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賜名一論,人間界和虛無界可真是兩碼事。在人間界裏,人的名字通常都是生下來或是生前,父母賜予的名字。名字大多隨父姓,而後的含義大都依據天時地利人和而言,並加之父母的期望,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之意。不過,在虛無界,沒有姓名的人大有人在,這些人一般都出身寒門,沒有條件去供養子女的家族。隻有一些大家族才有給子孫後代賜名的能力,而他們的名字亦是繼承或傳承某種家族意誌,飽含深意。
所以在賜名這一塊兒,白也是頭一次,而這個名字也是她經過重重考量之後下的決斷。可是,當白說出這個名字時,其餘三人都傻了眼,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有些不妥。
“嗯……那個,小白啊!你聽我說說,我來講講我的意思,你聽聽吧!”,力撓了撓頭,有些不太讚許的看了看白後,笑著說到。
白也不避諱這個問題,畢竟是開誠布公的問題嘛!賜名事宜不是太重要,但對於一個能人來說,或是對於他人來說也是一種名譽上的尊重。於是,白也很謙遜的說到,“力叔,您說吧!不必隱晦,有什麼建議,大家都可以說出來,我洗耳恭聽,尊重各位的意見耐心接受的!”
力見白這麼一說,便直言說到,“那紅袍守衛本就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在戰場上廝殺,死而無憾!卻被你救下來了!他應該感到慚愧,反倒讓你這麼花費心思去給他賜名!我實在想不通,不過我也不阻攔你的意願,當然,我肯定理解你的感受。不過,若是掛上忽冷大人的名號!我絕不讚同,他有什麼值得被歌頌,他沒有這個資格繼承忽冷的字號!”,力的言語有些過於重了,好在他說出的正好是白內心擔憂的事,這正好是個正解。
“確實,確實如力大人所言,他著實配不上忽冷兄的名號。白大人的心願大家都可以理解,希望紅袍守衛能傳承忽冷兄的意誌,這我們都明白,隻是……這名號實在有些不妥當……”,就連鳴珀聽了也覺得不適。
顏俊心裏也有些話要說,不過沒說出口,大概是因為和自己沒什麼太大幹係,若在強加一句反話,就有些讓白大人顯得難堪了。
的確那紅袍守衛沒做出什麼大貢獻,隻是有不屈不饒的要強精神,而這種精神值得嘉獎罷了。不過在賜名這方麵還是得拿定注意,不能一言而定。
白稍微閉了下眼睛,轉了轉眼珠子,看起來有重新思量了一番。最後,吐出一口氣,歎到,“欸!沒想到還真給自己挖了個坑,遮都遮不住了!瞧我這笨腦袋,誒呦……”
見此情形,顏俊開口說到,“白大人不必發愁,我心生一策,即可助您跳過此坑,又能讓您心滿意足,不知您樂意聽嗎?”
聽到此言,白好生歡喜,急忙回應到,“有話快說啊!我有什麼樂不樂意的,快說快說!”
顏俊微微一笑,沉穩的說到,“既然白大人不想讓忽冷兄的名號消失,又想讓紅袍守衛傳其意誌,何不如換個同音異意之字呢?三個字也許不妥,換作一個字如何呢?”
顏俊說完,眾人眼前一亮,特別是白,就如同看到了希望之光一般,用極為期盼的眼神望著顏俊,問到,“難道顏俊兄真有一字可以代替我這三字之意?”
“當然!請君細聽!”,顏俊爽快的答到,緊接著便有條有理的訴說著這字的神奇之處。
“先前白大人有提到過脾性一詞,我很讚同,特別是那紅袍守衛的性格,簡直是完全吻合了忽冷兄的脾性。不過,他的能力確實還略欠一籌!我要說的這個名字,大家可能未曾聽過,不過和那位紅袍守衛還是密切相關的。鳴珀兄可能會有所了解,它是生長在西涯的一種獸類物種,其脾性內斂,卻勇而無畏!這種奇特的獸類還長有一身紅色長毛,頭部有生一角有生兩角,食肉,侵虐性不強,可畏實打實的和紅袍守衛脾性相向。其名也和忽冷兄名號相輔相成,卻不是同一字,唯有音同……”
顏俊說到一半,鳴珀貌似有了答案,他的眼神裏劃過一道靈光,於是破口而出到,“是不是紅崖大峽穀和北皇幽暗冰河接壤處的紅毛異獸……叫……那個……對了!是虝!虝!對不對?”
鳴珀這麼一說,白和力都傻了眼不知他在說什麼,倒是隻有顏俊一人聽懂了,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回應到,“正是紅崖異獸,虝!”
“什麼?什麼忽?你們在說什麼啊?”,白那是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麼。
顏俊見此,趕忙解釋到,“虝,西涯異獸,擁有火屬能力,可以提升自己的體溫,在極度寒冷的環境下也可以生存,因為生長在原西涯紅崖大峽穀和北皇幽暗冰河接壤地段,又因為其生有一身紅毛,所以外號為紅崖異獸或是紅毛異獸。”
聽了顏俊的解釋,白和力方才知道原來是虛無界的一種奇珍異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