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他們現在已經打算去聖域了。”
(“嗯。你繼續監視,再有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結束這次的彙報,黑衣人卻沒有半點放鬆下來的感覺。
他擅自救人的事主上並未追究,隻是說下次要以小丫頭的安危為重。難不成真如他所想的,主上十分看重這小丫頭?
要說組織裏天賦悟性高絕的人多了去了,雲淺這樣的還真不被他看在眼裏。可沒辦法啊,誰讓他家主上在意,那當然要好好保護。另外,他也更要仔仔細細地觀察,他就不信發現不了這小丫頭其它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懷著對主上絕對的尊崇,黑衣人相信雲淺身上定有自己不曾看到的秘密,他也為了能發現這個秘密而更加 盡職地執行著這一命令。
調整好心態,黑衣人又開始思考自家主上究竟為何如此重視這個修煉才剛剛起步的小丫頭。看主上的態度,似乎早就是認識雲淺的,而且這份認識中還包含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關心。若非他習慣了自家主上直來直往就事論事絲毫不留情麵的做事風格,此刻也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來。
主上認識並且關心雲淺?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黑衣人便覺得頭皮發麻。且不說他們實力身份的差距,他家主上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就小丫頭身邊的雙體質者都沒被他看在眼裏,這個雲淺,憑什麼?
而且看雲淺的反應,分明就是不認識且不知從什麼方向去猜測他家主上的身份,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幾次三番追問,從自己這裏打探消息。
自家主上的表現與雲淺實在是天差地別,黑衣人覺得這中間的是是非非似乎不是自己可以猜測的,也沒有深想下去。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可以確定的,假若這兩人不同的態度是有原因的,那問題一定是出現在雲淺身上。
不要問他為何如此篤定,他就是有這份自信。雲淺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而這件事他家主上一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一點不驚訝雲淺身上的變化。
“什麼人?”
雖然是在想事情,黑衣人的警惕心依舊很高。如果有人相趁這個機會偷襲,那真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樂天被他一嚇,又發出不小地動靜。反正他今晚過來也沒覺得自己能夠成功,能看到聽到這些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就算現在被抓個正著,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正因為如此,當黑衣人發出那一聲低喝的時候,樂天才會毫不猶豫地走出去。
正在這時,樂天覺得肩膀被人不輕不重的按住,也因此樂天的動作慢了一拍,然後他就看到月光下一身黑色夜行服殺手裝扮的男子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人麵上覆著一塊黑色布巾,看不出什麼長相。即便如此,雲淺還是一眼便認出,這人便是之前在秋明湖遇到的那頭戴鬥篷的男子。且黑衣人之前也說了,除他之外還有其他人跟蹤她,想必這人便是其中之一。
雲淺早知黑衣人會在今晚聯係那人,才選擇在這裏偷聽。可苦於黑衣人實力太高警惕性有太強,她怕自己暴露,一直不敢過於接近。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向那人彙報了什麼。
那之後,黑衣人就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若非如此,她與樂天的行跡早就暴露了。
雖然抓著機會看到黑衣人確實有與他人聯絡,可距離太遠,黑衣人又是個謹慎的,他們連半個字都不曾聽到。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交談完畢黑衣人就站在那裏如此失神?
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雲淺當真沒抱多少希望。不是她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黑衣人的實力擺在那裏,又是這麼重要的時候,他的警惕心絕對比平時更高。可直到現在他都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的樣子,這實在不太正常。
而且雲淺相信這不是他第一次與那人聯絡,難不成此番那人下達了什麼不同於以往的命令,所以他才有這種反應?
雲淺看著黑夜裏一身漆黑如墨的兩人,濃密的睫羽下靈動的眸子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色彩。
若真是如此,她當真要好好考慮接下來的事了。
雖然黑衣人的存在讓雲淺不安了很長一段時間,奈何毫無辦法,隻能任由他跟著。而且除此之外,她並未從黑衣人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殺氣,所以才能一直容忍到現在。
不過凡事皆有變數,她不能把自己和樂天的性命壓在一個無法確定的因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