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篤定我會去找他,我卻不信的任由他自行離去。
那一夜是我與雲姍的洞房花燭夜,也是我一輩子最美好的一夜。
雲姍讓我著迷,讓我隻想夜夜擁著她,所以那道士的話早已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隔天的夜裏我擁她入懷,隻想要把她再一次的融入我的身體裏。
卻不想,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我輕吻著她的唇時,那原本紅潤的唇開始漸漸的變涼變涼,而後是她的身體也在發生著奇異性的變化,她告訴我她冷,很冷。
可是,那是一個夏夜。
我不疑有它,我抱她抱得更緊,我們緊擁著被子什麼也不做,我隻想讓她窩在我的懷裏,這樣就好。
她的牙齒開始打顫,渾身也抖的厲害,我摸著她的額頭,卻並不發燒。
搖搖頭,我慌了,我叫來了大夫,那麼深的夜,大夫還是來了,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然後對我搖了搖頭,他說他第一次遇見這樣奇怪的病,那脈象根本沒問題,可是紅姍卻奇怪的全身都在發抖,她很冷,就仿佛全身的器官都在退化一樣。
大夫走了,我驀然站在院子裏,望著天上的繁星,心裏憂慮極了。
雲姍剛剛才成為我的新娘,我們大婚還不足兩天呀。
卻不想,我隻是在院子裏呆了那麼一刻鍾,侍女就跑了出來,欣喜的向我稟道,“公子爺,夫人的病好些了,似乎也不冷了。”
所有的人都為著這個消息而快慰了,就隻有我的心情突然間變得無比的沉重。
我想起了那個道士,想起了他的話,他說,我會克妻。
所以雲姍才會如此吧。
連夜,沒有一分的停留,我去了西城客棧。
客棧的大門還敞開著,小二看到我的時候二話不話直接就拉了我進去,“這位客官,我們一個客人等候你多時了。”
心一緊,那道士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我衝進了他的房間,他的拂塵正拿在手中,雙目輕闔,他在念著什麼。
“大師,請你告訴我,我怎麼才會不克妻?”我搖著他的手臂,此一刻他所有說過的話我都信了。
道士緩緩睜開眼睛,他輕聲言道,“我是無塵道長,那日我夜觀天象,才發現你的災禍,所以特來告稟,卻不想你昨日不信我,如今已經過了最易破了你克妻之事的時辰了,你想要不克妻,就隻有兩個辦法。”
我急忙追問,“是什麼辦法?”
“從今天開始,你要做一個偷兒,你要偷得一百零八件的寶貝,這些寶貝必須是稀世珍寶,這樣會把你克妻的年段從十年減為八年。”
我皺皺眉,我不想做偷兒,那是可恥的,可是道士的話我無可反駁,我不能害了雲姍呀,但是八年,那是太痛苦的等待了,“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有的。”
“是什麼?”
“既然你與我有緣,也想通了要來破解,那我就不妨都告訴你吧。你要離開你妻子,每年之中隻許在你昨日大婚的那一天與你妻子同房,而之後,你要保證每一年都偷得一件她的貼身之物而讓她沒有任何察覺,這樣,每偷一次你克妻的時間就會縮短一年,如此算來,隻要你們夫妻分別四年後你完成了這個任務,你就可以與你妻子團圓了。”道士認真的訴說著這一切,我聽了,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