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薄唇微抿,“就那麼重要?將來那個孩子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男人微微蹙眉,他明顯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他也不明白,黎梔為何非要問個清楚。
孩子又不是他的,將來孩子也不會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等過段時間,孩子出生,她也自然會知道的。
但黎梔卻鼻尖泛紅,委屈又生氣的道:“可那孩子的存在已經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了!我是你的妻子啊,你要我去接納容你前女友白月光的孩子,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還是說,你根本對蘇婉雪舊情難忘,所以連她肚子裏別人的寶寶都要照顧?”
火氣再度因男人避而不談的態度激起來,黎梔甩開傅謹臣的手站起身又道。
“蘇婉雪仗著她肚子裏的寶貝疙瘩,每天都在興風作浪,難道你覺得將來孩子出生,她就會安生下來嗎?
你要我們的孩子跟那個孩子做兄弟,蘇婉雪就會一直陰魂不散的纏繞著我,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
如果三哥還是這個態度,就請高抬貴手,放我和果果離開,我隻想過簡單平靜的生活!”
她的態度無比堅定,縱然她再愛傅謹臣,有再多的不舍,也疲憊厭倦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期盼的未來。
黎梔憤惱說完,轉身便走。
傅謹臣蹙眉,抬手扯住女人的手臂,將她又拉了回來。
黎梔不受控製的轉身,朝著兩人踉蹌一步,男人坐在床邊,大馬金刀的岔開了兩條長腿,將黎梔禁錮在了兩條大腿間,再也動彈不了。
“你起來!煩死了,小心我動手!”
黎梔咬牙切齒,傅謹臣卻握住她攥起的小拳頭,蹙眉道。
“誰跟你說蘇婉雪是我前女友的?我跟她何時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黎梔愣住,腦子像被扔了顆炸彈,炸的一片空白。
她身體也不覺卸了力,傻愣愣的盯著傅謹臣。
“你們在國外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傅謹臣十七歲那年就出國留學了,沒兩年蘇婉雪就被家人也送了過去。
那時候,黎梔和傅謹臣隔著時差和距離,聯係難免變少,覺得哥哥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
可也是在那時,蘇婉雪時不時就給黎梔發些傅謹臣在校園,在宴會在國外分公司等等各種場合的照片。
她還會說一些她和傅謹臣之間的事情。
姐姐,今天謹臣哥要畢業典禮呢,他邀請我過去呢,他的朋友同學都在呢,你說我穿哪條裙子好啊,好緊張啊。
姐姐,謹臣哥馬上正式接管國外分公司,你說我送這條領帶給他合適嗎?
蘇婉雪還會發曖昧的朋友圈。
下周某人生日,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哦,我準備了初吻,希望他驚喜。
配圖是張傅謹臣的工作照。
黎梔至今都還記得自己看到那條朋友圈時狼狽無措的模樣。
她當時在大學食堂,剛剛打的飯菜。
手一抖,鋼製餐盤掉在地上,一片狼藉,腿也被燙傷了一大片,所有人都在看她。
可她顧不上那些異樣的眼光,顧不上疼痛,握著手機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到他生日前,她都不肯相信也不願相信。
她給他打過電話,但總是聯係不上。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還是帶著早準備好的禮物偷偷買了機票,飛到了國外。
結果,卻看到蘇婉雪手捧玫瑰跑向傅謹臣,傅謹臣笑著接過那束玫瑰,兩人一起離開的畫麵。
後來,蘇婉雪熱情追求傅謹臣,兩人在一起的消息也確實從國外傳回了雲城。
可現在傅謹臣竟矢口否認了。
“在國外時,我忙的睡覺時間都不夠,還有功夫談戀愛?”
傅謹臣輕嗤著又道:“前女友這種物種,我這輩子是不會有了,倒是差點喜提個前妻。”
黎梔現在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她揪扯著傅謹臣的胸前衣襟。
“騙人,你二十二歲時生日那天,明明接受了蘇婉雪送的玫瑰花,她還挽著你的手一起去吃燭光晚餐!”
她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有錯?
傅謹臣眉心再度蹙起,他沒想起黎梔說的這件事兒,卻直接被她給氣笑了。
“嗬,黎梔,我沒那麼饑不擇食!”
“什麼意思?”
“我二十二,蘇婉雪才十六歲,我就算要談戀愛,也不可能禽獸的去找個未成年謔謔!”
男人顯而易見的生氣,屈指給了黎梔一個腦瓜崩。
黎梔捂著額頭,臉上說不出的奇怪表情。
似想笑,又似想哭,她還有些憤懣和委屈。
“可你就是收了她的玫瑰花,還讓她挽著手一起進餐廳吃燭光晚餐,在你生日那樣重要的日子。”
傅謹臣擰眉,仔細想了想,倒是依稀想起來這件事,他無奈解釋道。
“那天應該是蘇永智和盧曼也過去約著見麵談點事,玫瑰花是蘇婉雪買給她媽媽的,她手劃傷了,我隻是幫忙拿了下而已。
後來飛機晚點,我也有事兒,那頓飯沒吃完就散了,至於你說她挽我的手,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男人說完,微微眯了下眼眸。
“這些你怎麼知道?倒像是親眼所見。”
黎梔,“……”
她現在想到那天隻看到那一切,失魂落魄的走在異國街頭,哭的像個淚人。
她就感覺自己是個大傻子,被蘇婉雪耍的團團轉。
她一點都不想告訴傅謹臣,當時的自己有多傷心在意。
難得傅謹臣現在這麼配合,她現在更想知道,蘇婉雪的孕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當然是蘇婉雪到處宣揚的,既然她不是你的前女友,那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就更沒道理管了啊。”
話題繞回來,傅謹臣薄唇微抿。
“我在意那孩子,是因為孩子的父親,跟蘇婉雪沒關係。”
黎梔呼吸一緊,盯著男人催促道:“那你也得跟我說清楚。若是尋常小孩,我自然能用平常心對待,可我討厭蘇婉雪,你也看到了,蘇婉雪她也不可能真正安生下來,她和我就像宿命一樣,是注定不相容的。
我不是聖人,我討厭她!心裏埋著個疙瘩,你卻要我去接受她的孩子,接受她的孩子,就得做好蘇婉雪這個當媽的也時刻在我生活裏詐屍,不停的興風作浪。
這樣委曲求全的留下來,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在犯賤,除非你說清……唔!”
黎梔話沒說完,便被男人按著後頸子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