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聲巨響之後,就是接連的驚天巨響,真正的天地顫栗!
而下方一切,已經全都消失不見,地表直接被轟沒了數百丈!
上方的一眾法天象地境看著下方末日一般的場景,長舒一口氣,但沒有把陣法結束,而是仔仔細細的觀察戰場。
要是死的連一塊殘渣都不剩,他們才能放心是真的鏟除了。
“神君傳承,很厲害嗎?”
“神君傳承再厲害,也要看是在手裏使用!”
看不到一絲東西,一絲氣息都感知不到,一眾法天象地境相繼放心的譏笑起來,個個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就是可惜了,那可是神君傳承啊,被一個狂妄小兒得到了,真是一種浪費。”
“如此完整的神君傳承,可是相當罕見,就這麼沒了。”
一眾法天象地境開始惋惜,一個完整的神君傳承可以創造太多太多的奇跡了,若是能夠搶到,幫他們衝上頂流宗門,直接登頂天疆第一都不成問題!
甚至成就天王境,離開這一片世界,都是極為可能的事!
“現在就高興了?”
一道聲音響起,讓他們臉上神色瞬間消失,低頭一看,隻見蘇牧十七人,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喻崇慶他們還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
“沒,沒死!?”
“見鬼了?”
二十一個法天象地境瞳孔一縮,揉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蘇牧他們,以為是看花眼了,或者是年老昏花出現了幻覺。
“你們是不是高興的有點太早了?”蘇牧看著他們,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冷笑。
“你,你們怎麼可能沒死!”
“剛才你們到哪裏去了?”
“你用的什麼手段躲過的攻擊?”
看著他們驚駭欲死的模樣,蘇牧心中極為舒坦。
“我用的什麼手段,你們不應該是很清楚嗎?”
他們清楚?
他們清楚什麼?
二十一個法天象地境都已經被嚇蒙了,腦子哪轉的過來。
過了良久,他們才反應過來。
“是,是神君手段!”
肯定是神君手段,不然絕不可能躲過他們的攻擊,還安然無事!
“又是神君手段!”
“他的神君之力就用不完的嗎!”
一眾法天象地境神色都開始變得猙獰了,他們連天尊之力都用出來了,還是傷不到分毫?神君傳承真就完整到了一種他們無法撼動的程度了?
神君之力強就算了,就這麼能無限製的使用?
他們得到一絲天尊之力,都是保存數千年,不到滅宗的時候絕不舍得用,今天要不是為了鏟除蘇牧他們,不出意外才狠下決心使用,可他們珍惜萬分的東西,在蘇牧手中就不值錢似的。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你們攻擊完了,現在該我了吧?”
蘇牧目光一寒,極力催動無情暗脈,這次他不再心疼神君之力,不再用單體攻擊,雙開張開,就是萬點繁星湧現!
繁星上浮,接著就迅速化作流光,朝著二十一個法天象地境殺去!
天羅宗既然敢執迷不悟,那就從今天開始,滅宗吧!
“喝!”
看到萬點繁星殺上來,二十一個法天象地境全都嚇出一身冷汗!
神君之力,焉是他們能抵擋?
恐怕今天他們全都要死在這裏了!
而他們一死,天羅宗當場就會覆滅!
最好的結果都是淪為中型宗門,可這是在滄瀾商會以及天疆其他勢力會放過他們的情況下!
可這個可能,存在嗎?
大宗,從來就沒有投降的選項!
“跟他拚了!”
“削弱他的力量!”
他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就算到了再絕望的地步,也要殊死一搏!
“轟轟轟……”
數不清的光柱凝聚出來,朝著萬點繁星殺下去!
可他們的攻擊,就如喻崇慶他們使用的寶物和防禦一樣,全都不堪一擊,連削弱損耗幾分力量都做不到!
看到萬點繁星不可匹敵的殺來,二十一個法天象地境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天羅宗,完了!
此刻,他們徹底後悔了,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滄瀾有神君傳承,為什麼就不把藥園和礦山給他?本來就是答應了人家的東西,兌現承諾真的很丟臉?
滄瀾已經給了他們一次教訓了,他們還是不肯悔改,非要趕盡殺絕,答應一下條件,好好商談一下真的不行?
後果再嚴重,能嚴重到滅宗?
然而他們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現在他們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死!
“老祖,救我!”
“覆巢之下無完卵,老祖救命!”
但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隻是這個生機,要看那個人同不同意!
要是那個人不願意,就算他們叫了千年的老祖,也沒用!
然而他們的呼喊,沒有一絲回應。
這一刻,他們心涼了,供奉千年,依舊是毫無作用嗎?
上一界的人,就是如此薄情寡義,鐵石心腸?
那他們供奉千年的意義何在!
“嗡!”
就在他們已經接受死亡的一刻,一股力量忽然湧現,將萬點繁星,當場剿滅!
“嘭嘭嘭……”
萬點繁星就算是被消滅,也應該爆發出恐怖威能,可在這股力量之下,卻隻發出了輕微的爆炸聲,擴散出去的威能,別說傷到那些法天象地境了,就隻能將他們衝開。
“後生,要滅天羅宗,也要先問過本座吧?”
一道虛無縹緲追蹤不到的聲音響在空中,那些大難不死的法天象地境先是難以置信的看了自己一眼,旋即都驚喜看向四周。
“老祖出手了!”
“哈哈哈,老祖出來了!”
“老祖出手,我們沒事了!”
蘇牧皺眉看向四周,天羅宗老祖?能夠掃滅他的攻擊,是和他一樣擁有神君傳承?
“別裝神弄鬼了,滾出來!”
反正是已經撕破臉皮了,他也不會客氣。
“後生,人狂必有禍,別以為獲得了一個傳承,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
聲音響起,蘇牧轉頭看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前方,樸實無華的樣貌,沉穩的氣息,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述說著無數故事。
“他是老祖?”
“他是天羅宗的老祖?”
喻崇慶他們不敢相信的看著中年男子,這麼年輕,與他們心目中的老祖形象是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