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琉璃王世一族的正宮殿和其他種族一樣座落在族界正中央,但卻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宮殿是塔形建築,準確的說,這主殿根本不屬於宮殿的風格類型。然而這隻是外觀上來講的,等走了進去後又是另一番景象。
無處不在的各種武器擺設,隨處可見的劍矢標誌,都足以印證這裏是器魂師與劍術師的發源地。而這些盛放在此的物件也無時無刻不在警醒著隆星,提醒著自己該怎麼做,如何堅定自己的立場!
“星帝大人,這邊請!”,幾人順著長廊穿了過去,七零伸出手指向自己右邊,在他身邊有一扇大門,隨後伸出手推開了這扇大門,開口說到,“大人,請進!這裏就是我們族內議會的地方!”
隆星見此便跟著走了進去,羅青則是跟在兩位大人身後彎腰低頭走了進去,進去後才發現裏麵是一間更大的房間,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長形會議桌,桌子兩邊依次順序擺放著一張張一長趟美觀的黑紅相間的沙發靠椅,而在長桌對著大門的地方獨立擺放著一個要比其他座椅更加龐大的白色軟皮質沙發椅,椅子背後還擺放著一對交錯的兩麵族旗,兩麵旗子中間豎立著一把長劍!這把長劍的樣子看上去極為熟悉,在長劍的劍身上還被捆綁著四根鎖鏈固定在這個沙發的後背上。
“隆星大人,這把椅子本是我坐的地方,既然您來了,您就坐在這裏吧!”,羅青指著那把白色大皮椅說到。
其實隆星也想到了,如此大的一把椅子固然是給羅青特製而準備的,倒是這椅子太過龐大了,隆星是在擔心自己坐上去有些不妥。
“哦!是嗎?這椅子一看就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啊!算了算了,太大了,我可坐不住!還是您坐著吧!”,隆星推脫了羅青的邀坐,開口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那把大椅子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見隆星坐了下來,羅青便走到了那把大椅子旁坐了下來,七零見此也跟著坐在了隆星長桌對麵的椅子上,如此一來,三位大人便共同入了座。
“好!既然這樣,你們先說,還是我先來說呢?”,隆星率先開口問到,探探兩人的口風,也是他一貫以來先下手為強的作風。
他這麼一問,本來是想要先聽隆星帶來的消息的,但卻一聽隆星先問起了,兩人心裏不言而喻就有些難以掩飾的心塞,好在二人也習慣了隆星的這種脾性,雖說有些不適,倒還是沒有說什麼別的東西。
“星帝大人,是這樣的,最近您不在族內,我們就派了些人手在暗中盯梢兒!可就在昨日,東族內部仿若是發生了一些未知的情況!”,七零率先開口講出了事情的原委。
隆星聽聞是東族內部的事情,心中似乎是提前就猜測到了什麼,開口推測到,“七零,你莫非說的是他們少了關鍵人物的事吧?”
“關鍵人物?隆星大人說的莫非是那個叫格森的人,他不是早在東族內亂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怎麼會現在才有動靜?”,羅青對東族內亂的事情有所耳聞,聽到隆星說出這麼個名字,他就好奇了起來,開口問到。
“對!格森這個人是他們一行人取得東族內亂勝利的關鍵所在,那請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隆星不想過多的加以解釋,而是直接問起了他們二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動靜。
羅青其實並不是太清楚昨日發生了什麼,盯梢兒的人都是七零派出去的,對事情的具體情節沒有過多的了解,他望了一眼七零,七零想了一想,開始描述起盯梢人帶回來的情報。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星帝大人!昨天東族內部貌似發生了一些分歧,盯梢兒的人親眼看見了其他幾位東族的統領給那個叫白的女統領跪了下來,而且其中一位統領還身負重傷,硬是拖著一道血跡爬過去的!反正聽上去感覺當時的場麵是很震撼人心的,就是不太清楚當時到底是不是產生了分歧,倒是看不出一點兒假象,不像是裝的!隻是後來說是,力帶著那幾位跪在地上的統領起身回了族裏。這就是盯梢兒人帶回來的具體情報,我們也不太確信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不合,總之,這裏麵肯定藏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具體是什麼,我們也無從知曉,更無從下手!”,七零如是解釋到。
隆星聽到七零給出的解釋後,本就疑心很重的他,在心裏斷定了事情絕非如此簡單,裏麵肯定藏著什麼東西,而這些所謂的下跪,就是演給他們看的。在隆星看來,什麼跪與不跪,都是表象,他們就是產生了分歧,那東族的切身利益也不會放下不管,所以,隆星一口咬定說到,“嗯!我們絕對不能主觀臆斷!這些東西在我們眼裏絕對不能當真,能夠當真的隻有我們所看不到的東西,那些隱藏在表象之下的一切!你們做的沒錯,繼續盯緊了,一旦有什麼狀況即刻彙報給我,在明天的戰略部署會談上我會說明今後針對他們的具體方案!”
“嗯!我讚同你的觀點,敵人終究是敵人,他們不可能取舍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對自己的族人作出不切實際的事情,所以,我也覺得我們決不能迷於表象而要看清本質!”,羅青和隆星的看法向來都是不謀而合的,這也為他們合作無間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嗬!沒想到,這東族的頂梁柱死後還會唱這麼一出好戲!不過你們也別顧慮,對了!七零!剛才你說那啥人渾身是血也要爬過去給那白姑娘下跪?我沒聽錯吧?”,隆星本想著十臣之戰對東族的摧殘一定很嚴重,留下的重創定會給他們造成不到半年都難以恢複的瘡疤,沒想到竟然會恢複的這麼快。
“哦!正是!聽暗中盯梢的人傳來音訊說,他們其中一位統領渾身纏著白色的繃帶都被血給浸濕了,還要奮力往前爬,看樣子確實不會是假的!”,七零回答到。
隆星聽到這個消息,眼裏一亮,說到,“誒?羅青,當時我們在戰場上重創過的那幾位你還記得清楚嗎?”
“嗯……”,羅青鼻子裏哼著氣,想了想回答到,“我記得走那麼一個穿紫衣服的年輕人身上穿的冰甲,就是那北皇禁軍的冰甲,應該就是他吧!最後確實被我的毒氣噬身給壓製住了,按當時我所釋放的氣息壓力來看,不說肝膽俱裂,至少是骨頭斷了幾根……哦!我還記得,當時有個穿紅衣服的人救了他,不然估計就命喪在我的手中了吧!”
說起這個紅衣服的人時,羅青臉上露出了一些顧慮的表情,看樣子是對那人的能力有些不太理解,他口中的那個紅衣人給他留下的印象才是最為深刻的。
聽完羅青的話,隆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說的那個身著紫衣冰甲的人是誰了,隆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到,“不瞞您說,被你壓製的紫衣冰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以前的部下,北皇禁軍的統帥,顏俊。”
“顏俊?劫擂榜榜三的那個白發年輕人?”,羅青聽到這個名字也馬上就明白了,顏俊他是認識的,畢竟之前的劫擂賽上對其有所耳聞,但他說的並不準確。
隆星修正著羅青的說法開口說到,“不不不!他本來不是白頭發的,是他施展能力才變成白發的,而且當時可能是你的能力壓製了他,他無法施展出他的冰屬氣息才那樣的!好了,不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了。倒是這麼看來,那這出好戲可能真是一場真戲了,而且是一場真戲假做了!哼哼!看來……這東族內部確實是出了毛病!但我們也不能就此掉以輕心,畢竟每個毛病都事出有因,我看,東族經過這場戰爭後,也在著手準備以後的事情了!”,隆星聽到顏俊帶傷爬行的事情後立馬就對這個事情走了改觀,他對顏俊此人的脾性也有所了解,此人也是性情中人對與自己相關的人或事都會認真對待。
“嗯!這麼說來,就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了!那既然成了這樣一場好戲,隆星大人應該也有一出好戲在心裏成型了吧?”,羅青也一轉口氣認同了隆星的觀點。
而他這麼說,正好合了隆星的心意,隆星意味深長的開口說到,“沒錯!我接下來要和你們說的,就是我要托二位運作的一場好戲!”
聽到隆星要說出自己的謀劃,羅青和七零兩人即刻湊近了桌子,開始認真的聆聽了起來。
“我要和你們說的事情隻有三個字,藥師門!”,隆星開口說出了這個暗藏在背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