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紅姍養的狼狗花雨晴隻得放過了它,手勢一收,再一送,立刻那水符便從狼體裏飛了出來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狼安靜的躺倒在草地上,它望著花雨晴的表情是痛苦的恐懼的,剛剛這片刻間它已受到了水符的折磨,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寫滿了慌亂,它仿佛通人性般的望著花雨晴,生怕她下一秒鍾再次折磨它。
“無情,這狼真的是你夫人養的嗎?”花雨晴好奇的問向莫無情,她無法想象紅姍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會與狼為舞。
洛竹邪還是緊靠著樹幹,說實話,對狼他深惡痛絕,動物之中他最討厭最憎恨的就是狼。
“是的,我內子在遇到這匹狼的時候,它受了傷,內子心軟一時就抱回了家裏,想不到這狼極通人性,竟是哄得內子開心,從此就留在了府中。”
洛竹邪搖搖頭,“尊夫人的遭遇真是奇妙,居然可以與狼結為朋友,倒是我一個小弟,五歲的時候上山去玩結果就被狼給……”洛竹邪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但是那語氣中分明就有些憂傷。
“竹邪,怎麼會這樣,沒有大人跟著嗎?”在她那個世界,才五歲的小孩子大人一定是形影不離的。
“有的,我父親上山砍柴,就帶著我弟弟,可是山中大,一時就走離的遠了,以至於根本沒有聽到我弟弟的呼救,待想起孩子的時候,尋回去時正是一匹狼啃著一堆屍骨,從此,我父親最恨狼,更是一箭就射死了那頭狼,卻怎麼也換不回我弟弟的生命了。”他說著心頭悲淒,聲音也有些哽咽,“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父親便總有精神恍惚的時候。”
他的神情讓花雨晴的心一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所以洛竹邪才會為了一個家而去了玉宮吧,想起她初見他時他偷偷的襲擊她,那也是為了生存吧,此時想來,她真的早已不怪他了,“竹邪,怪不得剛剛一見這狼你眸中就泛起了恨意,原來是如此。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狼本身就是以獵取肉食為生計的,吃飽了也就滿足了,而一旦餓著了,它們絕對沒有任何的人情可能,蓄生是無情的,這是它們的本性。”
“啪……啪……”一道掌聲飄過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這位姑娘說得極是,也讓我聽了茅塞頓開,今日的事我本來還怨你,怨你將那玉佩還回給了我,可是此刻,我心已泰然,那是我錯了,錯怪了你的好心。你剛剛說的話雖然精辟,但是,卻絕對不適合我的達達,在無情離開我的日子裏,是它陪著我每一天,陪著我一起哭一起笑,甚至於一起憂傷……”紅姍的話柔柔的在這夜色裏一字字的送出,再加上先前莫無情的敘說,就更加的讓人感動,讓人心酸。
花雨晴向無情走去,她站在他的麵前認真問道,“告訴我那個道士在哪裏?我要見他。”那藍眼睛的道士才是一切的根源,沒有他就沒有莫無情與阮紅姍古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