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忠陽話音落下後,大廳內的燈光又緩緩亮了起來,而四周也傳來了議論之聲,王峰開啟雙眼異能,朝著那玻璃罩內的龍紋梨花杯看去,視線當中出現了一排小字:明末龍紋梨花杯,成色上品,市價七十萬!
看來這龍紋梨花杯不是贗品,王峰笑了笑,並沒有舉牌競拍,他對著龍紋梨花杯根本不感興趣,而大廳內熱鬧了十多秒鍾後,遠處餐桌旁坐著的一個男子忽然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
“我出六十萬,也算是給慈善機構做點貢獻!”
項悅濤他們不由得轉頭看去,都想見識一下誰這麼慷慨,一下子加了十萬塊,一對巴掌大小的杯子,雖然能稱得上古董,但看起來市價也就五十多萬而已。
況且今天前來參加競拍會的客人當中,有不少都是燕京城的大人物,想要出風頭,那也得分清楚場合才行。
旁邊的記者都將攝像機對準了那名喊價的男子,項悅濤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徐慶斌這家夥平時根本對古董沒興趣,標準的土包子一個,現在卻第一個喊價競拍,無非是想出風頭而已!”
“哈哈,聽說那徐慶斌最近再裝什麼文化人,初中都沒畢業的家夥,也開始學著收藏古玩字畫了!”楊四海大笑了一聲,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你就不是粗人啊?燕京城圈子裏麵誰不知道你楊少爺啊,因為搞大了人家女生的肚子,高中畢業證都沒混到手,你還好意思說!”葉狂沒好氣的嘲諷了楊四海一句。
說起自己的那些陳年往事,楊四海老臉一紅,連忙瞪了下葉狂,笑眯眯的轉頭衝身邊那女伴說道:“雯雯,你別聽這家夥胡說,我好歹還去過高中,這小子五歲就被他老爹扔部隊裏了,小學老師都沒見過……”
楊四海旁邊那女伴翻了翻眼皮,沒好氣的說道:“不用解釋了,你們京圈裏的豪門大少,誰沒有幾段風流往事啊!”
淩菲讚同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對王峰說道:“楊四海的這位女朋友是浙東市的,家裏做的是投資生意,堪稱浙東頂尖望族,他們倆可是從小訂的娃娃親。”
王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現在還有定娃娃親的?”
“嗯,老一輩關係比較好,就指腹為婚定了親,別看楊四海在外麵一副大男人的樣子,可跟廖雯雯在一起,可是個標準的妻管嚴!”
“咳,淩小姐你這話這麼說的啊,整個燕京城誰不知道我楊四海是顧家好男人啊,我尊敬雯雯,那不叫妻管嚴!”楊四海強詞奪理的解釋著,而淩菲跟雪兒姐則是朝他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在幾人聊天之時,這龍紋梨花杯已經被喊到了一百萬的高價,今天前來參加競拍會的人都是燕京城的大人物,區區一百萬對他們來說甚至都不夠買一輛車的。
王峰注意到曹老似乎對那一對龍紋梨花杯有些心動,開口再加了十萬塊,但無奈燕京城裏麵的有錢人實在是太多了,這第一件藏品底價五十萬,竟然被炒高了兩倍,最後以一百五十萬成交。
看那穿著旗袍的美女服務生端著托盤離開了大廳,那位藏品得主也起身離開了餐桌,拿著一張簽好的支票,來到高台前交給了喬宇軒,周圍的記者不斷拍照,這位藏品得主也算是出盡了風頭,一百五十萬買一個露臉的機會,在他看來非常值了。
第一件藏品拿了個開門紅,錢忠陽衝在座的諸位感謝了幾句,隨後又有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在紅綢揭開的一瞬間,大家才看清那托盤上的東西。
這應該是一副古畫,紙張泛黃,隨著燈光緩緩變暗,後麵那幕布上也出現了這幅畫作的信息。
“這是明末清初畫家邵文瑜一副畫作翠繡山樓,大家都知道邵文瑜乃是明末四大家之一,尤為擅長山水畫,他的畫作在市麵上非常少見……”錢忠陽介紹著這幅古畫,但沒有等他把話說完,不遠處餐桌邊的喬宇軒慢慢站起了身子。
來到那高台旁,接過一邊的服務生遞來的話筒,喬宇軒徐徐說道:“不瞞大家,邵文瑜作為明末四大家之一,一直飽受爭議,他的確算很擅長山水畫,但更喜歡臨摹名家畫作,這幅翠繡山樓我之前找人專門鑒定過,落墨太散,筆力偏弱,應該是刻意的臨摹古畫,對此我覺得有必要跟在座的諸位講清楚!”
聽完喬宇軒的這番話,大廳內眾人一片嘩然,不少人都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原來是一副贗品啊,贗品還拿出來競拍幹什麼啊!”
“你是不是沒聽清楚剛才喬老的話啊,就算是贗品也是出自邵文瑜之手,非常值得收藏啊!”
“邵文瑜流傳下來的畫作不多,這幅翠繡山樓雖然是臨摹而成,但應該也價值不菲!”
下麵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王峰開啟自己的雙眼異能,朝著那托盤上的古畫看去,視線當中頓時出現了一排小字,而王峰愣了片刻,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翠繡山樓出自張大千之手,臨摹贗品,市價三億!”
張大千的真跡?王峰好大一會都沒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這位傳奇畫家在華國可是人盡皆知,號稱國畫大家,大風堂派創始人之一,跟齊白石並稱為南張北齊。
而且張大千早年時期的確以臨摹古畫為生,所有臨摹作品惟妙惟肖幾近亂真,但漸漸成名之後,他將那些臨摹下來的畫作全部付之一炬。
作為國內最著名的畫家之一,隨隨便便的一副畫作拿出來,就價值上億,這幅翠繡山樓雖然是臨摹而畫,但也是出自張大千之手,三個億的確值得入手。
“剛才喬老已經介紹過這幅畫了,底價三百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萬,現在諸位可以開始競拍了!”錢忠陽輕咳了一聲,在大廳內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之後,喊出了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