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
為什麼其它人就可以繼續跟著他呢?
心裏一百個疑問,卻連半句也沒有問出,女人,果然是對他無情的,他笑,那一次她就依著她的話隻是為了解除身體裏迷香帶給她的迷亂罷了。
一切都是那麼簡單。
一切又都是那麼的殘忍,她最不想帶在身邊的隻是他,而不是那另外的幾個男人。
洛竹邪的落寞閃現在花雨晴的眸中,他牽強的答應了她的請求,卻也是滿腹的不情願,她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竹邪,回去玉宮,除了你再也沒有人勝任了。”玉手不自覺的落在了他握著馬鞭的大手上,那一觸讓他猛的一震,也讓他這才想起來,從玉宮裏一路出來除了他與宮竹缺再無他人了,而宮竹缺的病讓他根本離不開花雨晴,至於波隗譎與那個莫名出現的人根本不知曉玉宮的一切,的確,眼下,誰也沒有比他更勝任了,思及此,他才明白過來花雨晴並不是故意的要離難他。
大手鬆開了馬鞭落在了車上,他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就在所有男人的視線中緊緊與她的相握,女人沒有掙開,他的落寞他的呆愣她都看在眼裏,不管她的心如何,這所有的男人中她最虧欠的就是他了,“宮主,什麼時候分手?”
“明天吧,今晚先找個客棧歇息一晚,明天一早你就趕著這口棺材回去玉宮,而我與其它人則去無月國。”
“我懂了,宮主是想讓人以為你真的死了,是嗎?”
她笑,洛竹邪果然聰明,“是的,我到無月國大概需要七八天的路程,這七八天你慢慢趕路,要我們到達無月國之後你再把棺材拋掉,然後就直接回來無寒國的京城與我會合就是了,其實你根本不必回到玉宮,這樣,懂嗎?”她仰起小臉問他,小手依舊還在他的大手裏。
洛竹邪點頭,一排好看的牙齒整齊的露出來,“宮主,屬下謹遵吩咐。”
“竹邪,與他們一樣叫我晴兒就好了。”她淡淡笑,他的明事理讓她頗為欣慰,身邊有了他也更加讓她有安全感和依賴感。
“晴……”他不自然的學著其它男人喚著她的小名,卻怎麼叫都是拗口,隻叫了一個字就停住了,“我還是叫你宮主順口自在。”
“嗬嗬,隨你怎麼叫,就這麼說定了。”小手還是在他的大手裏,她沒有掙開,可是洛竹邪卻悄然的鬆開了,她終究還是不屬於他的,她還是要離開他的,三輛馬車,不知道她隨後要飛向哪裏,而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執起馬鞭,輕輕的一下下的揮落,心潮繼續在澎湃,有她在他就怎麼也無法平息心頭的波濤,他愛她,從他成為她男人的那一刻,他就就定了隻能守著她一輩子,無論她是不是把他當成她的男人。
身邊,依舊是女子的清香怡人,久久久久,他微轉頭,花雨晴居然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而另兩輛馬車裏是幾個大男人探頭探腦的東張西望,洛竹邪笑了,第一次開心的笑了,“宮主,太陽太毒了,你快回去那兩輛馬車裏吧,我這兒沒車棚,把你曬黑了可就不好看了。”雖然她陪著他坐著他很開心,可是他更心疼她此時正被漸漸曬黑的小臉,喜歡她如玉般的肌膚,那纖塵不染的感覺是他那一夜一輩子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