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日夜不休的修煉,如今那體態也是如日中天啊!想不到大臣您的辦法這麼高明,吾等小人應多加學習啊!”幽暗的台階之下,一個瘦弱的人卑躬屈膝的講著話。
隻見台上寶座上正坐著一個體軀龐大之人,熟悉的綠寶石錫杖和閃閃發光的戒指,此人正是大臣窮奇十六世!
“嗯!不錯幹得漂亮!比我們親愛的黑耀大人強的多啊!”極具諷刺意味的話深深地紮在了站在一旁的黑耀大人心頭。
“那是……那是,我黑耀怎能和大臣相提並論呢?還是大臣想的周到!不錯!我的影靈被九世主的靈力斬滅了……”黑耀冷冷的回答道。
“看來我們的黑耀大人學會謙虛了啊!哈哈!”大臣大笑著,台下的人也跟著笑,“可,他畢竟是人類!”他止住笑意,從口中吐出這麼個詞來,空氣瞬間被凝固了。
“人類有多卑微?怎能和我們相提並論?是不是,黑耀大人?”大臣突然問及黑耀。
黑耀很鎮靜的點了點頭,卻說:“黑蛇靈力也就僅次於九龍之力,誰讓我們蛇人是龍的近親呢?”黑耀說到這裏,又引起了一陣喧然之笑。
“那我壽辰之日是不得不看這九龍之力的威力了,好了!快去準備吧!”大臣一聲令下,眾人便速速離去了。
夜色朦朧,蘇啟靜坐於河邊,他仰望星空。這個世間比人間界要美多了,流星滑落於山間不再罕見,就連這河水也是含情脈脈,四處飄蕩著芬芳的清香。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燈光的變換,或是科技帶來的樂趣,他覺得此時此刻身處這樣一個虛幻的世界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了。第一次在這裏靜靜的感受這個世間的萬物,蘇啟不禁有了絲絲心動。
‘她……還好嗎?’蘇啟忽然捫心自問到,‘天不遂人願,也罷了!畢竟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到這個時候,還多情?或許……唉!不想了。’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蘇啟低下頭撿起一塊小石子,順勢一丟,石子在水麵跳動,激起幾個小水花,最後沉了下去。
“世主?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嗎?”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清和的聲音,蘇啟已經知道是誰了。他站起身來,轉身說到:“我的妹妹,親愛的妹妹!你可不可以好好休息呢?夜裏這麼涼,跑出來,身體受涼了,該怎麼辦呢?啊?”蘇啟急切的說著,“走吧!有什麼事可以回屋說。”
白身披一件毛大褂顯得非常富態,大褂裏麵是一層薄薄地白褶裙,在月色的襯托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嫵媚的身姿。再加上那幹淨姣好的麵容,可以說是非常俏麗了。蘇啟乍一看也是驚呆了,他忽然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他隻好硬著頭皮昧著心去做事了。蘇啟從白的身邊走過,卻被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那是白的手,她緊緊抓住了蘇啟的手。
“其實對你來說,我是虛無縹緲的人吧?”白悄悄的在蘇啟耳邊輕聲說到,“可是對我來說,你僅僅是個可憐可悲可泣的弱小的人類罷了!”
蘇啟的腦子裏突然來了個世紀大反轉,他傻傻的站在那裏,直勾勾的瞪大了眼睛。
白繼續說到:“你不必那麼高傲,我們也不必那麼懦弱!你可以回到你那卑賤的人間界去,我們也可以繼續在虛無界瀟灑的活著!你可以選擇走一條不歸路,我們也可以選擇放棄這條路!我們沒有理由一直幫著你走這條你所選擇的路!我們完全可以選擇放棄!然後照樣活著!生靈塗炭又如何?飽受疾苦又如何?我們本可以兩不相欠,互不幹擾!人間有句話叫:你有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尖銳的話鋒如同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割著蘇啟的心。
然而白哽咽了一下繼續說:“但是,請您!尊敬的九世主!不要忘記!我們……並沒有這麼做!”說完,白便一步一步走了回去,背影裏留下了幾道寒光。
而就在那一瞬間,蘇啟像被紮了定魂針一樣立在那裏,他靜靜的盯著地上。從未想過白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頓時心痛無比!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是自己變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難道我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嗎?是我太自私了嗎?還是太狂妄自大了?我到底是怎麼了……一串串問題浮現在蘇啟的腦海裏,他抱著頭跪在地上痛哭。此刻他哭出了一切不為人知的難過與磨難。
然而在那濃濃的夜色中一雙明眸早已充盈了淚水,她匆忙的跑進自己的屋子裏,猛地掀開被子,一頭紮進被褥裏失聲痛哭起來。
夜色更加昏沉,月光也就更顯皎潔。木屋頂,涼風習習,一個體型壯碩的人正坐在那裏,神情有些憂鬱,他親眼看見了一幕幕,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個人就是力!
他知道有些事沒有磨合是不可能做好的,在他眼裏不論是世主也好,白也好,其實都還是孩子,都還需要一定的曆練!傳世人有三個,各有各的脾性,雖然和格森是同門師兄,心也不一定是齊的。力自己非常清楚這一切,所以有些事他故意隱瞞了蘇啟,但自己能忍住不說,但不能確保不會露出馬腳。
“該來的總會來的,倒不如讓它順其自然!”力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兒,站起身來,林子裏不遠處傳來動物的嘶吼聲,他跳下屋頂朝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