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歡天喜地的伸出小手,手指觸到了那與她一樣冰冷的小白蛇的身上,小白蛇在月光下抬首望了望她,然後又是向波隗譎的身上貼去。
隻摸了一下,花雨晴就愛不釋手的鬆開了小白蛇,它真可愛,讓她居然有了據為已有的心思,可是看它那樣子,它最喜歡波隗譎呢。
一個大男人居然養著這麼一條柔若無骨的漂亮的小蛇,真的影響了他的英武,“喂,你這蛇送給我吧,它跟著你有點怪,哪有男人帶著小蛇四處招搖的,而且還是一條這麼漂亮的小白蛇。”
波隗譎手臂一抬,小白蛇‘哧溜’一下就鑽進了波隗譎的籠袖中,他冷冷起身,根本不理會她的討要,“在下告辭了,後會無期。”他敗了,第一次敗得這麼慘,居然讓這女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現了他的蛇陣,也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誰知,他才邁開了一步,一隻腳還在半空中沒有落下的時候,隻覺身體裏有一滴水不住的在血液中遊走,就仿佛在嗬他的癢一樣讓他大笑出聲。
女子悠閑的斜倚在一株樹上,拈手一片心形的葉子送到紅唇邊時,一曲悠揚的《約定》輕輕送出,想著那一句一句的歌詞,時間已老,她已恍若隔世,或許,再也沒有了回去那個時代的可能了。
波隗譎止不住的笑在她的麵前,女子一邊吹奏著樹葉,一邊揚起一股風,刹時就剝落了波隗譎的外衫,除了裏褲外,他的上半身光裸的呈現在她的麵前,那水符正冒起一個個的小泡泡在他的肌膚之下玩耍,果然好玩至極,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玩。
“哈哈哈……饒……哈哈哈……命……”原本他是不在意死的,可是,這樣的死法讓他頗為不甘心,這女人也沒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能那般愛惜自己的下人就足可見她的好了,殺不了她或許是做了一件好事。於是,波隗譎一邊笑一邊求救,他知道他隻要這樣子再笑下去,早晚有一刻會笑死過去的,而可以讓他身體裏的那顆露珠乖乖的去角落裏歇息的就隻有眼前這優雅邪魅的女人了。
這一刻,他服了她了。
花雨晴淡淡一笑,那雲淡風清的模樣讓波隗譎刹那間一怔,為什麼明明是笑,他看到的卻是一份落寞一份憂傷。
這女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什麼樣的過往?
那奇怪的音樂就在女人的淡淡一笑間嘎然而止,曉是他通曉樂理也從沒有聽過這樣動聽而古怪的音樂,終於止住了笑,波隗譎尷尬的光著上半身站在女人的麵前,衣衫零落在草叢中甚至忘記了去拾起,“喂,你吹得這是什麼曲子?想不到還有我波隗譎沒聽過的曲子。”
花雨晴指尖中的樹葉已然鬆開,樹葉隨風飄舞在身前,“約定。”她說完便向他走來。
原本就漲紅的豬肝臉繼續加深顏色,她近一步他就退一步,他怕她手指觸到他身上的感覺,那酥酥癢癢的就仿佛打雷之前的電閃映在他的身上一樣,讓他渾身都是說不出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