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想要跟蹤林疏狂,可是當這個念頭想起的時候,她又改變了主意,以那水符的威力,量林疏狂也不敢違背她的決定。
時間,開始變成了煎熬,玄機子始終都在他所居住的院子裏並無異樣。
花雨晴有些後悔讓他隨來了,可是人已經到了,再攆走也已經不可能了。
一夜未合眼,而是不停的巡邏在每一間房的門前,她的人她不想出現任何意外。
終於盼到了天亮,一應人等也或早或晚的醒了,大白天,花雨晴認為再也不會發生什麼了,這才讓波隗譎守著門,她則大睡特睡了。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醒來一起共進午餐。
花雨晴特別多要了兩個菜,還有兩壇米酒,聽說這是無月國最不醉人的酒,喝了,不過是助興罷了。
那要離開的念頭一波接一波的濃,她親自為一桌子的人倒滿了酒,就連玄機子也不例外,“晴姑娘,聽說你要離開了,是嗎?”玄機子咂了一口酒問道。
“不一定,還沒有最後定下來。”花雨晴一邊吃菜一邊回應,時間都走到了這個份上,她真的再沒有必要瞞著大家了。
那濃濃的離別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就多喝了幾杯,可是這米酒是不醉人的,她並不怕。
每個人都吃的很沉悶,連喝酒也是悶酒,知道再也勸不了,那就等待奇跡了出現,讓花雨晴走也走不了。
個個都是吃了幾口,就再也沒有胃口了,才一撤了飯桌子,花雨晴就叫過了波隗譎,一會燕王會來,我會與他一起離開一段時間,一個時辰內如果我不回來,你就帶著大家悄悄的離開京城,千萬別連人帶馬車的一起離開,將所有人分成三批,一批一批的從城門出去,如果坐馬車,那目標就太大了,出了城,安全了,再重新買馬車也不遲。
“晴兒,那你呢?”波隗譎怎麼也不相信花雨晴真的會離開。
“如果我不回來,那就是我走了,這所有的人就交到你的手上,相信你一定有能力讓他們安全無恙的回到無寒國。”
“那無缺和南宮慕風的病呢?可治愈了嗎?”波隗譎想要借這兩人的病最後再來挽留花雨晴。
花雨晴向懷中一探,立刻就取了兩張寫了字的紙張,她瞄了一眼,然後拿出其中一張遞給了波隗譎,“這是南宮慕風的藥方,他的病已無大礙,隻要堅持把這藥連吃半個月也就好了。至於竹缺就按照我這一張紙上寫的內功心法好好的練習個一年半載,相信他從前的功力就全部都能恢複了。”
有種交待後事的感覺,她卻不得不說,如果可以走她絕對要離開。
“晴兒,如果你真的走了,哪一天又想我們了,那就回來。”知她去意已決,波隗譎也不再相勸。
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林疏狂來了,“主人,請上車吧,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花雨晴叫來了莫無情,“燕王,我要帶著他一道去。”真要離開了,那最後一刻她會完成她對莫無情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