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白居然不知不覺的靠在蘇啟的肩上睡著了。蘇啟還在思考著一些問題,忽見白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那麼安然。蘇啟不想弄醒她,但又怕她著涼,就輕輕的托起白熟睡的腦袋,然後用胳膊托住後頸部,一把抱了起來。白不是那麼沉,到也說不上輕,對於現在的蘇啟來說這點重量不算什麼。但是就是這點重量,卻像是千斤重擔一樣壓在心頭難以脫卸!這是一種責任,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
蘇啟慢慢的走到了白的屋子裏,將其放在了床上,準備離開。卻被白的兩隻胳膊纏住了脖子,嘴裏還念叨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這可給蘇啟嚇著了,他不知所措,隻能保持著這種僵硬的姿態,呆呆地看著白沉睡的臉頰。而就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那兩隻胳膊突然用力一拉,蘇啟不自覺的向白的臉上貼去!蘇啟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掙脫了白的雙臂,嘴裏還大口喘著粗氣。
“媽呀!初吻差點沒了!”蘇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他看著白仍然還在熟睡中,便小心翼翼的給她蓋上了被子,輕聲輕步的又出了房間。
出了屋子的蘇啟撫了撫胸口,平息了呼吸。剛才的確給自己嚇著了,一不小心初吻差點就沒了!他搖了搖腦袋,吐了口氣,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裏。寬衣解帶之後,蘇啟掀開被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慢慢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符紙。他將符紙舉起遮住了視線,擋住了天花板。這張符紙不知意味著什麼,他並不想看,因為對自己來說,第一張符紙已經說明了一切,自己該怎麼做已經了然於胸。
想是想但事實還是要做,蘇啟閉上了眼睛,調整了氣息,進入到了自己的幻境中。依然是那團異樣的白色光團在幻境裏遊蕩,而這次有些不一樣了,一些蔚藍色光圈懸浮在自己周圍。
“這是怎麼回事?”蘇啟疑惑的問到。
“你不是要解開這張符紙的謎底嗎?諾!給你準備的鑰匙!”白色光團說到,那幾道光圈很聽話的依次排在蘇啟腦門前,最後合成一個非常小的點,那點異常的亮,最後鑽進了蘇啟的腦子裏。
蘇啟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顫抖了一下,之後用手捂住腦門,依晰的看見了四個字:赤峰已葬。蘇啟企圖得到更多的訊息,繼續注入靈力,可再也沒出現一個字了!這四個字對蘇啟來說並不是有用的信息,但在這簡單的四個字背後又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他睜開了眼,脫離了幻境。
夜晚是一天中最寧靜的時候,更是大多數生物休養生息的時候。月輝孕育著生靈萬物,那是太陽沒有的柔和。而就在此時,一些心懷不正之術的東西正肆無忌憚的摧殘著生命。正因為有了黑暗才致使這個世界蒙上了一麵紗,使人難以揣測它的本質。而正因為有了黑暗,才給光明鋪墊了層層厚實的墊腳石,使人得以成功!
‘這件事還是不隱瞞的好,真相遲早會知道,格森既然直接這麼說了,就是讓我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犧牲是必然的!可是……唉!罷了,還是忘記了好……’蘇啟雖是這麼想的,可心裏不免還是有些愧疚。即使是一麵之交,畢竟也是為了大家共同的事業做出的犧牲!
蘇啟掀開被子,走出了屋子,麵對著天空的那輪彎月深沉的說到:“赤峰,我,蘇啟,你們的九世主!謝謝你做的一切!在此向你敬意,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說完,蘇啟低下頭表情非常沉重的默哀了起來。
涼風習習,光輝灑在蘇啟蓬亂的頭發上,自從離開了人間界,他再也沒剪過頭發,直至頭發已經又長又亂。可在月輝之下,那張俊俏如初的臉龐倒是沒有變,變得隻是臉上多了幾分堅毅,眼神多了幾分淡然。
幾分鍾過後,蘇啟抬起頭來,他揉了揉脖子,竟覺得有些酸痛。
“是該好好休息了!希望他們也能睡得好,最近大家都累了!”蘇啟環顧了一下四周,院子裏很安靜,細聽還能聽見力叔的鼾聲。而忽冷剛好和力叔睡在一起,蘇啟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鼾聲吵得睡不睡的踏實……
秋天夜深的時候,林子裏變得更加寒冷,一些怕冷的動物早早的躲進了自己的窩裏正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溫暖。然而在這個世界裏有一個地方常年寒冷,冰封萬裏,這個地方就是北皇。而此時的南部才迎來北皇送來的第一縷寒風,這股寒風吹過了千山萬水,帶來了北方對南方的問候!
就在這個虛無之界裏,無時無刻都流動著一股氣息,正是這股氣息使得世間萬物得以生存。而這股氣息的來源就是從龍源處迸發出來的,它銜接著龍脈,與四方貫通,使得這個世界有了一種規律,而這個規律是不可打破的,就像是時間不能倒流,河水不能回流。
夜深人靜之時才是人心最惶恐的時刻,因為世界安靜了,一片黑暗了。一個人躺在床上,此時此刻仿佛世界隻有自己,想什麼做什麼都沒有限製,而正是這種思想鬆懈才致使自己有了一種惶恐的感覺。閉上眼睛腦海裏會浮現出一幕幕過去的畫麵,然後引人深思。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明天會是怎樣?或許隻是一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