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她住手的那一刹那,她周遭的人沒有遭殃,有一個人卻遭殃了。
林疏狂的水符發作了。
他睜大了眼睛瞠目的望著花雨晴,隔得這麼遠,甚至有半裏地呢,她居然就讓他身體裏的水符發作了。
他以為隻要他不讓花雨晴看見她,隻要他避開了她,他身體裏的水符就會安份了,卻不想,一切都沒有按照他自己的意願行事,而是在以花雨晴的方式迅速變換。
林疏狂痛苦的倒在地上,初時他還想忍,因為他不想在這麼多的侍衛太監麵前如此沒形象的丟臉,然而,當皮肢下那個調皮的小水滴不依不饒的折磨他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再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而是不停的搔首弄姿,他渾身都癢癢,渾身都向長了刺似的讓他難受。
此時,他被人潮圍在了一個圈子裏,一傳十,十傳百,不過片刻的功夫,這追殺花雨晴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主子出事了,象瘋子象傻子一樣的正滿地打滾呢,他們隻顧著欣賞燕王的表現,於是乎,已忘記了要追殺花雨晴,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那女人是妖孽,他們追殺了也沒用,根本打不死她,倒是被她擱倒一片。
花雨晴無視那半裏地外林疏狂的嚎叫和痛苦,她的眼神再次交彙到黃曉明的身上,那把刀此刻已在花雨晴的冷冷注視下開始抖動了起來。
或者說,不是刀在抖動,而是那拿著刀的手在抖動,那人在怕。
不怕才怪,眼前的女人美雖美,可是那眸光卻足以殺死人。
被人追殺了這麼久,卻一點也沒有狼狽的樣子,身上雪白一片,血色與她無關,她把人放倒自有她的辦法,這女人另類的讓人心驚膽寒。
樹葉飛滿天,那是她的長袖在飛舞,那纖美的身影就站在樹枝上隨著微風輕擺,止步望去,是所有侍衛們整齊劃一的視線,反正那指揮他們進攻的人已倒下了,此刻,他們寧願欣賞也不願與那傾國傾城的美人為敵。
一步步的移向馬車,花雨晴沒有速度奇快的讓那人先倒在馬車的地板上,畢竟她還要顧及黃曉明的生死,刀槍無眼,她不得不小心,而林疏狂也早就料到了她會追來,所以才安排了那個拿刀的人。
隻是,林疏狂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回來的會這麼快吧。
她笑,那是因為他笨,笨的隻配象現在這般滿地裏打滾……
“你,你站住。”拿刀的說著話也沒了底氣,眼前的女人即使柔弱卻還是有著一股子誰人也無可堪比的英雄豪邁,那氣勢讓他欣賞讓他不由得想要對她俯首稱臣。
花雨晴站住了,眸光卻從那刀刃上轉移了視線,而是看向遠處那還被人圍著的林疏狂,她飄渺悅耳的聲音飄蕩在黃昏才過的朦朧夜色裏,“燕王瘋了,或許這皇宮裏應該再多一個人瘋了,那才正常。”花雨晴說完,慢慢轉身,再次望著那拿刀的人,纖纖玉指指著他,“你,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