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慘叫聲,依舊響徹整座神州山。
但,神州山遍尋不見東神荒霹靂宮任何天才身影。
霹靂子,早已消失。
同樣,淩笛最後的做法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一開始,口口聲聲說對淩簫是摯愛。
卻在落敗的最後,將摯愛拉下去地獄當成墊背。
笛簫的愛情,簡直淪為笑話。
虛空,淩波微步的少年好似不動如山。
淩笛綻放的笛,早已被葉岩哀怨的一曲抹消。
一曲,雙殺。
將三荒,引以為傲曲修道侶轟出神州山。
過去的畫麵,震蕩在眾人心底。
嗡嗡嗡。
那是一曲攻心的元曲,響徹神州山。
“不……”淩笛猙獰臉孔的幻影,似乎還殘留在神州山一畔。
那張扭曲的臉上,蒼白如紙。
葉岩,不顧一切將他轟出神州山。
淩笛無法眼睜睜,看著獨留淩簫一人晉級。
淨古荒白龍道笛,止步王榜第二輪。
琉璃和葉岩,先後斷去兩人左右各一隻手臂。
神州山最後不足五千人,耳畔逐漸消失的笛音。
每個人,內心劇烈顫抖。
那是武帝二階道侶,三荒白龍道的驕傲。
然而,竟被人以最擅長的一曲雙殺。
神州山亂戰,極其殘酷。
前有霹靂子,後有淩笛拽著淩簫墊背。
葉岩,究竟是何人?
整座神州山,三荒諸多天才都想要將他轟出。
並且,第一輪通天帝台葉岩打破曆屆所有記錄。
當時,諸人認為這代表不了什麼。
畢竟葉岩境界弱,然而接下來,他轟殺霹靂子。
無情踐踏一尊武帝三階天才,葉岩本身的實力是毋庸置疑。
否則如何能夠壓製三荒這群天才,將先後十餘人轟出神州山。
大舞台十餘人背後護道人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神色有些難看。
王榜還未落幕,葉岩就先後將淨古荒白龍道,天羅島,甚至是絕世閣得罪的死死的,乃至東神荒霹靂殿無數弟子和霹靂子,血煞宗十弟子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乾塵七情劍荒,雄鷹劍派雄鷹劍子。
幹脆利落,直接認輸。
六欲刀荒枯寂窟弟子,早已了無蹤影。
三荒勢力,僅僅隻剩下三個勢力在神州山苟延殘喘。
淨古荒絕世閣的項英武,六欲刀荒墨虹樓的龍驚墨,當然還要加上東神荒琉璃宮的仙子!
三荒武帝,心中頗為複雜。
曾經,沒有任何三荒之人看好這個少年。
除了紫極大帝!
就算葉岩強勢登天,拿下第一輪那枚帝匙。
所有人心底,還是認為葉岩守不住。
第二輪神州山亂戰,一定會被無情踩踏羞辱。
而今,少年竟有抹殺王榜任何人的實力。
此刻大舞台,目睹霹靂子毫無還手之力被葉岩轟出神州山。
來自東神荒霹靂子的愛慕者,目光赤紅。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腦子裏,一直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
隻是在這個女人看來,太過殘酷。
為何是這樣的結局,不應該是霹靂子強勢如天暴虐這個少年嗎?
霹靂子,誅殺葉岩才對!
這一切,僅僅在過去五個時辰短暫時間裏。
從天堂到地獄,不過一念之間。
葉岩的身影,從容不迫走向琉璃四人。
目光,掃過三荒最後兩人。
神州山,隻剩下零星爭奪帝石的喊殺聲。
畢竟,剛才葉岩連續以一己之力將三荒天才轟出神州山的戰績。
太過耀目,簡直灼傷眾人的眼眸。
…………
王榜大舞台,近千萬人少了一小撮。
霹靂宮,天羅島,白龍道,枯寂窟和血煞宗等勢力武帝,拂袖而去。
這筆賬,全部都算在葉岩一個人頭上。
盡管,葉岩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王榜過後,葉岩定然會前往三荒。
必須,找到數千年前那場驚世大戰過後留下的終極隱秘。
否則,談何前往萬千神界。
舞台下,狼狽不堪的霹靂子目光通紅。
有些嗜血,有些猙獰,有些可怖。
再也無法恢複,以往那種淡然的火雷霹靂子氣質。
沒有了,一往無前的鋒利。
更沒有了,身為霹靂宮少主的傲然和自信。
他真的,不該出手嗎?
真的,選錯對象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區區武聖七階少年居然赤手空拳戰力無雙!
僅僅,隻是轟出幾拳。
幹脆利落,將自己轟出神州山。
“我們走!”突然,霹靂宮一名武帝敢怒不敢言。
因為,虛空紫極大帝冷眼相看。
這一屆王榜,紫極大帝需要絕對公平。
此人,眼神微微眯起。
在他眼眸看向神機鏡少年身影中,藏著一抹冷漠的殺意。
此刻,眾人才回神。
被少年淘汰的天才,可都是三荒一方人物。
背後,藏著無盡大小勢力。
盤根交錯,錯綜複雜。
比霹靂子還慘淡的,必然是淩笛。
此刻,眾人所不齒的人正是淩笛。
這個所謂天才,落敗的最後竟然拉著淩簫墊背。
此時此刻,淩笛落寞的孤身一人離去。
淩簫的眼中,再無以往柔情蜜意。
最愛他的人,心中愛的永遠都隻有自己的榮耀。
甚至,自己都比不過他腰間破碎的帝笛!
真相如此殘酷,淩簫突然間不那麼怨恨葉岩了。
起碼,少年告訴她真相。
時間所有的愛情,不是拿來炫耀。
而是,細水長流。
很可惜,這小溪幹涸了。
“母親,我們回家吧。”淩簫慘然一笑,看著神機鏡中的琉璃仙子,突然之間遁悟為何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為何會為了素未蒙麵的少年,斷去自己右臂,“母親,我有些累了。”
“簫兒……”人群中,走出一位美婦人。
此人,掌心捧著一根嶄新的帝簫。
“母親,今後我不需要這東西了。”淩簫慘然一笑,環視全場,突然發現眾人臉上的嘲諷不那麼炙熱,所有的心魔煙消雲散,可怕殘忍的永遠是人心,而非旁人。
“握不住的沙,幹脆揚了它!”
“母親,我們走。”
留下一句話,淩簫步履蹣跚離開王榜大舞台。
來時,眾人萬般羨慕。
走時,落寞孤獨如斯。
但這屆王榜,卻給淩簫上了生動的一課。
最好的愛情,並非炫耀而需要走心。
否則,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