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墨怎會不知道淩語嫣的絕望,道:“我不是阻止你以後嫁給別的良人,隻是希望那個人配得上你。”
即使淩語嫣永遠不原諒他,他都希望有個比自己強的人保護她。
淩語嫣覺得這話從蕭衍墨說出來很假,她笑道:“謝謝爵爺的祝福。”
說著,她就讓春華送客。
淩語嫣看著書發現有林嘉瑞的落款,才知道是他的書,心裏自然是覺得感激,除此之外再無旁的。
春華看著蕭衍墨像是那些宅子裏的小娘委屈的神情,心想這可真是現世報,姑娘對他愛到死心塌地的時候,非要和那些女人欺負姑娘,如今姑娘不愛了,還一副被姑娘拋棄的神情。
這就是話本子裏的渣男。
蕭衍墨注意到春華憤憤不平的眼神,道:“你又對我有異議?”
他發現隻要自己出現,春華就會用那種小眼神看著他。
春華對他的冷臉不畏懼,笑道:“奴婢沒有。”
蕭衍墨想起淩語嫣就沒有和她計較,小廝把他請到了郭藹明那。
春華回去找了淩語嫣,看對方什麼都沒有問也就不算說。
郭藹明對蕭衍墨道:“你來了,如今嫣兒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不她將來愛上誰,還是打算一個人,我都希望你可以成全。”
他以前自己和淩語嫣沒有相認,他就覺得蕭衍墨不一定愛她。
郭藹明又道:“我就這麼個嫡女,當年我沒有保護好她的母親,現在我希望她可以自由地做些事。”
如果蕭衍墨和林嘉瑞一樣品行端正,對人溫和些還好。
可是郭藹明還是覺得蕭衍墨實在是太狠辣,即使改了也是亦正亦邪。
蕭衍墨聽得出來郭藹明在勸自己放手,“我知道以前對不起她,如果真的有人珍惜她,我會永遠不打擾她。”
悔之晚矣。
蕭衍墨承認之前做的事情很過分,郭藹明不看好他也是很正常。
郭藹明道:“那就好,我也不是真的排擠你,而是嫣兒身心都經不起傷害。”
說著,郭藹明歎了口氣。
蕭衍墨沒有再保證什麼,其實他沒有打算糾纏一輩子。
可是感情無法控製的,所以他希望淩語嫣最後怎的能夠幸福。
原本想找郭藹明吃飯的林姨,默默地去了廚房拿了酒和菜,一個人自飲自酌。
看樣子夫君的心裏還是忘不掉那個人。
林姨覺得自己以後還是搭夥過日子算了,畢竟她也不想再奢求一些讓她難過的東西。
二皇子府。
張晚爍得知二皇子沒有拉攏住林嘉瑞,感覺姓林的有些眼高手低。
二皇子道:“林嘉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之後還有正事要忙。”
張晚爍不得不答應下來。
很快外麵進來一個長得很像白娉婷的女子,身段模樣都很像。
若不是白娉婷已經被毀容,肯定可以以假亂真。
張晚爍驚訝道:“這是白娉婷?”
女子笑道:“小女姓唐名白夜。”
唐白夜衣著和氣質都很像白娉婷,讓張晚爍懷疑二皇子是不是把真人給治好了。
二皇子道:“白夜,你去接近大將軍趙延,務必要成為他的夫人,到時候兵權就會多一半。”
唐白夜笑道:“屬下遵命。”
說著,她從容不迫地走了。
張晚爍不敢相信:“二皇子,這是別人易容的?”
雖然看著很像那位美人,但是仔細一看還是有區別的。
二皇子冷冷道:“是我培養的一個殺手,她和白娉婷長得很像,年紀也一樣,趙延又很喜歡這樣的女子,若是成功了,還能給蕭衍墨,一個小小的震撼。”
當初白娉婷可是沒少給淩語嫣和蕭衍墨製造麻煩,如果唐白夜之後能夠除掉蕭衍墨,肯定是事半功倍。
張晚爍道:“為何不直接送到蕭衍墨的身邊?”
這樣豈不是能夠讓蕭衍墨忙一段時間。
“你蠢?他對白娉婷沒有感情,送過去隻是能夠刺激淩語嫣,那女子現在聲名狼藉對我沒有任何用。”二皇子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兵權,想起林嘉瑞要娶淩語嫣皺了眉,“你想辦法讓林嘉瑞自己投誠。”
“是。”
張晚爍知道二皇子為何這樣做,至於其它的他覺得林嘉瑞就是一時的清高,早晚會跟著二皇子做一些事業。
二皇子想起要給皇上找替身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讓唐白夜出馬找趙延,如今自己的動作肯定也是被太子知道的。
他必須要換個方法。
二皇子道:“你去給我找幾個江湖術士,就說可以看到死去的人能通靈。”
張晚爍沒有多問,總覺得二皇子現在就是什麼法子都想用,就是為了能夠奪嫡。
明國公府。
苗可人肚子有些痛,想自己用銀針和湯藥緩解,發現郭雲飛走了進來。
郭雲飛看著她臉色不對勁,把脈辦幫她緩解疼痛,道:“以後飲食要注意些,晚上記得蓋被子,你和孩子都要小心。”
“你關心的是我還是孩子?”
苗可人推開郭雲飛,心裏還是不願意麵對他。
郭雲飛也不想和她爭執,“我來看你和孩子,沒有別的意思。”
說著,他吩咐新來的女使去關窗戶,然後跟苗可人說了幾句話本離開。
苗可人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更是覺得如果沒有孩子,他可能連感情都沒有,更別說是和她成親。
女使看著苗可人賭氣的樣子,就像是和情郎生氣的姑娘。
郭雲飛在門口站了會,看到春華:“大姐姐那邊如何?”
春華把吃的給女使,道:“姑娘現在恢複得還行,讓我給苗大夫送些蜜餞和酸棗。”
“那你可有看到爵爺?”
郭雲飛覺得現在和苗可人相處不行,他多說一句都能把人給氣著,但是找蕭衍墨出主意,他怕苗可人跑得更快。
而且他還沒有跟父母說真相。
春華道:“沒看到。”
她對蕭衍墨不像是以前那麼關注,畢竟姑娘變成這樣哪裏還能想著他們重修舊好。
郭雲飛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郭藹明說清楚,道:“罷了,我找他也不是什麼很著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