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的眼眸低沉了下來,鳴珀料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這件事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甚至是一件極其繁瑣的事!他感覺到了這絕對不是一件易事,事關重大,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和老醫師有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戳中了白大人的心頭肉!
鳴珀這麼一想,立刻不敢再說出半句話了,他偷偷望了白一眼,白的情緒很是低落,看來這件事真的對白大人有些打擊,不好開口但卻一直想著該怎麼安慰白大人,鳴珀正為此發著愁,這時,白卻突然開口將自己心裏的真實情況告訴了鳴珀。
“嗯,鳴珀。你必須牢記自己的職責,自己身為格森大陸的統領之一,現在要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問題,不要夾雜絲毫的個人情感!”,白突然開口這麼說著,著實讓鳴珀有些懵了,不過她這麼說,鳴珀即刻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說明這絕對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了!
“嗯!我明白了!白大人!您有什麼話直說吧!我會照您說的那樣做的!”,鳴珀態度很是誠懇的回答著白。
白抬眼看了看鳴珀,隨後開口鄭重其事的說到,“老醫師他犯法了!”
“什麼?”,鳴珀聽到白這麼說,臉上即刻出現了驚詫的表情,“犯法?犯什麼法?他……怎麼會犯法?”
“好了!別說了,他犯的法可不是一般的法,他觸犯的可是王法!欺君大罪!”,白帶著憤怒的口氣說著,“鳴珀,你們以前鑄劍用的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嗯?記得,當然記得!三足震金鼎,以前琉璃王世前代流傳下來的鑄劍聖器!可這怎麼會跟老醫師叛族之罪有關聯?”,鳴珀甚是不太明白,欺君大罪是叛族之罪,可這又和自己祖宗傳下來的聖器又有何關聯。
“那你有沒有見過四足鼎?”,白繼續問到。
“四足鼎?聞所未聞……”,鳴珀一臉茫然,他從來沒聽說過這世上還有四足鼎之說。
白見鳴珀這副樣子,看來是真的對四足鼎沒有了解,於是便開始娓娓道來,“三足鼎煉器,乃三世天齊所創,四足鼎煉藥,乃四世天物所創!你方才說的三足震金鼎就是用來煉器的,而在我們族內還隱藏著一個四足鼎,而且是虛無界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口祖傳煉藥鼎,此鼎煉藥,藥效無窮無盡,大則可挽回將死之人的生命,小則可包治百病!可謂是虛無第一鼎!”
“啊?真的嗎?這世上還有如此聖鼎?”,鳴珀疑惑了起來,他聽到白大人說出的這個四足鼎功效如此強大,感到甚是驚訝!
白點了點頭,很確信的說到,“正是,而且這口四足煉藥鼎就存放在我們族內,一直以來,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就是老醫師白頤!他一直對我們隱瞞了這個秘密,如果他早些說出來,格森大人和忽冷大人或許都不會……走那麼早!”,說到這裏,白的表情開始變得難過起來,可以看出她的痛惜。
聽到白這麼一說,鳴珀才明白,老醫師這的確是犯了大罪,而且是不可饒恕的欺君大罪,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低聲問到,“白大人,那老醫師現在在何處?”
見鳴珀這麼問,白皺了皺眉想了想說到,“應該還在藥爐旁邊吧!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懺悔!”
“唉!老醫師看來是真的老糊塗了,這爐子留在那裏幹嘛?這不是害了自己嗎?一把年紀了,我們也不好說!”,鳴珀也開始有些懊惱了。
他此刻的心情和白一樣複雜,可是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處置老醫師了,她繼續說到,“既然他已經隱瞞了這個事實,現在事情已經暴露出來了,我們理應當秉著公正公平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不該參雜絲毫的情感!這個我在此之前就已經和你說清楚了,鳴珀,力大人,顏俊大人他們也理應當知道,所以我決定征求你們的意見,咱們一起做決定!”
“嗯!”,鳴珀若有所思的想著回應到,老醫師刻意隱藏藥爐的這件事所造成的損失可以說是對整個格森大陸都有影響,確實很嚴重,可又因為老醫師的確為格森一族貢獻了很多,這讓鳴珀有些左右為難,不過老醫師畢竟犯了錯,不該被饒恕,所以,鳴珀開口說到,“老醫師確實犯了王法,約法三章,他必須受到處置,欺君之罪是死罪,可他畢竟也做了不少貢獻,我覺得可以不定他死罪,可以選擇……嗯……選擇驅逐出境……”,鳴珀心裏這麼想,可一說出口就結巴了,他也有些於心不忍。
白能夠體會鳴珀的難處,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於是說到,“這件事的定論還得等到力大人和顏俊大人一起做決定才可以,我們無法就此決定,我隻是先和你說一說,畢竟你有權知道這件事!我也和老醫師講過了,他應該是認命了,但他也在極力爭取,將功補過,現在應該是在啟動藥爐了!藥爐啟動起來需要半日之久,我走時應該已經是醜時了,現在差不多是卯時,那麼正午一過,藥爐就應該已經啟動了!那時起,你,我,虝烈,還有老醫師,四人分別掌管一足宮位,至時便可開始煉藥了!”
“我……虝烈?煉藥?不會吧?我們煉藥?”,鳴珀想都沒想過自己會去煉藥,可以說自己連三足鼎都沒有接觸過,還去琢磨四足煉藥鼎,他不覺驚歎著。
“不然呢?現在也就我們幾個擁有那個維係藥爐運轉的能力了,不然根本沒人能頂替我們,其實運作藥爐宮位是很好掌控的,隻要你沉住氣就好!”,白解釋著,說的很輕鬆,聽上去掌控藥爐宮位的運作還是挺容易的。
這讓鳴珀鬆了口氣,他從來沒操縱過淬煉藥物這種東西,可聽了白這麼說,瞬間就有了信心,可問題就來了,畢竟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虝烈。
“白大人,那虝烈不知道這件事吧?他來操作宮位不會有什麼問題嗎?”,鳴珀問著白說到。
白想了一想,回應到,“這些事情他不必知道,隻需讓他專心來幫忙就好,這樣吧!也不知虝烈現在在做些什麼,你現在就去找他過來,我看這風涅槃花瓣也快摘完了,接下來要去汲取花汁,這花汁畢竟有毒,需要和我們一樣擁有抗拒毒液的人一起來幫忙,剛好虝烈就是如此的人,他來幫忙再好不過了!”。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來!”,白說完,鳴珀就站起身來說著便離身而去了。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虝烈現在在幹什麼,他帶著那幫由難民組成的小隊回到族內後,就一直沒見到他們的身影,對虝烈而言,他們背上背著的不是草藥,而是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