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價五個億的玉礦開采權竟然在不到半個小時內被硬生生的抬到了十八個億,雖然玉礦儲量不小,而且有三十年的開采權限,但拿出來十八個億做投資的人,實在是寥寥無幾。
會場內其他的那些大佬都不敢接著喊價了,柳家的財力擺在哪裏,跟他們拚錢,可不是個明智之舉,許多人都已經猜到了一會的接過,玉礦開采權被柳從風高價拿下。
但王峰他們早有準備,周雄接著舉牌喊道:“我出二十個億,都說柳家有錢,但不能好東西都被你們給占了啊!”
聽到這句話後,柳從風麵沉如水,他旁邊坐著的一個老者更是皺起了眉頭。
這人是柳家聚福珠寶的總裁,為柳家效力多年,這次特意跟著柳從風來寧陽市參與競拍,在商場中摸爬滾打多年,標準的老狐狸。
回頭掃了周雄一眼,那老者壓低了聲音衝柳從風問道:“少爺,後麵那幾個人您認識?”
“嗯,之前有點過節,上次在一個收藏品競拍會上被他們算計了一次,舉牌喊價的那個是商河市周家的人,準備發展珠寶生意,對這玉礦的開采權可是眼紅的緊!”柳從風輕輕點了下頭,準備抬手舉牌。
但那老者卻先他一步,慌忙摁住了柳從風的胳膊。
“少爺,這玉礦的儲量雖然不少,但咱們聚福珠寶本來就有穩定的進貨渠道,沒必要再花重金投資啊!而且依我看來,這玉礦的開采權最多也就值二十個億,超出這個預算,咱們說不定還要賠錢的啊!”
聽到這老者的話後,柳從風心中不由得一動,現在周雄已經喊道二十億的高價了,若是自己再跟著舉牌競爭,對方像上次那樣再算計一次,自己可就中計了。
想到這裏,柳從風轉頭看了周雄一眼,見他一臉的輕鬆,而旁邊的陸宗昌跟韓老則麵色有些凝重,柳從風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小子還想算計我!”
“段老,那家夥應該是在給我下套,我把價錢抬到二十三億,隻要他敢繼續加價,我就立刻罷手,您看如何?”柳從風轉頭輕聲衝那老者詢問道。
那段老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後,重重的點了頭道:“如果花二十三億買下這玉礦的開采權,咱們應該能賺的回來,可我擔心……”
段老沒有把話說完,但柳從風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段老也怕柳從風喊過價之後,周雄他們忽然不跟了,那他們可真當了一次“冤大頭”啊。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柳從風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號碼牌舉起,開口喊道:“我出二十三億,周少爺你要是有膽子的話就接著跟下去!”
二十三億,已經超出了周雄的預算,但陸宗昌手中還有幾個億的資金,舉牌喊價是也沒什麼大問題。
見柳從風一直在轉頭看著自己這邊,王峰裝出一副麵色凝重的樣子,但早就看透了柳從風的心思。
“那小子也在故意抬價,咱們先不著急,騙騙他再說!”王峰壓低了聲音衝周雄打了聲招呼,隨後又“裝模作樣”的跟陸宗昌韓老也商量了幾句。
就在範科長和會場內的眾位大佬等的不耐煩之際,周雄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喊道:“我出二十五個億!”
場內的眾人都愣住了,他們看不出來周雄和柳從風究竟誰在故意抬價,誰又是真心想買下這玉礦開采權的。
兩人就好像是踢皮球,看似在等著對方喊價,但都在暗地裏互相下圈套。
可王峰他們心中早有打算,這玉礦是一定要拿下來的,就看現在怎麼騙過柳從風了。
大家的目光重新移到了柳從風的身上,周雄都喊到二十五個億了,柳從風剛才已經放出了話,他們柳家錢多得是,這時候要是忽然放棄,可真是要把麵子給丟盡了。
坐在柳從風身邊的段老卻相當冷靜,聚福珠寶不缺貨源,柳從風剛才一直舉牌喊價,也隻是想讓周雄他們多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但現在二十五個億的天價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算,就算是買下來這玉礦的開采權,三十年的時間能不能賺回來也還未可知。
“少爺,不能再跟了,現在這玉礦開采權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就算落在周家少爺手上,他也賺不到錢的!”段老輕輕衝柳從風搖了搖頭,示意他現在已經可以放棄了。
“嗯,我明白了!”柳從風雖然有些不甘,但他不會拿著二十多億來開玩笑,果斷的將號碼牌放在了一旁,轉頭冷笑著衝周雄他們嘲諷道:“周少爺果然是財大氣粗啊,二十五億買下一個玉礦開采權,我要是在跟你繼續爭下去,就有點太不顧咱們之間的情麵了!”
柳從風這是故意再給自己找台階下,周雄也不是個吃虧的主,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就隻是想做點小生意而已,在華夏的珠寶業劉家才是龍頭老大,以後還往柳少爺多多關照啊!”
會場內的其他人再沒舉牌喊價,範科長等了一會後,落錘開口宣布道:“二十五億,碭山玉礦的開采權被周雄先生買下!”
異常競拍會僅僅持續了大半個時辰,在範科長帶著周雄去辦好手續後,一行人坐電梯來到了酒店樓下。
柳從風竟然還沒離開,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正悠閑的喝著茶,看見周雄他們一行人下來後,冷笑著說道:“周少爺,上次我離開商河市的時候你可送了我一份大禮,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站在柳從風身後有十多名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一個個麵色不善的盯著周雄他們,隻要柳從風示意動手,這些人肯定會瞬間上前製住王峰跟周雄。
“柳少爺客氣了,我隨時候教!”周雄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錯,碰撞出了一片火花。
“周雄,你給我聽著,這裏是寧陽市,想把你們留下來,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柳從風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冰冷的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