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屋,就隻能是地獄之屋。
眸中一抹淚意,她隻能賭了,賭她輸了,傑克也會幫她。
坦蕩蕩的站在擂台上,她明明可以贏的,可是此刻……
清淚滾滾,女郎早已看在了眼裏,她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向花雨晴狠狠的衝過來。
沒有躲閃,也沒有任何的回擊,花雨晴如木偶一樣的站在原地。
“嘭”的一聲,她的身子被女郎擊到了擂台的護欄上,身子乖巧的隨著那股力道而順動,花雨晴直接就把自己送到了擂台下。
她輸了。
掉下了擂台就是輸。
尖叫。
怒吼。
果皮、雞蛋、菜葉、衣服、帽子,無數的東西向她飛來,那些下在她身上賭注的賭徒們此刻恨不得一刀就殺了她。
花雨晴緩緩站起身來,她朝向那個向他傳遞傑克命令的男人走去,美麗的身子絲毫也不在乎她混身上下的髒汙和汗水,冷冷的目光掃向他,手握成拳時男人甚至可以在狂吼聲中聽到她指節響動的聲音,“帶我見傑克。”
男人再次聳聳肩,絲毫也沒有感覺到眼前女子的危險,除了摔角,他從來也沒有看過她對其它人動過手腳,這個女人,他並不怕,“Cherry,老板說,他去環遊世界了,半年後才回來。”
女子怒了,徹底的怒了,傑克玩了她一把。
晶亮的眸子裏都是殺機,閃身,她直奔那出口的小角門,如果她估計的不錯,此刻傑克還沒有到達飛機場,從她發現他的失蹤到現在不過才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
這十五分鍾,她輸了,輸的不甘心。
如狡兔一樣的身子飛向角門的時候,看台上的人潮湧動,頓時亂作了一團。
夜色幽深,燈光不住的向身後倒去,花雨晴聽到了那些打手們的喊叫聲,那是她所熟悉的聲音。
她第一次逃亡的時候,就是這些喊聲讓她恐懼,讓她怎麼也逃不開那些野男人的視野,最終又被他們抓回了地獄之屋而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然而,此時的她已非半年前那個弱小的花雨晴,她的身子矯健如虎豹,半年間所有的摔角比賽全部都是實戰,沒有人想輸,因為輸了不止是恥辱,更多的是懲罰。
那些比賽帶給她的是完全不同於半年前的那個花雨晴。
飛跑在黑暗中,她記得地獄之屋那個小型機場的方向,不遠處,在視野之中她看見了一輛車在黑暗中的燈光。
車子要走大道,而她卻可以抄近路的,可以的,她一定可以追上傑克,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如豹子般的奔跑,長發隨風而舞動,眸眼不時的瞟向那輛看不清牌子的車,花雨晴直接忽略了她身後的追兵,她滿腦子都是傑克,都是陳奇陽,殺不死陳奇陽,她誓不罷體。
光裸的腳丫似乎是踩到了什麼,她卻毫無感覺的繼續飛奔,腦海裏是陳奇陽那迷死人的麵孔,就是那張臉迷惑了她的心,也是那張臉的主人讓她知道了這個世間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