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迅速的手往臉上抹了又抹,然後掀開車簾看向車外的格武,“一會低著頭,不管發生什麼也別說話。”
格武點頭,那邊衛兵已向著馬車走來,桑兒不由分說趕緊鑽回了車廂,車內,兩個女人一起低泣起來。
花雨晴比誰哭的都傷心,仿佛她的夫君就真的要死了的似的,“我的夫呀,你不能就這麼拋下我呀,孩子怎麼辦?爹娘又怎麼辦呀?”一聲聲的哭喊就在衛兵走過的時候送到了馬車外。
花雨晴雖然聽到了腳步聲,但是那幾個衛兵卻沒有給她任何預警的就掀開了車簾子,“哭什麼喪,老子要例行檢查。”本來好好的正在城裏逍遙呢,卻突然被傳令派到這城門口來截睹犯人,這說話的衛兵正沒好氣呢,聽見花雨晴哭著更是心煩氣躁的氣不打一處來。
“嗚嗚……”花雨晴又哭了兩聲,也不理會那衛兵,又繼續向宮竹缺道,“相公呀,你怎麼就得了這熱病呀,你得了也還好,居然還傳染了咱家的兩個孩子,讓我隻好把你送到鄉下去了。”她帶著哭腔的惟妙惟肖的哭述還沒表演完,那衛兵早已撒手鬆開了觸在馬車上的手,再抬眼向車內昏迷不醉的那個男人望去,果然是滿臉通紅,那正是熱病的症狀,再瞧了瞧這兩個人的臉與他手上的那些畫像一點也不一樣,當下恨不得立刻馬上走離這馬車,生怕被那熱病傳染了。
“兄弟們,是一個女人送她相公回老家,我看八成是不行了,那是熱病,可別傳染了咱們。”衛兵拉扯著幾個人迅速的走開,馬車中的花雨晴忍著笑卻繼續的把哭聲傳了出去,讓那另外的幾個人更加的確信無疑。
就在剛剛那衛兵拿起畫像的時候花雨晴知道這城門的衛兵抓的不是別人,就是她那一行人,倒是與桑兒無關,也幸好如此,否則桑兒的那張小臉雖然是抹了灰土卻還是難俺她的本來麵目。
“姐姐,你好聰明。”桑兒欣喜的低聲說道,真想立刻就出了城,那時候就大功告成了。
“噓……”花雨晴低聲示意桑兒噤聲,那幾個人還並沒有走遠。
桑兒調皮的笑了,握著花雨晴的手越來越緊,隻想盡快的出城,隻有出城了,才能消除她的緊張感。
卻不曾想就在兩個人放鬆了心情的時候一陣馬蹄聲迅速傳來,一道冷冽的男生送了過來,“給我仔細的搜,一個可疑的人也不能放過。”那馬蹄聲就在耳邊,讓花雨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花雨晴偷眼望去,馬車外,一個與林疏狂很神似的男子就在眼前,如果她猜的沒錯,他一定就是無月國的皇上,此時這人正一身白衣橫坐在馬上威風凜凜,他身後是數十名的禁衣衛,花雨晴瞄了一眼宮竹缺,立刻又嚶嚶哭了起來,這戲得演到底,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否則更容易引起那車外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個無月國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