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要向那宴春酒樓而去,可是舉步的那一刹那,花雨晴和皓月同時呆住了。
幾步開外,三個大男人,兩個站一個被抱,正集體哀怨的望著花雨晴的小臉。
“晴兒,竹缺已經奄奄一息了,你快來幫他續氣。”洛竹邪將出發前商量好的了理由說了出來。
花雨晴眉頭一皺,不可能吧,她在驛站裏換上男裝之前就為宮竹缺續過真氣的,難道到了這京城宮竹缺的身子有變化了不成?
好吧,既來之,那就再續一次吧,一伸手,“給我。”
波隗譎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宮竹缺遞向了花雨晴伸過來的皙白小手,其實他也不想來的,可是奈不住身旁這兩個男人的軟磨硬泡,不來就不夠哥們意氣了似的,不管怎麼樣他們也一起相處了十餘日,多少也有些兄弟間的情誼在了。
花雨晴接過宮竹缺軟軟的身子,雖然軟,卻仿佛有吸力一樣的如八爪魚般的緊貼著她,花雨晴一運氣,正想要向宮竹缺的身體裏續真氣,突然間她看到了洛竹邪正在對著宮竹缺的方向閃著眼睛,如果不是她剛好一抬頭看見,還真被她錯過了。
當下,不動聲色的慢慢送出玉指,卻是不同以往的放在了宮竹缺的手腕上,一探之下,她的麵色由晴轉陰,就在皓月、洛竹邪、波隗譎三個人集體嫉妒宮竹缺的時候,後者被花雨晴棄嬰一樣的扔在了馬路中間,“哼,明明好端端的,竟然騙我,竹邪,波隗譎,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有份?”
三個男人頓時如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蔫了。
倒是皓月在心裏樂開了懷,剛剛還在氣怨他們三個擾了他與花雨晴的二人世界呢,此一刻,事情似乎有了轉機了,最好花雨晴一氣,他們三個立刻就被趕回驛站去。
然後,他就會轉過身,背地裏拍手稱快。
“晴兒,我們是不放心你。”漲紅了一張臉,宮竹缺委屈的說道。
“怎麼,你以為這世上還能有什麼人欺負得了我嗎?”她大言不慚,不過,這是事實,現在那個可以欺負她的人還沒有機會出現,或者,根本就沒出娘胎。
“晴兒,那可是皇宮呢,那臭……”宮竹缺看了一眼皓月公子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那皇帝有沒有欺負你?還有,他的病醫得怎麼樣了?要是能醫就趕緊醫,咱們還是快點回玉宮吧,出來了好些天了,京城都在傳聞,聽說右護法落心與左護法風竹青已經打半了幾天幾夜了,玉宮兩宮兩派死傷慘重呀。”就宮竹缺就是沒力氣捶胸頓足,否則他一定好好的捶捶胸跺跺腳,以示他對玉宮眼下狀況的擔憂。
“是聽說還是有確切消息?”花雨晴的腦海裏再次閃過玉刹羅,如果宮竹缺說的沒錯,她又是對不住玉刹羅了,都怪她貪玩。
“是真的。”洛竹邪急忙附和,管他是真是假,總之,花雨晴身邊多了一個皓月就已經夠麻煩了,再多了一個風流皇帝,他們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提心吊膽的難過著呢。他早知道無寒國的皇帝與皓月一般大小,卻不想驛站裏跟一個宮裏的小太監聊了起來才知道,南宮慕風竟是一個采花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