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的,床上如鬼魅一樣的男人就在那淚水的浸染中突然間動了一動,然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花雨晴看到了陳奇陽突然睜開了他空洞無神的眼睛的時候,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為什麼,你不死,你卻還活著?”她冷冷問下去,手掌又已揮起,她要結束他的性命,因為他真的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他讓人唾棄他的行為。
陳奇陽輕輕一笑,隨和而輕柔,然後,他居然清晰無比的說出了話,“我之所以活著,是想要等你回來,然後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他的話讓花雨晴讓Joe震撼了,這是陳奇陽嗎?她明明記得在飛機上他還毫不遲疑的無情的向自己開了槍。
“就隻為這個嗎?”她不相信的追問。
他費力的微微的點了點頭,“晴兒,是我對不起你,是牧師為你擋的那一槍在最後一刻喚醒了我,晴兒,我做了一個夢,我到了另一個世界,我為你而挨了一刀,晴兒,我受到了懲罰,我再也做不成頂天立地的男人了,隻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晴兒,見到牧師,請你替我對他說一聲,謝謝他給我的新生。”陳奇陽不停歇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了這些,然後輕輕的看著花雨晴,那眼神中似歉意卻也更多柔情。
花雨晴迷糊了,他這算是對她的道歉嗎?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她受過的苦也再也沒有辦法抹去,他說的那個夢是竹缺嗎?
是嗎?
“陳奇陽,告訴我,你的夢裏還有誰?”花雨晴追問陳奇陽,可是沒用了,男人已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頭一歪,他死了。
他竟然自己閉上了眼睛,看到她,他就死而瞑目了嗎?
他如植物人般的活了這幾個月,就隻為等待她的回來,等待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嗎?
她再次搖撼著他的肩膀,然後換回的就隻有牆臂上她不停搖動的影子,她探向他的鼻息,他果然死了。
如果不是清楚的記得他剛剛對她說過的每一個字,他甚至不相信他剛剛還活著的事實。
悠悠轉身,淚水滂沱,她不知道她要不要原諒他,她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牧師,那個給她生命奇跡的牧師,“Joe,帶我去見牧師。”
Joe點點頭,兩個人無聲的一前一後離開了地下室,當花雨晴重新又回到走廊上時,她遇到了兩個從前對她有過不端行為的男人,花雨晴也不言語,就在兩個人還在詫異她的出現的時候,花雨晴已經隔空劈掌,兩掌兩落,轉眼間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Joe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他隻是徑直快速的帶著花雨晴向頂樓而去。
突然間,整個金字塔的警鈴聲大作,隨著警鈴聲響起的還有牆壁上的喇叭送出來的聲音,“Joe,殺了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她剛剛殺了我們兩個同伴,她是魔鬼,她殺人於無形,你快離開她。”那喊話的人顯然並不認識花雨晴,也並不知道她幾個月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