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刻,他從頭細細想來,花雨晴似乎也沒有做過對不住他的事情,都是他先挑頭要害她的。
似乎,她最初並不願意當這個宮主。
她是一個怪人。
不忍了,她喜歡那小兔子,小兔子醒了,她開心的什麼似的,他記得他從車簾的縫隙中看到她天真爛漫的笑著撫弄著小兔子的時候,他的心也曾怦然心動。
是的,那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心頭,玉落與花雨晴一左一右的天平,他已悄悄的傾向了花雨晴。
身形頓起,如鷹一樣的飛向花雨晴,他撈她在懷,她第一次如此弱勢的在他的手中。
卻在手指觸到她肌膚的時候,花雨晴立刻如八爪魚似的粘上了洛竹邪。
渾身,還是難受,她不能自已……
叮咚的水聲,那是山間的山泉水彙集成的小溪流。
夜,因著水聲而不再安靜。
夜,因著兩個身形的飄移而多了幾分邪魅。
洛竹邪仿佛被鬼使神差了一樣,他還是不自覺的想要幫助花雨晴,這女人身上的冷漠與神秘時時都在誘惑著他的心。
水,那冰涼的水可以緩解她此時身上的熱度吧。
他試圖想要用那小溪裏的水來解決她身體裏的迷香。
到了,把她的手強行的扳開了自己的衣袖,她又要貼向他,眉一皺,他要加快速度,否則玉落來了,一切都晚了。
被拋入了溪流中,“撲通撲通”,山間的泉水真涼,那徹骨的涼意讓花雨晴微微的舒服了一些,腦海裏也漸漸恢複了思維。
遙望溪岸邊那個男子的身影,花雨晴已無暇理會洛竹邪,還有一個宮竹缺,兩個男人都印在了她的心裏,救了她,就都是她的恩人,她不會忘恩。
她這樣的一個人,有恩必報,有仇也更是必報。
那個帶著麵具的女人,她從此就是自己的仇敵。
懷中的書一甩而落在了岸邊的草地上,那是玉刹羅送給她的寶貝,有了那本書,她才不會在這裏任人宰割。
清醒的神智,花雨晴端坐在水中,慢慢的將內力彙集於關元穴,當她感覺到內力足聚的時候,便開始迅速的將迷香從自己的體內逼出。
那如波濤般浩瀚的內力迅速的衝湧著身體裏的迷香,那是書中介紹的一種獨門的驅毒方式,迷香更是毒的一種,隻要驅除幹淨了,身體裏的躁熱自然便會怠盡而去。
可是,無論她如何運功,身體裏就是有一絲殘存的迷香留在她的身體裏怎麼也逼之不去。
來不及了,她聽到了風吹草動中的腳步聲,即使弱到常人無法聽見,她依舊清晰入耳。
頭微動,已瞄準了那個方向。
心裏暗算著要如何擊退那個女人,她身體裏的迷香還沒有徹底的被她排除體外,所以隻能速戰速決的擊退女人,然後再想辦法將迷香排除幹淨。
從端坐到緩緩仰躺在水中,身體裏的躁熱早已褪去了許多,她卻依舊裝成還在中毒的樣子,小手在水中揮舞著,在精力沒有完全恢複之前,她隻能以此來掩飾再來一個出其不意,這樣就可以手到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