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勝利者看不到失敗者的頹敗、惱怒,那勝利的意義就會被衝淡九成。
“他剛才說什麼?”
“先生?”
譚波滿心不爽,但看到孔慶恭敬的樣子,還對蘇牧稱之為先生,當即滿眼不敢置信。
那小子看起來比他們還年輕吧?居然叫他為先生?
不過根據樣貌是看不出年紀的,但問題是被孔慶叫做先生的,還要到這裏來曆練?
“裝模作樣。”譚波隨即就冷笑起來,狗屁先生!
“等你曆練完,我教你怎麼解決那個隱患。”蘇牧拍著孔慶的肩膀道。
解決隱患?是指他那殘缺的幾根劍骨?
孔慶一怔,可他抬頭看向蘇牧時卻是滿心的糾結,解決隱患,是廢掉他那幾根劍骨嗎?
如若這樣,那他就算是把完好劍骨發揮到極致,也是前途有限啊。
“誤入歧途而已,不用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蘇牧還以為孔慶是因為以前誤入歧途而煩惱,寬慰道。
但他也說對了,孔慶確實是有這個煩惱,他能進入到劍塚,可不光是因為他是一個劍癡,還有機遇。
他是在獲得一個傳承後才被劍塚給吸納,但那個傳承太過劍走偏鋒,就導致他現在的劍道有些不倫不類,還埋下了一個大的隱患。
可盡管是誤入歧途,也總好過在小地方渾渾噩噩過完一生。
小地方出生,就意味著機遇少、底子薄、前途短,這是小地方的悲哀,想要改變,就隻能是走一些邪路。
見孔慶依舊是悶悶不樂,蘇牧不禁皺眉,難道他說錯了?
“你難道在認為,解決你的隱患是剔除掉那幾根劍骨?”
孔慶一愣,疑惑看著蘇牧,難道不是嗎?
蘇牧笑了笑,那就是你想錯了。
“若是你沒有成就劍場,我或許會讓你這麼做,那樣機會更大一點。”
“但你已成劍場,就隻能是廢物利用,盡量做到起死回生了。”
聽到廢物利用的時候孔慶還有些許的不爽,畢竟誰都不想被罵成廢物,哪怕隻是因為體內的幾根東西。
但聽到起死回生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眼睛明顯一亮,看著蘇牧都變得激動了起來。
“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我還會騙你不成?”蘇牧微笑道:“隻不過這場曆練你不能再動用那幾根劍骨了,否則希望更小。”
孔慶猶豫了片刻,便重重點頭,一時的得失,絕對比不上整個人生的前程。
“小子,來與我一戰!”
譚海終於找到了一把稱心如意的劍,急匆匆飛過來,叫囂著要與蘇牧一戰。
“哥?你們結束戰鬥了?”看到譚波時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問道:“誰贏了?”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贏了。”譚波揮動著手裏劍,道。
“哥,當時你厲害。”譚海頓時滿臉笑容,對譚波豎起大拇指。
譚波傲然一笑,便問道:“你還要與他一戰?”
說完他就皺下眉頭,雖然他戰敗了孔慶,但孔慶絕非弱茬,好不容易幫你找回麵子,可別再去自找欺辱。
譚海看了一眼孔慶,搖頭道:“不是找他,而是找他的弟弟一戰。”
弟弟?
譚波疑惑看向蘇牧,不是孔慶的先生嗎,怎麼又是弟弟了?
沉吟了片刻,點頭道:“那你就去和他打吧。”
不管那小子到底是孔慶的先生還是弟弟,先打再說,打贏了他們就更有麵子了。
“哥,你就看著吧,剛才讓他占了個便宜,現在看我如何打敗他!”
找到一把好劍,明顯讓譚海多出了不少底氣,氣勢洶洶的就去找蘇牧戰鬥。
“譚海,你想幹什麼?”孔慶看到譚海過來,神色立馬一冷。
他打不過你哥是為了自己前程著想,可不要以為你有挑戰他的實力!
“讓開,我不是來挑戰你的,我是來挑戰他!”
見譚海劍指蘇牧,孔慶臉色更冷,打不過他就來對付他的良師益友?門都沒有!
“讓他來吧。”
“先生……”孔慶急忙製止,怎麼能隨意答應那種小人。
“你難道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
孔慶臉色變幻,急忙搖頭:“不敢。”
蘇牧看出了他的隱疾,還說有辦法能幫他解決後,他對蘇牧就如在武府一般,隻有敬意了,絲毫不敢冒犯。
蘇牧擺了擺手,他就隻好讓開。
“來吧。”
正好他也想試驗一下劍勢灌不滿劍是怎麼回事。
“小子,這一次我可是精心挑選的劍,別想著還能占上一次那種便宜!”譚海說完,就揮劍朝著蘇牧殺去!
蘇牧劍鋒一轉,瘋狂注入劍勢。
“他倆又打起來了!”
“譚大劍師怎麼這麼不死心?”
劍山外的女劍師見譚海又要挑戰蘇牧,隻覺無語,之前挑戰孔慶也是這樣,每次都不服輸,然後每次都是敗,敗了那麼多次都沒有被打醒?
這麼樂於自取其辱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相比起她的無語,柴斌卻緊張了起來,他很在意譚海剛才說的那句話。
“上一次,是蘇牧占了便宜?”
難道一次斷劍,並非是蘇牧的實力表現?
那這就糟了啊,好不容易穩住自己吹過的牛皮,結果現在就要被打破?
“蘇牧,就算是上次占了便宜,這次也要表現好點啊,三招之內一定要斷了他的劍啊!”
他雖然愛吹牛皮,但不喜歡被打臉啊。
“鐺!”
柴斌屏息緊盯著蘇牧與譚海交鋒的每一個過程,看到兩把劍劈砍在一起的時候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
接著看到斷刃飛落,他的小心髒差點就跳出了嗓子眼!
“臥槽!?”
內心直呼臥槽,一旁的女劍師卻是習以為常,甚至還無語搖頭。
“斷,斷了!?”
“怎麼又斷了!”
譚海看著手中的斷劍,如遭雷擊,當場失神!
上次不應該是對方占了便宜嗎,怎麼這次還是一樣!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劍,不應該這樣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一招斷劍!”
“這!”
孔慶和譚波都被嚇到了,在劍山上曆練的人大多差距不是很遠,碾壓的事情很少發現,但在他們眼前,卻切切實實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