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牧一直打量著她，還不說話，陶婉徹底生氣了。
“蘇師弟，我一番好心，你別不知好歹。”
她是熱心，但不是好欺負的！
“不好意思，是我亂想了。”見她動怒，蘇牧也不好過分探究，急忙道歉道。
陶婉冷哼一聲，繼續向前飛去。
蘇牧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再度皺起，那股熟悉感好像消失了，難不成是幻覺？
跟著陶婉到了一個煉丹佳地，佳地被陣法保護，裏麵幾人坐在一個小溪兩旁，小溪源頭是一塊猶如刀削的大石頭，石頭下方盤坐著一個鬢角微白的中年男子，身上的丹袍繡著十個火焰木枝交叉的圖案。
十品大丹師！
差一步就是超然丹師！
超然丹師，超脫一切，超凡脫俗！
那等人物，已經是能夠直接用法則煉製丹藥的強大存在了！
不過烈光大丹師這種要比普通十品大丹師強得多，他可是上古十品大丹師！
“烈光大丹師，晚輩攜友前來求學。”陶婉對烈光大丹師恭敬抱拳，蘇牧也跟著抱拳，以示恭敬。
烈光大丹師看了陶婉和蘇牧一眼，抬手一擺，打開護罩。
兩人進去，就盤坐在小溪兩旁。
“烈光大丹師講學不喜歡被人打斷，你千萬別吭聲，也別修煉。”
蘇牧點頭，該有的恭敬他還是會有的，畢竟是有求於人，就是煉丹的話恐怕有些麻煩了。
“對於大丹師而言，最期望的莫過於成就超然丹師了，但成就超然丹師何其難也，你們現在就要學會掌握法則，嚐試著把法則力量徹底融入到丹藥之中……”
烈光大丹師繼續講學，陶婉和那些大丹師都聽得津津有味，蘇牧卻聽得有些乏味，他有火尊和天火神君還有厚土神君的傳承，講述的這些知識就像在聽剛修煉時的那些知識，自然是聽得沒意思。
烈光大丹師不管下麵的眾人有沒有再聽，隻管自顧自的說，從不會在意是否都在認真聽。
畢竟不認真聽講，害的又不是他，隻會是自己。
講了兩個時辰，烈光大丹師終於講完，陶婉他們都是一副大有收獲的樣子，盤坐著細細沉思。
隻有蘇牧在那，都快昏昏欲睡。
“相信你們剛才都認真聽了，心中應該也有不小的收獲，現在考驗你們的領悟成果。”烈光大丹師目光一掃，轉手拿出一根青綠的枝條，扔出去懸停在小溪之上。
短短的枝條，緩緩旋轉，一絲絲氣流引動，被枝條吸收。
陶婉幾人看到枝條都眼泛詫異，居然能夠自動吸收這裏的上古法則？
“無垢枝條？”蘇牧眉頭微挑，認出了枝條是何物。
無垢枝條來自於無垢樹，無垢樹是眾多修煉者熱捧的神樹，由於其生長在法則濃鬱之地，甚至紮根在多界，長出的無垢果蘊含著大量純淨易吸收的法則之力，被玄真境以上的強者青睞至極。
無垢樹和無垢果都是好東西，但上麵的枝條卻成了非常奇葩的存在，枝條離開母體之後仍然能夠不斷吸收法則之力，但它就像是調皮的孩子，吸收進來就立馬吐出去，不光不能對法則進行精粹，還十分挑食，不好吸收的法則還不要，專挑好的吸收。
關鍵是無垢枝條的作用極小，拿來煉器不合適，煉丹煉不了，帶在身上還影響修煉。
所以同樣是從無垢樹上下來的東西，無垢果備受青睞，無垢枝條就被無比嫌棄。
烈光大丹師拿出無垢枝條的唯一作用，就是考驗蘇牧他們對法則之力控製的怎麼樣，能不能滿足無垢枝條挑食的胃口。
能滿足無垢枝條的胃口，就能證明煉丹能夠更好的融入法則之力，煉製出來的上古丹藥不光更強，成就超然丹師的希望也將更大。
陶婉他們都認出了無垢枝條，漸感壓力不小，以無垢枝條的刁鑽胃口，他們恐怕很難捏出能讓無垢枝條吸收的法則。
他們的修為也很尷尬，大多隻有靈虛境的修為，連玄真境都沒有，靈虛境隻是一個觸摸法則，準備領悟法則的階段，讓他們捏出法則本來就困難，更別說捏好，精益求精了。
但壓力給到了他們這邊，又不得不上去嚐試。
“烈光大丹師，我來試試吧。”一個大二品煉丹師站起身，對烈光大丹師抱了抱拳之後，就開始抓取法則之力，並控製移向無垢枝條。
看著他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把法則之力都送到了無垢枝條的嘴邊，無垢枝條都不肯要的時候，陶婉幾人更感壓力山大。
“吃啊，怎麼不吃！”
“你他娘的，快吃！”
那二品大丹師神色猙獰到眼角都抽搐了起來，牙齒都快咬碎，無垢枝條卻愣是不吸收一點，無比嫌棄。
最後他隻能累到脫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放棄了挑戰。
烈光大丹師見狀並沒有感到意外，要是誰都能夠輕易操控法則，那超然丹師也太容易成就了。
不過他眼中還是劃過失望，期待的看向下一個年輕大丹師。
下一人硬著頭皮站出來，對烈光大丹師拱了拱手之後抓取法則，並喂到無垢枝條的嘴邊。
然而他的結果和上一個一樣，無垢枝條根本就不吸收一點。
在竭力都無法做到讓無垢枝條吸收一絲法則後，他隻能選擇放棄，免得落到前一人那樣的狼狽下場。
烈光大丹師眼中再度閃過失望，繼而看向下一人。
“蘇牧，你是不是有辦法讓無垢枝條吸收法則？”陶婉倍感壓力山大，詢問蘇牧。
蘇牧下意識的點頭，接著就看著陶婉一愣。
“你怎麼知道？”
他是下意識的點頭，但他感覺陶婉也是下意識的發問！
看著陶婉的目光變成審視，他總覺得陶婉有問題，現在覺得問題更大了。
陶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我哪知道，我就隻是問你有沒有，沒有就算了。”
“烈光大丹師，我來一試。”
看著陶婉的背影，蘇牧眼睛微眯，陶婉他以前肯定見過，甚至是比較熟悉，可他無論怎麼探查，都看不穿陶婉的易容術，也無法探知到熟悉的氣息。
是易容術太高明了，還是以前陶婉就是用的易容術跟他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