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殿後院,竹屋裏。
夜姬手執玉壺,動作優雅地給帝尊斟了一杯茶。
一旁的金護法眼力勁十足,見帝尊和夜姬有話要說,便帶著皇甫司翰和夜兮兮去別處玩去了。
待四周歸於寂靜,帝尊這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
夜姬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大部分都猜到了。”
帝尊聞言,唇角微揚,露出了一抹讚賞的笑容。
他眸光深邃地看了夜姬一眼,開始講述起自己的往事:“千年前,我幸得老太君和靈界先帝所救,僥幸活了下來。”
“那時的帝凕,性格殘暴,濫殺無辜,各大長老同時諫言,要求處死帝凕。”
“再加上其他勢力虎視眈眈,先帝為了靈界的安寧,便謊稱我是他秘密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帝凕得知後,越發的癲狂,肆無忌憚的開始暗殺各種對他不利的人。”
“事後敗露,按照靈界規定,本該處死。”
“老太君不忍,再加上先帝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便將他關到了魔獸山脈,並用陣法封印。”
夜姬聽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難怪你給司翰起名叫皇甫司翰。”
“所以,你姓皇甫?那你的真名是什麼?”夜姬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寫滿了期待。
帝尊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單名一個辭。”
“皇甫辭?”夜姬有些詫異。
原來這才是帝尊的真名?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你願喊我什麼,我便叫什麼。”帝尊的聲音中充滿了寵溺與溫柔。
夜姬也發現自己習慣喊他大神了,於是,試探性地問:“那我繼續叫你大神?”
帝尊忍俊不禁的笑了:“好,你的大神。”
是她的唯一。
也是他的唯一。
“那你後麵有什麼打算?真離開靈界?”夜姬好奇地問。
帝尊深深地看了夜姬一眼,眼中滿是寵溺與溫柔:“我接下來的打算,就是陪著你和孩子。”
他以前總是忙於政務和修煉,幾乎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家人。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擔,專心地陪伴在夜姬和孩子們的身邊了。
正如兮兮所言,他要是不努力,多的是男人想努力!
“陪我們?”夜姬一怔,想起自己也很久沒有陪司翰和兮兮了,心底不禁升起一抹愧疚。
“兮兮說,以前不管你有多忙,每個月都會空出五天時間陪她。”帝尊的嗓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仿佛在提醒夜姬,孩子對她的依賴和渴望。
夜姬本就因為沒有陪夜兮兮和皇甫司翰而感到自責內疚,再聽到帝尊這和夜兮兮那同出一轍的委屈,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好,那我們就一家五口,一起去旅遊。”夜姬說著,興致勃勃地開始準備旅遊計劃。
得知一家人馬上就要一起出去玩了,夜兮兮興奮地跳了起來。
皇甫司翰站在一旁,雙眼淚汪汪,小臉蛋上滿是楚楚可憐的表情。
他仰著稚嫩的臉龐,緊緊抱著夜姬的腿,嘴唇顫抖,委屈地哭泣著:“娘親,您是不是不要司翰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夜姬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皇甫司翰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連忙蹲下身,捧起皇甫司翰的小臉蛋兒,用溫柔而堅定的聲音說:“怎麼會呢?娘親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是娘親最喜歡的兒子啊。”
皇甫司翰聽到夜姬的話,抹了抹眼淚,吸了吸小鼻子,小心翼翼地問:“那……那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去旅遊嗎?”
他那雙淚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夜姬看到皇甫司翰這幅模樣,心裏不禁一軟,她連忙點頭說:“當然可以啊,我們一家五口,整整齊齊地去旅遊。”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皇甫司翰終於鬆了口氣,他緊緊地抱住夜姬,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傾訴出來。
“娘親,爹爹以前從不帶我出門,還說我是個跟屁蟲,沒用的小廢物,帶了也是累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哽咽。
夜姬聽到這裏,心疼得不得了,連帶著看向帝尊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冷漠。
一旁的帝尊:“……”
他兒子怎麼一股子茶味?
為了不讓皇甫司翰繼續給他挖坑,帝尊果斷收拾好東西,帶著夜姬等人踏上了旅程。
他們滿懷期待,準備享受這難得的家庭時光。
然而,當他們五人剛剛走出後山,準備踏上旅途的起點時,卻意外地迎麵撞上了帝凕一行人。
帝凕身後緊跟著的,正是聖女和靈界中的一些權貴。
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尤其是聖女與那些權貴,更是以帝凕馬首是瞻。
見到帝尊,那些正在說笑的靈界大人物們,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尷尬和慌亂。
要不是沒那麼大的地洞,他們此刻真想鑽進去。
聖女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她沒想到帝尊竟然如此決絕,為了夜姬這個女人,竟然連自己苦心經營了千年的靈界都舍棄了。
憤怒與嫉妒在她的心中交織,仿佛要將她吞噬。
她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如毒蛇纏身般,緊緊地盯著帝尊和夜姬,仿佛要將他們刻入骨髓。
帝凕則是一臉冷笑,看著帝尊等人,嘲諷道:“呦,這不是我們的前帝尊嗎?這是要上哪去啊?”
“難不成,是想去投奔丈母娘?”
聖女聽了,更是一臉憤恨地說:“你曾經是何等風光?如今為了個女人,卻落得如此下場,你都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可惜沒有早點離開!”夜姬毫不留情地反諷道:“你們視若珍寶,可在我們眼裏,卻視如草芥般,不值一提。”
“最可惜的是,我們不想要了,某些人還要不上呢!”
夜姬毫不留情地諷刺著帝凕。
她的話,字字珠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帝凕胸口上戳!
帝凕被夜姬氣到臉色發黑,他咬牙切齒地說:“夜姬,你得意什麼?你以為你得到了什麼?”
“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前帝尊,這樣的他,和廢物有什麼區別?又能給你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