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棺中的男人,花雨晴頓時低吼道,“喂,你出來,你告訴我你是誰?這玉宮又是怎麼回事?是一個江湖的幫派嗎?”她一無所知,別說是做宮主,人家不欺負她就好了。
對了,他剛剛對她……
她瞪圓了眼睛繼續望著棺中的人,就是他在她的身上印下了這異時空的第一個男人的印跡,可是每每回想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的時候,她竟然不討厭他,他沒有任何欲念的表情清澈如水般的存貯在她的記憶裏。
轉眸,四望,卻見角落裏的一個玉案上,一套女裝整整齊齊的擺在案幾上,那是他為她準備的嗎?
不管了,不管是誰的衣衫,也不管是否合體,隻要能遮身避體她就滿足了。
身子輕輕一移,她隻想把那套衣衫拿到手上再迅速的穿在身上,可是,奇怪的,她隻是移動了一小步,卻突然間身隨心想般的飛到了那玉案的旁邊。
她,會飛了。
花雨晴迷糊的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又是輕輕一躍,可是頭卻差一點就碰到了玉室的棚頂,身子放輕鬆,慢慢讓自己落下,也是這時她才確信了一點,那水晶棺中的男人吻著她時,度給她的竟然是他的真氣。
那麼,他隨即給了她的就是他的童子身。
天,她遭遇到了奇跡麼?
她到底遇見了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玉手一揚,一身衣物就輕飄飄的神奇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輕功竟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條長裙穿在清涼的身上時,長短肥瘦無一不恰到好處,就好象是男人親自為她訂做的一樣。
他給了她真氣與功力,那麼他呢?
到了這個時候,花雨晴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入了那水晶棺就代表他生命的終結。
可是,他躍入時,他麵上的笑容又象是在告訴她,那是他期待了許久的地方。
他死了嗎?
花雨晴奔過去,她記得通常在電視裏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這樣度給別人真氣的人,那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死去。
心,竟然有些不舍了,身形移到棺前時,花雨晴的玉手拍打著那水晶棺蓋,男人的發從白到黑,那是生的希望呀,她要叫醒他,她不要做什麼宮主,如果他需要她的幫忙,那麼,她會幫他,因為,她真的不討厭他,甚至不討厭他給了她的第一次。
那是他的舍予與不得以。
不住的敲打和低喚,可是換來的卻是水晶棺中男子的一動不動。
時間慢慢走過,終於,花雨晴頹然的坐倒在水晶棺旁。
男人,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他要去了,所以他才拚著最後一口氣衝進了棺中。
從相見到相別,想一想,竟是曇花一現般的走過。
他是她在這異時空裏的第一個男人。
花雨晴靜靜望著棺中的男人,心裏是歎息,也是感慨,不管他對她做過了什麼,但是至少,他給予了她生命的舍予。
如果用心可以感動上蒼,她會祈禱,祈禱他隻是睡去,祈禱某一天的奇跡讓他醒來,讓他坐在她的身邊,給她無欲無求的清澈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