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輕閃,“我要問了竹缺才知道。”眼下她要先見了宮竹缺的家人,然後再去皇宮,想到這接下來的行程,一個挨著一個,花雨晴就不免在心頭雀躍。
嗬,先期待一下,期待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皇帝,不過,他最好不要太老太難看的讓自己失望,否則,就算真能醫了他的病,她也要小小的給他留一個病根。
凝思間她笑靨如花,那看榜的兵士竟是忘記了反對。
看守皇榜的士兵反應過來時,花雨晴已走出了他十幾步遠,兵士急忙追了過去,“這位姑娘,誰是竹缺,他在哪裏?”兵士不懂隻是入宮罷了,花雨晴為何要問過她口中所謂的那個叫竹缺的人。
女子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向前走去,飄飛的白色衣角恍如仙女一般惹得路邊的許多行人佇足觀看,花雨晴削了那十幾個壯漢的發,這消息此一刻整個花龍鎮幾乎無人不曉了,她成了眾人眼中的如妖孽一樣的女子。
但笑舉步,無視周遭所有人的視線,從前在摔角擂台上她無數次的以三點式泳裝麵對擂台下瘋狂的男男女女,她也從未皺過眉頭,此一刻,她非常習慣的在眾多視線中從容舉步,就仿佛這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一樣。
兵士怎麼也追不上她輕快如飛的腳步,隻好小跑著隨在身後,有人揭皇榜了,這可是天大的事呢,要知道皇上這次病的委實不輕,而且宮中的太醫們都是束手無策,所以皇上才出此下策,人不可貌像,雖然這姑娘看似很年輕,但是保不齊她就真的能治好了皇上的病,要是真的治好了,那麼他可是奇功一件呢。
一條街,從頭走到尾也才二裏多地,一忽兒就走到了馬車旁,正歪著頭趴在窗前的宮竹缺終於發現了花雨晴的身影,“晴兒,你終於回來了。”
當著街上這麼多人的麵,那一聲晴兒叫得花雨晴臉都綠了,她可是玉宮的宮主呀,可是看著宮竹缺那張開心的麵容,她卻又不忍責怪他了,是她害了他,先是受傷,再是失去了內力。輕輕搖頭,隻得作罷,她衝到他的麵前,“竹缺,告訴我從這裏到你家裏還要多久的路程?”
宮竹缺掐指一算,然後笑道,“嗯,少說也要十天吧。”
“哦,那看來我們要趕快起程了,竹邪,找個地方吃飯,吃過了再準備些幹糧準備出發。”
“姑娘,那你要什麼時候入宮呀?”那兵士傻了,他終於知道竹缺是誰了,是一個滿麵病容卻絕對美如冠玉的男子,不過這時候,竹缺的美他已無心欣賞,他口中的十天路程是到他的家裏,而不是到皇宮。
上麵傳下來的任務,隻要遇到揭榜的,必須在三天內帶到京城為皇上診病,這姑娘要至少十天後才能起程去京城,那他不是難以交差了。
花雨晴冷冷的轉過身,甚至連看他一眼也無,隻淡淡的說道,“待我十天後辦完了事情再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