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後黑夜之中又恢複了平靜,看著那兩朵銀光火焰消失,安德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他現在才明白自己師傅為什麼要百般拉攏王峰。
眼前這個僅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實在是不容小覷,不說他有沒有古武宗門的背景,單單是他靠煉體境的實力,就能殺掉凝丹境強者,就足以讓很多人心悸了。
“實在是對不住,沒能讓你親手殺掉朱家的這幾人!”收起了紫瞳雷炎,王峰轉身回到了江楓的旁邊有些疲憊的苦笑著說道。
“江家先祖,大仇得報了!”江楓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仰天長嘯,臉頰上留下了兩行清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一刻江楓等了太久,今天大仇得報,滬海市再無朱家,江楓終於將壓抑這麼多年的恨意給吼出來了。
院中的王峰幾人都沒有說話,朱家高手全部被殺,江楓也算是對死去的親人有個交代了。
過了兩分鍾後,江楓擦了擦眼角,站起身子很是感激的衝王峰拜了一下。
正當王峰想要將他攙起的時候,江楓哽咽著說道:“以後我江楓這條命,就是你的!”
“自打在燕京城救了你,我就一直把你當兄弟看,咱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王峰搖頭苦笑,用力把江楓給扶了起來。
江楓不是多話之人,王峰對他恩重如山,雖然沒有讓他親手殺掉朱琮熙,但對於江楓來說,能夠幫自己報仇,王峰就值得自己將性命托付給他。
“王先生,現在朱家四位凝丹境高手被殺,另外三大家族肯定會很快收到消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安德魯走到王峰身邊,一臉平靜的詢問道。
“先看看另外三大家族的反應如何,柴爾德家族的人沒有離開,那東西就還在滬海市,咱們有的是時間動手!”
說完,王峰帶著餘滄幾人緩步走向了朱家大門,安德魯站在原地呆了有半分鍾,摸出了手機給雷霸天打去了電話,將這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朱琮熙被殺,另外三大家族的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王峰不急著動手,但這由不得他!把今晚的事情傳出去,當初王峰殺掉向無邪讓我幫他背了黑鍋,這次咱們也要利用他一次!”
“弟子明白!”安德魯掛斷手機,緩步來到了大門外,看見王峰他們已經離開了,安德魯身子一動,也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朱家被滅門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滬海市,此時在白家別墅的正廳當中,家主白郢元正眉頭緊鎖滿臉陰沉的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在他左右兩邊還坐著幾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其中一個正是之前跟王峰打過照片的宋正山。
“南宮老頭他們究竟還來不來?朱琮熙已經死了,雷霸天肯定就在滬海市,刻不容緩啊!”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站了起來,很是不忿的拍著旁邊的茶幾大聲說道。
這人是白郢元的胞弟,從小離開滬海市去了豫州,當初王峰在玉衡山擊殺的白世楷就是他的侄子。
對麵坐著的兩個老頭麵麵相覷,宋正山更是歎了口氣道:“白郢暄,你也別著急,我們這不也在等消息嘛!”
“聽說昨天夜裏……對朱家下手的人是王峰,這消息可靠嗎?”梁家家主皺著眉頭,滿臉凝重的問道。
前些天他可沒去玉衡山,隻不過聽家裏的凝丹境高手提起了王峰的大名,一大早他收到消息說朱家被人滅了門,不光是雷霸天的弟子動了手,還有一個叫做王峰的,說是為兄弟報仇連殺了朱家數名凝丹境強者。
梁宏德坐立難安,這才叫上了宋正山來到白家,想要問問王峰的情況。
“唉,若真是那王峰動的手,咱們可不能給朱琮熙報仇了啊!”主位上的白郢元歎了口氣,眉宇之間滿是無奈之色。
“在南宮家的時候我就懷疑那王峰跟雷霸天有關係,當初他為了不讓我們對雷霸天家的丫頭動手,特意約定了三日之期!可沒想到我們派去跟著雷家丫頭的人,竟然全死在了商河,我懷疑就是王峰動的手!”宋正山滿臉怒色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宋子玉可是他們家的凝丹境強者,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商河,宋正山知道了消息後,差點沒氣暈過去。
“哼,依我看朱琮熙那老家夥也是咎由自取,當初他滅人家滿門,現在也落得個同樣下場,活該!”梁宏德輕哼了一聲,似乎不想跟王峰作對。
“難道向無邪的仇也不報了嗎?梁宏德你別忘了,當初可是向家把你推到滬海四大家族位置的!”宋正山猛地轉過頭來,很是不滿的盯著梁宏德大聲說道。
“都別吵了!那王峰怕是來自古武宗門,他師傅能一掌重傷南宮傲天,至少也有化元境的實力!現在王峰跟雷霸天上了一條船,咱們想要報仇,就要硬悍化元境強者,你們誰有這個本事?”白郢元眼中寒光一閃,朝著大廳內的其他幾人冷聲問道。
“衛良跟南宮傲天這次過來,還帶了十多個凝丹境強者,我就不信咱們一起動手,奈何不了王峰那小子!”宋正山還是有些不服氣,坐回到椅子上後,雙眼血紅的大聲說道。
“或許……咱們還有一個辦法!”白郢暄眼珠轉了轉,刻意壓低了聲音。
主位上的白郢元心中一動,轉頭看向他問道:“你是說……答應柴爾德家族的要求?”
“對!他們開出的條件雖然有點過分,但隻要能報仇,交換一下也未嚐不可!我聽說他們這次帶來的是冥殿內一個千年長老的血元,隻要有了那東西,咱們還怕對付不了化元境高手?”白郢暄冷笑著摸了摸下巴說道。
“是啊,到時候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不光能除掉王峰,還可以殺了雷霸天!華夏這麼大,咱們隻需要讓出一點地盤即可,更何況冥殿的人就算是再厲害,來華夏之後也不一定能翻起什麼浪花來!”梁宏德大點起頭,很是讚同的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