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王麻子

淩老頓了頓,看著若有所思的古老接著說道:“然後我們前來探測少爺的情況,卻突然是遭受到了莫名的阻攔,而且現在,我們可以斷定葉岩和阻攔我們的人應該是一夥的了。”

古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手掌,醍醐灌頂道:“所以他現在逃到森林裏去,逃得這麼遠,就是想要將我們引誘過去,遠離演武場?”

淩老緩緩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怕是少爺確實遇上危險了,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危險。”

“那你還在這等什麼!”古老咆哮道,“還不快跟我前去支援少爺!”

淩老點了點頭,元力湧動間,便和古老一起化作了兩道流光,呼嘯著向演武場方向掠去。

遠處的森林裏,古木參天,不時地有野獸德哀鳴聲響起,傳遍整片森鈴。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在一片搖曳的樹枝之中,星極武皇的臉露了出來,蹲在一個足足有合抱之木般粗的參天大樹上的他,臉色蒼白無血色,仿佛重病初愈一般,他看了看遙遠天邊的遠去的兩個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主人,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接下來就靠你了。”

說著一陣咳嗽的聲音傳來,星極武皇的身形一閃而逝,驚起一陣陣的飛鳥。

炎陽城,演武場,原本富麗堂皇大氣磅礴的石台建築廣場,現在已經是一片殘垣斷壁的場景。

甚至連附近的一些個小的商鋪,都是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原本這是,定會有人跳出來大喊著賠償之類的話,可是這一次,卻完全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大家都在屏氣凝神,看著演武場上,處在一片廢墟裏的兩個人。

大部分的炎陽城好事百姓早就已經離得遠遠地,跑的很遠很遠的閣樓上去遠遠觀望了,因為剛剛葉岩和陳淩天的戰鬥太過於驚世駭俗,觀眾們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可以做出這樣的毀天滅地的攻擊,有一些離得比較近的,以前經常在演武場那裏叫好的地痞無賴,直接是被交戰雙方不小心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及直接攪成了肉泥,所以一群人現在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去演武場觀看了,可是他們內心又非常的渴望能夠看到這場戰鬥的結尾,畢竟這可是逆襲武皇強者的戰鬥,令的他們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市井小民激動萬分。

可是離得實在是太過遙遠,快有好幾裏地了,隻能勉勉強強的看見兩個小黑點,於是熱情洋溢又充滿智慧的觀眾們便立刻想出了一條妙計,他們推舉出了兩個視力比較好的人,把最高的地方讓給他倆,讓他們兩人看了以後,在口述給他們。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場景,一群人圍著一個滿臉麻子的人,紛紛催促。

“王麻子,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快說啊。”

“是啊是啊,現在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你倒是告訴我們一聲啊。”

“就屬你眼睛好,你看到可不能不告訴我們啊,葉岩現在什麼樣了,是不是把那個武皇給宰了。”

一群人遠離了戰場,現在也是完全不把武皇前者放在眼裏了,已經開始隨意調侃了,這要擱在以前,他們怕是連武皇兩個字都不見得能說出口。

一個滿臉麻子的高瘦的中年人回過頭來,沒好氣的說道:“催什麼催,催什麼催?,沒看到我正在看嗎?你們要是著急你們來看。

一群人頓時語塞,可是又不好發作,因為他們確實看不清。

“又不是隻有你的眼睛好,肥豬,你說說你都看到什麼了?”

這個時候一個百姓對著另外一個登高遠眺的人說道:“肥豬,你說說,現在葉岩在幹什麼嘛?”

一個身材肥胖如大鼓一般的年輕人緩緩地轉動著他的身軀,艱難的轉過身來之後憨憨的說道:“俺看到葉岩正在和那個武皇聊天。”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聲聲驚呼。

這時一個人問道:“那你能聽到他們說的什麼嗎?”

肥胖的年輕人認真的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是順風耳,哪裏聽得到這些。”

看到沒有人跟在他的身後了,王麻子頓時著急了,他迅速的擺了擺手說道:“我聽得到,我聽得到,葉岩現在正在跟那個武皇談條件呢,你們過來我告訴你們。”

頓時鄙夷聲,怒罵聲,催促聲此起彼伏,整個閣樓都是嘈雜不堪。

越過一片往日繁忙的街道和商鋪,就來到已經被戰鬥毀壞的破敗不堪的演武場。

演武場上,赤裸著上身的葉岩手握金色巨劍,將劍尖抵在陳淩天的心口之上。

陳淩天臉色蒼白,癱坐在演武場的廢墟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葉岩冷笑道:“你前日辱我父母族人的時候可曾想到,你會有這一天?”

陳淩天渾身元力已經消耗殆盡,又被葉岩毒打了一頓,氣息已經十分的微弱,陳淩天緩緩說道:“你不能殺我,我可以給你道歉,我可以給你的父母族人道歉,隻要你不殺我,都好說都好說。”

葉岩不理會他的哀求一般的話語,隻是將手中的巨劍又往陳淩天的心口之上刺入了分毫,已經刺破了皮膚,露出點點血跡。

葉岩的語氣陰森恐怖,仿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我的父母族人,就是我們逆鱗,誰碰,誰死,哪怕你是中州武皇,也沒有餘地。”

“你錯就錯在,不該招惹我,我可不是你以為的軟柿子。”葉岩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陳淩天眼中滿是驚恐,武皇強者的尊嚴終於是瞬間崩塌,在這樣的生死存亡的時刻,他終於是放下了自己曾經養尊處優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氣派,也是完全放棄了自己一直以來使用的弱肉強食的法則,開始了苦苦的哀求:“葉岩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我可以用我的武道起誓。”

陳淩天麵容驚恐,坐在地上的身形忍不住節節後退,身下的衣袍和地麵摩擦,發出了撕裂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