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岩,不願意欠任何人的人情。
哪怕那個人,很可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孫!
司徒空,有可能是小風百年前無聊收的老徒。
心念至此,葉岩渾身殺意消散於無形。
這一幕,頓時讓司徒空手中的汗水消失殆盡。
隻要這個祖師爺,手下留情。
自己孫女收點委屈,已經是仁至義盡。
畢竟,此生能夠見到活的祖師爺。
已經是司徒一族,三生有幸。
“司徒冰,你要以強欺弱,也不是不可以。”葉岩笑了笑,再道,“無論你是用武道,還是跟我講道理,我葉岩今夜都奉陪到底,天一亮咱各走各的,大路朝兩邊。”
話落瞬間,葉岩根本不給司徒冰開口機會再道:“小小年紀,橫行霸道,不過區區武尊三階修為就敢無視路人的存在?你覺得自己很拉風對嗎?一個女孩子不好好修身養性,整天尾巴翹的像一隻,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
葉岩重生兩年,甚少用處言語誅心的能力。
今夜,葉岩書暗示脫胎換骨。
至少,這兩人對自己都沒有暴露真正的殺意。
這個少女,頂多是被寵溺壞了。
“少年,你說我司徒冰橫行霸道?”司徒冰毫不示弱,冷冷一笑看著葉岩驕傲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橫行霸道?這座空山本就是爺爺贈予我的後花園,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何來橫行霸道一說?”
“倒是少年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空山,該當何罪?”
司徒冰的反擊,連葉岩都有些意外。
沒想到司徒空那個老道,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孫女。
這座空山,意味著什麼。
反應極快,唇齒伶俐。
“哼!”司徒冰一打開話匣子,咄咄逼人再道,“喲,這位爺怎麼不說話了?時不時突然覺得自己打也打不過本,說也說不過本,心底沒有底氣了?”
不遠處司徒空聞言,差點嚇得跪倒在地。
這可是他司徒家的祖師爺,祖師爺啊!
是百年前,自己那位如同天神下凡師尊的師尊啊!
“我沒底氣?”葉岩看了看司徒空方位,知道對方是假借自己之手,讓孫女司徒冰明白一個道理,武道世界要低調做人,頓時懶洋洋看了一眼司徒冰道,“就憑你這樣毫不講理的鄉下妹子,能讓我我沒底氣?我葉岩倒是沒看出來你哪一點讓我沒底氣?是幹別的嗎?還是一馬平川的小?”
兩世為人,這是葉岩第一次如此沒有風度。
前世他是輪回武神,這一世他將超越輪回二字。
如果不是司徒冰欠收拾,葉岩根本早就轉身離去。
這世界,能夠跟上他的人還沒有出生。
司徒冰氣的臉色發白,全身哆嗦。
她對自己實力自信,同樣對自己的容貌一向自負。
就算她並不是中州第一美人,但最少也能排前三吧?
為何在這少年眼中,自己一無是處?
“難道自己真的那麼不堪?”司徒冰下意識低下螓首,看了看自己暗道,“本這裏沒有縮水啊,這少年一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哼!”
事實上,的確如此。
在中州這一域,司徒冰的愛慕者數不勝數。
她走到哪裏,都有一大堆年輕俊傑如同眾星捧月般拱衛著司徒冰。
阿諛奉承,司徒冰沒少聽。
隻是司徒冰眼光很高,根本不屑一顧。
眼下倒好,眼前這個不知道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少年。
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你……你這個登徒子!”司徒冰指著葉岩,緊咬牙關狠狠道,“登徒子你叫什麼?今夜本要好好教訓你,本從不教訓無名之輩,竟敢趁月黑風高之夜,褻瀆本的身材!”
葉岩見狀,依舊冒出一句:“怎麼?惱羞成怒?剛才不是聲聲說要以德服人嗎?我葉岩不過是實話實說,當年我見過的美人任何一個,都甩你幾十條街!”
“當然,小丫頭你若是想打架,今夜我葉岩就用蠻力讓你知道,活在長輩的羽翼下,你有多麼脆弱不堪,有多麼不靠譜,不過是一個隻會哭鼻子的小丫頭罷了!”
一開口,就差點讓司徒空一跪再跪。
自己的祖師爺,簡直是焚天大陸吵架第一人。
自家孫女那張毒蛇,司徒空早就領教過。
這還是司徒冰,第一次在言語上敗了。
敗的幹脆利落,絲毫說不過葉岩那張毒翻天的嘴巴。
“小冰,你可知道你嘴裏的少年,可是咱司徒一族的貴人。”司徒空想要現身,暗夜中卻看到葉岩禁止的手勢,司徒空想了想很聽話沒有現身,“這位爺,可是你的祖祖祖師爺啊……”
“你……”果不其然,司徒冰被葉岩三言兩語完全激怒,她向來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說整個中州沒有幾個同輩人敢跟她頂嘴,然而今夜葉岩把司徒冰說的如此不堪,差點令得司徒冰吐血。
她司徒冰是什麼人?
出生司徒世家,人中。
天之驕女,更不用說她美貌絕世名動天下。
不知道整個中州,有多少青年才俊天才愛慕她。
不知道有多少皇子世子,對她司徒冰展開猛烈追逐。
在中州乃至周邊南域,東洲元,西佛魔,北蒼淵,不知道有多少人為她茶飯不思。
不知道,有多少優秀天才見了她一麵。
日後,便是難以忘懷。
這個葉岩倒好,不僅把自己姣好身材一覽無餘。
最後,還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前不知死活的少年,三番兩次與她為敵。
甚至口出狂言,狂妄無知。
葉岩這樣滿不在乎的姿態,深深刺痛司徒冰的驕傲。
下一刻,司徒冰給人一種拒之千裏之外的感覺。
她的美麗無需言說,她的高傲讓人退避三舍。
傾國傾城,卻無人敢靠近。
哪怕那些對她心生愛慕的天才,都不敢真正靠近她。
因為她單名冰,冷若冰箭!
“冰兒……不會……來真的吧……”司徒空嚇了一跳,但葉岩不讓司徒空現身,老者此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這如何是好……究竟誰會贏?”
司徒空心中,對孫女還存有一絲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