,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應,他又嚐試打了電話過去,那邊顯示關機了。
他麵色凝重地大步往外走去,給林淮安打了電話,讓他立馬調查徐寧歡的位置。
……
徐寧歡嘴巴被貼上膠帶,頭上套了東西,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感覺車子搖搖晃晃了很久,晃到她快吐了才停下來。
徐寧歡還沒緩過來,就被人拖下車。
頭套被摘掉,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徐寧歡不適應地閉上眼睛,緩了兩秒才慢慢睜開眼睛。
環顧四周,她才發現這裏叢草雜生,不遠處有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右邊是一處懸崖,這是個荒郊野嶺的地。
他們把她帶到山上來了。
徐寧歡被嚇得臉色蒼白,有些驚恐地看著前麵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其中一人臉上有刀疤,看著就是個窮凶極惡的人。
另外一個男人看到徐寧歡的長相,眼睛亮了亮:“大哥,現在怎麼處理?直接把她推下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這麼漂亮的女人,不好好享用一番也太可惜了。
刀疤男在徐寧歡麵前蹲下來,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徐寧歡的臉,猥瑣地笑了笑:“我們先玩,玩完再做正事。”
徐寧歡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嘴裏所謂的正事是什麼。
她費勁用舌頭頂著膠帶,“唔唔唔”地叫出聲,清亮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們。
刀疤男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把她臉上的膠帶撕下來。
猛地一撕,嘴唇四周一陣火辣辣的疼,短暫的疼痛讓徐寧歡瞬間冷靜下來,她強自鎮定道。
“二位大哥,你們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我能給的一定都給你們。”
站在後麵的男人笑了笑:“要的就是你這副身體和這張臉。”
說著,他伸出手來,徐寧歡身體往後一仰,避開了:“等一下!”
她心跳有些快,麵上卻十分冷靜:“這樣,你們先放了我,我可以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們,你們拿著這些錢去逍遙快活,又不犯法,豈不是更好?”
刀疤男不屑地笑了:“就你?你能給我們幾個錢,恐怕都不夠我們兄弟倆塞牙縫的。”
“我有五百萬的存款!”
徐寧歡飛快道,硬生生阻止了刀疤男要撕她衣服的手,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你說真的?”
見他有幾分信了,徐寧歡飛快點頭:“真的!我過年前剛好攢五百萬,本來是打算買房子的,如果兩位大哥願意先放開我,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我出去之後還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怎麼樣?”
男人有些心動,對刀疤男說道:“大哥,那個人才給我們一百萬,要是……”
“閉嘴!”
刀疤男狠狠嗬斥了一聲,扯過那個男人走遠了一點,兩人低聲交談起來。
徐寧歡一顆心瞬間跌入穀底,原來不是歹徒臨時起意,而是有備而來,他們嘴裏那個人到底是誰?
現在看來,那人給的價格低是她唯一的突破口,否則她必死無疑。
徐寧歡低頭垂眸,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兩個男人重新回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的徐寧歡:“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萬一我們放了你,你跑了呢?”
“大哥,你們這麼身強力壯的,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跑得過你們?”
徐寧歡一臉無辜柔弱地眨了眨眼睛:“而且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先轉一部分錢給你們,等你們把我送到安全地帶,我再把剩下的全部轉給你們,怎麼樣?”
另外一個人明顯心動了,刀疤男卻是格外沉得住氣,但是徐寧歡知道他也心動了,她趁熱打鐵道。
“我不知道你們嘴裏那個人是誰,但是你們現在打電話給她臨時加價到五百萬,你們看她同不同意,又犯罪又少拿了錢,得不償失啊,兩位大哥,你們好好想想。”
果然,一聽這話,刀疤男立刻走遠了些去打電話。
徐寧歡一邊看著他們,一邊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把手腕上的繩子抵在粗糲的地上,不停地摩擦。
等刀疤男回來時,徐寧歡立馬停了動作,她扯了扯唇:“怎麼樣?”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好,就聽你的!”
他們當然不會放了徐寧歡,等拿到徐寧歡的錢,再把她殺了,再去領另外一份錢。
既不會敗壞他們在行業上的可信度,又有錢拿,一舉兩得。
兩人給徐寧歡解開繩子,剛要帶她上車,一輛黑色的車一路疾馳而來,揚起嗆人的風沙,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傅南祁從車上下來,麵色陰鷙地朝他們大步走來,周身氣壓低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