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冷出聲:“看來是真的在了,來人,將明國公府家的小女帶來。”
“是。”
皇上的命令已經下了,蕭衍墨心中再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他仇視的跟著二皇子,內心深處更加的痛恨,恨不能立刻殺了他。
皇上察覺到蕭衍墨情緒不對勁,故意問道。
“爵爺,怎麼了?是淩姑娘不在明國公府嗎?”
蕭衍墨搖搖頭:“這倒不是,臣隻是擔心她會害怕,比較這段時間也是遭遇過兩次刺殺,昨晚的刺殺我想她還曆曆在目。”
說的那叫一個悲慘。
皇上麵子也有些掛不住,他勾了勾嘴角:“你希望朕不傳她過來?若是你開口,朕此刻就讓之前安排出去的人回來。”
此話一出,二皇子著急的不行。
蕭衍墨直接拒絕:“不用,皇上,臣也知道能還二皇子一個清白,就是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清白的還是不清白。”
皇上手指在龍椅上敲了敲。
“別說爵爺好奇,就連朕此刻也是好奇的,老二,你到底是清白的還是不是清白的,給個準話吧。”
二皇子撲騰一聲直接跪在地上,說的含含糊糊。
“父皇,兒臣從來沒有追殺淩姑娘的心思,第一次沒有,第二次……”
他解釋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蕭衍墨便直接打斷。
“既然二殿下說沒有,那麼臣就相信了,希望殿下能對得起臣的這份相信。”
二皇子皺眉,倒抽著氣息。
很快,淩語嫣就被請進了宮,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跪在大殿上。
“皇上,臣女到了。”
皇上也沒有含糊,直接詢問:“你之前是否被追殺?可知何人所為?”
淩語嫣一字一句的說道:“回皇上電話,臣女遭遇過兩次追殺,因家人和愛人的重視,並不知對我痛下殺手的是誰?家人為了保護我並未對她告知。”
主打一個一問三不知。
她根本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麵,隻想盡快的脫身。
淩語嫣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第一次是太子動手得,曾經被關在紫熏山莊情緒不佳的那幾天,她想過要給太子一個教訓,最後想想還是覺得算了。
畢竟,蕭衍墨和太子是同一個戰線上的。
若是太子深受打擊,那麼蕭衍墨怕是在朝上也不好混。
她想到這裏,覺得有些可笑,沒想到她竟然有一天,能為蕭衍墨做到這個份上,罷了,就當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皇上有點不相信淩語嫣一點都不知道,追問。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破?”
淩語嫣聲音誠懇,姿態放低:“回皇上,臣女是真的不知道,若是日後知道的話,一定會知無不言。”
蕭衍墨聽著她這麼說,也算是放心。
二皇子懸著的心徹底的死了。
淩語嫣說的這種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以為淩語嫣到來,他就能夠洗刷冤屈,結果她竟然沒有一點用處。
害的他花費那麼多經曆,大張旗鼓的找人。
他想到這裏,整個人有點失控,一口咬定:“你肯定是知道的,若是不知道的話,為何在昨晚從紫熏山莊跑出來?”
淩語嫣實話實說:“因為有黑衣人刺殺我,我不得不跑,很害怕,不過,二皇子是如何知道我從紫熏山莊跑出來的事情?爵爺特意跟我說過,我被人追殺,讓我在那邊養傷,他可說了,為了我的安全誰也沒有告訴!”
二皇子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腳的感覺,啞然失聲:“我……”
淩語嫣繼續給重重一擊。
“蕭衍墨!所以你都是騙我的。”
她不會那麼沒有腦子直接發泄到二皇子的身上,怎麼說,二皇子也是皇子,但是她發泄到蕭衍墨的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蕭衍墨知道淩語嫣在演戲,很聰明的直接接下來。
“嫣兒,不是我說的,我根本就沒有說。”
淩語嫣像是聽懂了,害怕的望著二皇子,跪著的身姿也成了癱坐在地上的模樣,她很是不安:“所以,那些黑衣人是二皇子的人?你要殺我?”
說完,她連滾帶爬的往後退了幾步。
蕭衍墨上前,連忙安撫著:“嫣兒,不怕,我會保護好你的,而且皇上也在這裏,二皇子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這一番操作下來,大臣們不禁唏噓,忍不住的議論紛紛。
“淩姑娘真是可憐,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竟然一直被追殺,而且還是兩次。”
“這不是在打明國公府和伯爵府的臉麵嗎?淩姑娘再怎麼說也是貴女。”
“二殿下,真的太大膽了。”
二皇子連忙矢口否認:“父皇,不是這樣的,第一次我沒有刺殺淩語嫣,第二次也不過是想找到淩語嫣的蹤跡,讓她為我作證。”
淩語嫣哭訴著說道:“二殿下,臣女沒有看出你是想讓臣女作證,因為黑衣人殺了很多侍衛,那些血……啊……”
說著,說著,她就叫了起來。
蕭衍墨也跟著跪下來:“皇上,請您做主。”
皇上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滋生起來很多怒火,說到底,是他太高看二皇子了,原本以為他能洗清自己的嫌疑,沒想到竟然將事情辦成了這樣。
真是個實打實的廢物。
“老二,你可知罪?”
二皇子連忙也跟著跪下:“父皇,我第二次真的是要帶走淩姑娘的。”
淩語嫣直接插話:“既然是要帶走,那你殺人做什麼?”
皇上也跟著逼問:“是,她說的不錯,你殺人做什麼?”
二皇子回答不上來,若是他將話說的清楚明白,那麼自然是不行的,因為很多東西都是不可以擺在台麵上來說的。
“我……”
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
淩語嫣難受的說道:“昨晚若不是爵爺出現救了我,我怕是已經死了,皇上,請為我做主啊,我自詡這麼多年戰戰兢兢,也沒有得罪過二皇子啊,他為啥要害死我。”
二皇子著急的反駁道:“我沒有,我隻是……”
他想要解釋,但是不知道怎麼說,有一種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