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那太低,他死不了,可是這已經是他住的最高樓了。
“竹缺,你是不是也不累,身子也好端端的。”南宮慕風討好的問向宮竹缺,除了花雨晴,他可不想給任何人揉肩呢。
“嗚嗚,我很累呢,坐了一天的馬車,不累才怪,嗚嗚,晴兒,我要揉肩。”宮竹缺的表情是身子要多累就有多累。
南宮慕風皺眉了,“宮竹缺,你故意的。”
“我身子骨不好,這是人所共知的,什麼叫故意的,你胡說。”管他是不是皇上,既然晴兒吃定了他,他宮竹缺就要配合些,就算南宮慕風有朝一日真要報複也不怕,那自有晴兒為他撐腰。
南宮慕風哭喪著臉,又轉向虛無,“虛無,那你呢?”
“我也累,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急需捏肩,一會就有勞風施主了。”虛無說完單掌立於胸前,“阿彌陀佛。”
南宮慕風簡直死的心都有了,他一個堂堂的皇上要給人揉肩呢,他的火氣剛要上來,猛然又想起小晴兒說過的要把他送去當伶人的事情,隻得滿臉祈求討好的說道,“小晴兒,那總要為我先施了針之後吧,還有,走了一天,我也是疲憊不堪了,是不是也有人為我揉揉肩呢。”當然,最好是花雨晴親自出手。
“今天你越矩了,我要讓你知道下我這裏的規矩,所以就懲罰你做三天傭人,這三天我們一行人的大事小情就都讓你費心了。”
南宮慕風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小晴兒,他們也有做過傭人嗎?”他記得虛無也是第一天加入到這一個行列的。
“沒有。”
“那為什麼偏偏就隻有我?”他不滿了,不服氣了。
“因為他們都懂得尊重人,更不會色心賊膽,而且絕對不會盛氣淩人,頤指氣使。”她就是不喜歡南宮慕風那滿身的張狂勁。
“我沒有不尊重人,而且我也沒有盛氣淩人指使別人為我做事,更沒有色心……”他說不定去了,因為他心虛了。
“你瞧你那樣子,就仿佛普天下的人都得向你匍匐跪拜都得聽你的,我說句老實話,如果哪一天你不是皇帝了,你就連那街頭的乞丐都不如。”她是在幫他,幫他努力成長,幫他懂得人世間的冷暖冰寒。更為重要的,她現在的舉措就是為了鞏固他的帝位。
南宮慕風無語了,他真的什麼也不懂,出了宮一切都是這麼的新鮮有趣,甚至讓他有了樂不思蜀的感覺,但是,倘若真的離開了花雨晴,他不知道自己還敢不敢獨自走江湖。
“先洗澡吧,洗完了,我給你施針,然後我就要去睡了。”她說著,已是哈欠連連。
“小晴兒,今天晚上我是不是也可以早些睡呢,至於那個揉肩,就明天好不好?”他推拖,拖一天是一天,他的形象呀,他心裏在哀嚎。
“那你得問他們。”指著宮竹缺和虛無,此時,她的話才是聖旨。
“虛無小兄弟,明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