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做夢都沒想到。
有生之年,能親眼見證輪回竹林的恐怖。
很多人眼中,青竹隻是一道風景。
又有誰,會想到當青竹出手那一刻。
屠殺帝八階強者,如屠豬狗。
事實上,這本不足為奇。
數千年來,很少有人侵犯琉璃宮。
就算三荒四大聖地,都無人敢輕易踏足天元丹島。
漫長的歲月,無人敢侵犯這座島嶼。
否則,就會被一節青竹擊殺。
遙想萬年前,天元丹島輪回竹林剛剛種下。
無數半神,親自恭賀葉岩而來。
四荒來賀,那時候的葉岩親手種下竹林。
如此駭然的盛世,隻怕整個大陸幾乎無人記得了。
正因為輪回竹林的神秘,這才讓琉璃宮躲過那場驚世大戰。
因為,這裏是禁地。
琉璃宮,一又一代安寧居於此島。
真正的無敵強者,絕對不願意侵犯琉璃宮。
但暗荒夜族外戚野心勃勃,終究是來了。
數千年後,就連琉璃宮的人都認為青竹隻是一道風景。
今日,葉岩喚出青竹。
一出手,天下為之震驚。
斬帝境,屠武帝,不過舉手之間。
鮮血流淌地麵,血腥味瞬間被丹香掩蓋。
就算是琉璃宮十八帝九階強者,一樣都被嚇得小臉煞白。
這一幕,實在太恐怖了。
“實在是有煞風景。”忽而間,虛空負手而立的少年依舊站在原地,氣定神閑淡淡再道,“爺爺是個從善如流的人,我是一個喜歡安寧的人,爺爺一直不喜歡戰火燃燒到琉璃宮啊。”
“可惜,這世上總有一些不長眼的蒼蠅飛來飛去。”
“有一些人,似乎忘記需要用自己的鮮血來銘記這個禁忌。”
“這麼簡單的道理,大家都懂吧?”
說完,葉岩輕輕一吹手中竹葉。
竹葉紛飛,慢慢飛入雲端。
好似,從未出現過。
少年動作那麼優雅,那麼從容。
翠綠的青竹,最終回到輪回竹林。
此刻再看,這一叢青竹哪裏還像斬殺二十名帝八階的神器。
這青竹,看上去跟普通竹葉並無太大區別。
但,所有人都記住上一刻的血腥一幕。
但見,青竹高聳入雲。
微風中搖曳,竹葉輕輕搖晃。
輕微的沙沙聲,讓人心曠神怡。
此刻,無論是誰再看那一叢輪回青竹。
都心懷敬畏,神態無比虔誠。
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褻瀆和不敬。
這時候,所有人明白琉璃宮內的那一叢青竹。
乃是,武神的保護傘。
它,不僅僅隻是一節青竹那麼簡單。
那是一尊,無敵於世間的神明。
撲通……
不知不覺中,有琉璃宮外子民跪下了。
對於端立雲端的青竹,滿懷敬畏的叩首磕頭。
葉岩目光,掃視方圓萬裏。
淡淡的開口,一字一句再道:“這座島嶼爺爺很喜歡,這本是時代安居樂業的煉丹聖地,我不希望任何鮮血玷汙這裏,誰若敢再來犯我琉璃宮,爺爺一樣不會在乎爾等鮮血!”
“到了那時候,我會親手染紅整個大地。”
“染紅三荒,染紅整個焚天大陸。”
“無論是誰,膽敢打破琉璃宮的寧靜,殺無赦!”
“這條鐵律萬年不變,過去是在這樣,現在是這樣,未來依然如故!”
葉岩說完這番話,這才緩緩淩空而去。
少年的話,很平靜。
卻用一場血淋淋的屠殺,告誡世人。
他的這番話,就是警告。
警醒天下人,警告藏在暗處的所有人。
琉璃宮,神聖不可侵犯。
萬年過去,沒人可以打破這裏的寧靜。
此刻,在場任何刃都不敢吭一聲。
葉岩出手前,或許有人認定這個少年是個瘋子。
但現在所有人明白,葉岩根本不是瘋子。
在葉岩眼中,任何人他都沒放在心上。
就算琺琅和琉璃,都不由為之一震。
甚至,琺琅帝尊低語一聲:“琉璃,我終於知道為何你那麼喜歡他了,你的輪回哥哥一旦耍帥,這世上任何人女子都會無條件沉淪,誰也不例外!”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葉岩拍了拍手,轉身對著石化的踏雪尋梅道,“小踏雪,小尋梅,準備一下我們啟程前往天神城,畢竟天神城烏鴉還在等著爺爺我呢。”
話落,少年轉身就走。
眾人眼中,葉岩似乎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屠殺帝八階強者。
少年,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
見此一幕,不知道多少強者暗中打起退堂鼓。
盡量,遠離這個瘋子!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少年是個狠茬。
葉岩,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絕世殺神。
十八琉璃宮強者,畢恭畢敬恭送葉岩離開琉璃宮。
一開始,葉岩說要屠殺眾帝。
十八人都覺得太離譜了,現在葉岩說的一切都得到印證。
這怎麼,不讓十八人震撼?
此刻,十八人眼中的少年高深莫測神秘無比。
葉岩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轉瞬間,直奔天神城而去。
…………
是夜,東神荒傳出消息。
琉璃宮外,暗荒夜族外戚二十餘帝八階強者。
瞬間被屠滅,所有人灰飛煙滅。
一夜間,再無任何人敢動琉璃宮的心思。
在此之前,東神荒一些大勢力雄主人心浮動。
頗有,一舉拿下琉璃宮得天獨厚的意思。
但一夜過後,再無人敢有這樣的心思。
就連,一點點表現都不敢有。
曾經打琉璃宮主意的強者,得到消息那一刻。
無一例外,全部打起冷顫。
一下子,癱軟在地。
臉色蒼白,後背完全被冷汗浸濕。
一夜間,東神荒無比平靜。
本是風聲鶴唳的琉璃宮,迎來無與倫比的安寧。
從今往後,再無人敢對琉璃宮動任何心思。
這是葉岩想要的結果,因為輪回竹林本是蓮花,霓虹和婆娑安寧草廬。
誰,也不允許打擾。
葉岩以一節青竹,一片竹葉殺雞儆猴。
一下子,就讓東神荒人心惶惶。
別說野心之人噤若寒蟬,就算是老實本分的勢力。
這一刻,也是膽戰心驚。
葉岩不會知道,自己離開的那一夜。
琉璃宮外,無數宗派門樓,世家勢力跪在島外。
負荊請罪,請求琉璃大帝的原諒。
“師尊,姨娘,宮外無盡武帝負荊請罪而來,如何處置?”琉璃仙子,對著琺琅和琉璃稟告一聲。
“讓他們跪久一點,長長記性在,這可是公子的意思!”琺琅帝尊雲淡風輕再道,“不然,莫以為我天元丹島無人?這裏可是公子萬年前來過的地方,誰也不能再打擾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