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世主!您大可不必這麼激動……我要和您談的可不僅僅隻是這一點!您想想自從奉天館議事以來,我和您說過多少話?是您自己要求我不必多嘴,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不敢多說半句無關緊要的話。但這次不同,您要耐心的聽我慢慢和您講講過去。我既然存在就自然有我存在的價值,我知道我說多了對您來說可能隻是個麻煩……”那團白光語氣比較凝重,話語中似乎飽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蘇啟端坐於幻境之中,托腮而笑,眼神卻是黯淡無光。
“你說的再多不如做到實處,我勸你還是好心以待吧!你永遠無法理解一個心靈被窺視人的痛苦,在這個世界做一個凡人有多艱難!我也不想浪費我所剩無幾的寶貴青春,虛度這似水年華,你有什麼盡管說吧!我隻希望你能比某些人做的更好罷了!”蘇啟冷冷地說到。
光團聽到蘇啟的這番話沉默了,過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
“人心隔一世,恍若遮雙簾!我現在才明白它為何要走,而讓我留在此境了……”
蘇啟從未聽過這白光團有如此的感慨,但這並沒有引起蘇啟的注意,隻是稍稍提了點聽故事人的興致。
“世主,您可知這傳世人的路數?您可知虛無界和人間界的聯係?難道您沒想過怎麼才能重回人間界?不用您回答,我知道,您都想知道。但您不說,就不知道為何了。您不說,我來和您說,就在今晚向您告知!您不能阻止我,因為您也知道,我就快離開您了……是嗎?”光團悠悠蕩蕩的飛到蘇啟麵前,一轉平鋪直敘的語氣直接問著蘇啟。
“哼哼”蘇啟把托著腮的手放了下來,低下頭輕聲笑了倆下,之後抬起頭張望著那團白光,莊重起來說到。
“是!成全!”
幻境中霎然間安靜了許多,就連萬物之靈都仿佛停止了噬魂,竟原地不動了。
“好!既然這樣,我就坦言對白了。先從格森說起,不是我詆毀他,他的確不是常人,世主您也知道。格森他能燃燒自己的靈魂用來定格命數,你知道這有多麼恐怖嗎?通此術(命門秘術)者僅有三人,二世天藏已封,已故大臣曲凡,將死之人格森!”
白色光團沒說幾句,蘇啟眉頭已經緊皺起來了,本以為這光團隻是來套套話,沒想到這些時日它竟知道了這麼多……當蘇啟聽到這些陌生的名字和熟悉的人混雜時,就知曉了此事之難,就連力叔叫不出的名字它竟能輕易說出!
“世主暫且心無旁騖,細心聆聽,待吾今夜為您詳解!”白色光團又讀透了蘇啟內心的躁動,便和言說之。
“不錯!就如您之前從未聽過的名字,曲凡。一個被天劫所弑掉的大臣,他是天癢的後人。天癢創造出了木之彤族,又將他習不得的命門秘術交給了後人曲凡,曲凡半生之後才在西涯尋得格森。我而這些都不是我看重的東西,我看中的是這三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天生的燃魂能人。他們都能燃燒自己的靈魂從而定格自己或是他人的命數,雖然會消費壽命,但一旦開啟,就無法擺脫!被命門秘術定格命數的人包括龍子,都難逃一死!”光團說到這裏有些亢奮像是在刺激著蘇啟的心理。
蘇啟的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眼神有些空洞,令他震驚的並非光團所說的事實,而是光團說的和自己推測的完全一致了。這足以說明格森的存在意義也不一般,和浮現在眼前的這個光團一樣神秘!十年前,格森屈服於此或許就是對自己和力叔動用了命門秘術!但就是他燃燒靈魂算盡機緣巧合也毫不影響他在虛無界存在的意義,這又有何用途?
“您想的沒錯!他格森也就是虛無界這個大命輪壓過的一條車轍,但是世主您則是壓這條車轍的輪紋!他能做的就是幫您留下這一道正確的車轍使您的方向不會偏移。而在您駛過之後,他也就失去了意義。在這點看來他的命門秘術確實起到了作用,可世主您就從未想過,越是這種高深莫測的秘術越是傷天害理。天藏被封就是個實例!他就是用這術延續命數卻被反噬,命門崩塌,自己親手了結了自己。不過還好……龍的宿命就是如此……”
光團的語氣又一次低沉了些許,而這次的低沉卻像是一根冒著冷光的針深深地紮進了蘇啟的內心,一針見血!
“行了!別說他了……”蘇啟一手拄著膝蓋,另一隻手輕撫著胸部,喘著粗氣說到。
“不過還好!世主您遇到了這麼一個人,此人從不像格森那麼顯擺,也不像力那麼保守,更沒有沾染這個世界的虛無!好似人間界的一塊絕世玉石,不論是雨水的衝刷還是淤泥的侵染,隻要有光鮮亮麗的澤色,無暇潤滑的表麵便可於萬物相容卻青出於藍!之前,我還沒看透此人,與其爭執。現在我才知道為何當初八世主那麼做,不顧一切將此人推到世主您身邊!如今,我才稍有點醒悟過來,她就是,白!”
白色光團剛說完,蘇啟心裏咯噔了一下,如同拾到了丟失的寶石一樣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