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服軟。
柳嬌如錯愕的不行,不知道她爺爺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她雖然不知道爺爺要做什麼,但很清楚,對方來肯定是救自己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親自前來。
她畢竟是柳家的嫡女。
太子扯了扯嘴角:“那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奇遇適當出聲:“太子殿下,爵爺讓做咱奴才的給您傳話,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還說若柳家有其他想法,他們可以去皇上麵前尋求個公正公平的結果。”
這句話的意思擺明了要將柳家的後路斷的幹幹淨淨。
太子淡淡的嗯了一聲:“孤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既然柳國公肯配合的話,那這件案子看起來處理起來比較快了。”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京兆尹的身上:“案子目前你審查的如何了?”
京兆尹將剛剛夏荷給的證據直接呈上,並且說了大致的案件,太子一聽,就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反倒是柳國公和柳父柳母臉色沉重的不像話。
太子看了證據,直接出聲訓斥柳嬌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的謀害和羞辱明國公府的嫡女?如此善妒成性,導致淩姑娘現在還昏迷不清,重病纏身,傷痕累累,你敢當何罪!”
柳嬌如瘋狂的搖著腦袋,一直都在否認。
“沒有,臣女沒有,往太子殿下明察。”
她渾身都是發抖的。
太子嗤笑一聲,聲音驟然跟著提高:“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想狡辯,罪加一等,如今看來,柳嬌如你是主謀,可見心思歹毒,為人狠戾,死刑都不為過!”
柳嬌如錯愕的瞪大眼眸,她有想過自己的後果,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淒慘,她瘋狂的搖著腦袋。
“臣女沒有啊,往太子殿下明察秋毫,給我一個公道。”
太子沒想到柳嬌如的嘴巴如此的硬,直言道:“你說哪裏冤枉了你?這些信件不是你寫的?難道是有人模仿你的筆記?還是說殺手不是你找的?有人冒充你來找的?孤告訴你,在證據麵前,你逃脫不掉。”
她被嚇得整個人顫抖的不行,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啊。
現在樁樁件件,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她,一查證的話就能對上。
柳國公見狀連忙再次開口說話,他見太子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便沒了之前對太子的尊敬,話裏話外竟然以長輩自居,帶著高高在上的神情。
“太子,臣當年和皇上稱兄道弟的時候,你還很小呢,臣還在戰場救了皇上一命,導致臣差點葬身,臣救了皇上一命,當時也沒有讓皇上多給一條命。”
他說這話的意思話外都是讓這條命如今得給他孫女。
麵對被威脅,太子明顯不悅,他並不順著柳國公府的意思將話語往下說,來討論這些恩情。
這樣的話,他就算是掉進他給自己挖的陷阱裏麵。
太子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暗沉幾分:“若是柳國公認為孤有失公允,那你便直接進宮麵聖吧,但皇上召見前,柳嬌如必須留在京兆尹府,她畢竟是個罪人。”
一句話,直接讓柳嬌如的臉色慘白到了極致,她根本不願意,渾身充滿恐懼,因為她生怕待在這裏會被蕭衍墨提前滅口。
這樣的事情,蕭衍墨也不是沒有做過,他的手段有多殘忍,她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不,不要,我不要待在這裏,我要回去,爺爺,父親,母親,你們救救我啊,我不能待在這裏。”
柳國公顛倒黑白的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情事情有冤屈,事關我孫女,我自然要敲登聞鼓見麵聖上,可是如姐兒此刻應該被帶回去,而不是留在這裏受欺負的。”
柳父也柳母也在一旁補充的說道。
“是啊,在皇上判決之前,望太子殿下可以允準讓我們帶小女回去,也不差這幾日了。”
太子不肯,說話的聲音都跟著陰陽怪氣了起來。
“哦?你們在教我做事嗎?”
柳國公否認:“老臣不敢。”
雖然說不敢,但是也不肯退讓。
雙方這算是僵持不下,場麵一度很尷尬。
京兆尹見狀全身都跟著汗津津的,他不想讓太子殿下如此的為難,走到柳國公的麵前,壓低聲音勸說這。
“柳國公,你何必為了一個不堪且做錯事情的孫女,而得罪太子,很不劃算,而且你放心好了,我給你保證,人交給太子或者我,都不會出事,你知道的,若是一旦出事,我和太子還要負責任呢。”
他這麼說,隻想讓柳國公趕緊鬆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算個事情。
隻可惜,柳國公根本聽不進去,就好像憋著一口氣要和太子杠下去。
他不說話,更不表態。
京兆尹狠狠的歎息一口氣:“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就聽老兄一句勸吧,這人什麼時候你都能救,何必當著這麼多人跟太子殿下硬碰硬,儲君之怒,不是你我能承擔的起的。”
如果不是跟柳國公同朝為官這麼多年,這些話他也是不會說的。
柳國公冷哼一聲,直接轉過身體去,也不給京兆尹麵子,對方臉色直接難看了起來,他未免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太子等的不耐煩,更被惹怒了,立刻出聲吩咐身邊的小廝:“你進宮去稟告皇上關於這件事情的始末緣由。”
“是。”
小廝急匆匆的離開了。
柳國公見太子這麼做,手指狠狠地捏成拳頭,他還以為太子會讓步,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肯妥協,哪怕這件事情要鬧到皇上的跟前。
太子出聲吩咐趙康:“你帶著春華還有夏荷的屍體,京兆尹帶著柳嬌如,直接去皇上麵前好好說道說道。”
趙康和京兆尹恭敬的點著腦袋:“是,太子殿下。”
太子準備要走,餘光看到柳國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直接陰陽怪氣讓柳國公先行。
“你請。”
柳國公見太子動真章,有點慫了,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