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卻深了,一切隻能待明天了。
和衣而睡,宮竹缺直接被她踢到車廂的地板上,那軟榻是她的地兒,借他用了一天,他該還她了。
坐車果然累,一轉眼人便進入了夢鄉之中。
可是,身子卻還是不安穩,時時都處在崩緊的狀態中。
車外的草地上,車夫、兩個侍女也安然睡下,獨獨隻有洛竹邪還在守夜。
玉落幫了他一回,否則自己早已因為花雨晴的一句話而被玉宮的餓女們果腹而癱掉了。
想起點了朱砂的花雨晴,洛竹邪不由得歎了口氣,那是她的命了,誰也無法改寫。
風起簾紗動,夏夜裏的山間,不冷不熱中正是讓人好眠。
一股清香從花雨晴的額際輕輕飄起,淡淡的,卻讓她的全身越來越是燥熱……
那香氣愈是隨著天氣的陰涼而愈是濃鬱,飄蕩在馬車裏,讓花雨晴不住的在軟榻上蠕動著身子。
熱。
指尖觸到了風吹起的車簾,下意識的扯下來時,那吹進來的山風讓她立刻就舒服了許多,身子從軟榻上晃悠悠的坐起來,迷迷糊糊中,花雨晴看到了地上的宮竹缺,他的身體一定是冰冰涼涼的,她模糊的猜想著,然後手指一閃就遞了過去。
清涼,滑膩,那觸感讓她的身子抖顫了一下。
舒服的感覺,她喜歡。
身子一移,鬢發飛亂而舞在風中,冶豔的如一朵牡丹花綻開,她的臉蹭過去,貼在宮竹缺的臉上,隻輕觸了一下下,灼熱便消退了許多似的。
柔軟的身子更加的貼向宮竹缺,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黑暗裏,山風從車窗送進來,這是美麗的夏夜,可是,更讓他體味到人間極致的不是這夜風的拂蕩,而是眼前的美人再一次的臥在他的身旁。
白天的一切再現在眼前,如果是與女人一起,那又是怎樣美妙的滋味呢?
宮竹缺在幻想著,手也不老實的揮動著,隻是,他渾身還是該死的沒有力氣,讓他的手就如毛毛蟲一樣的在她身上遊走。
真香,真軟,這樣的花雨晴比白天還更加風情萬種,宮竹缺不想放手了。
卻在這時,車廂裏,又是一股風至,一條長臂頃刻間就向花雨晴探來,攬住她裸露的纖腰,臂力一帶,立刻女子柔軟的身子就向車窗外而去,花雨晴還在迷亂之中,甚至沒有從那灼熱中清醒過來,風,涼爽爽的舒服,可是,她還是抓緊了宮竹缺的手不肯鬆開。
山間,一抹詭異的畫麵出現在洛竹邪的眼前,他知道花雨晴身上的迷香已經起了作用了,也知道那人要動手了,可是,為何那人帶出了花雨晴,還順手捎帶的帶出了宮竹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