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被突然坐起的小惠,嚇得通通後退數步。
“媽呀,真醒了?這是搞的啥邪術,嚇死人!”
“我就說那個女孩是顧家老七,很神的,你們還不信,看看看看,這回信了吧!”
“哎喲喲,小惠醒了,算人算鬼啊?該不會身體裏的人都變了吧!”
“必須是人啊,墨芊大師都說了要把她救回來,變成鬼了算什麼意思,不可能,絕對救回來了。”
“難道之前了無大師把小惠的鬼魂抽走了,把她跟朱峰湊在一起?不能吧,了無大師可是救過那麼多人,是常喜寺的方丈啊,他害人那得多可怕。”
圍觀群眾的認知遭到了極大的撞擊。
各個的眼神都變得清澈起來。
看著墨芊除了星星眼就是o型嘴。
小惠爸媽一看女兒醒了。
也顧不得朱家人。
連忙回來詢問女兒的情況。
小惠像是從鬼門關裏走過一圈,嚇得整張臉都微微泛青,還不如之前昏迷時的臉色。
她大口喘著粗氣。
眼裏全是驚恐。
她喘著喘著,嘴裏忽然帶出了哭聲。
“閨女,你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不怕不怕,有位大師救了你,放心她能保護你!”
小惠爸爸擔心地拍著閨女的背。
搬出墨芊,幫她驅散恐懼。
聽到爸媽的聲音,小惠好像才終於回魂,她害怕地撲進爸媽的懷抱中,哭聲越來越大,眼淚流成河。
周圍人被哭聲感染,臉色都有些凝重。
終於,在哭了十幾分鍾,小惠才緩過神來。
她抽噎著講起來中午之後發生的事。
和她那驚悚的曆程。
......
下午朱家二叔威逼利誘,從小惠那裏拿到了頭發。
本來小惠隻是狠勁拽下自己幾根頭發。
可朱家二叔自己帶了剪刀,說那個大師要用這把剪刀剪頭發。
才能不傷小惠陽氣。
免得朱峰的陰氣衝撞了她。
小惠沒多想,就盼著這次之後能徹底擺脫朱家人。
於是朱家二叔怎麼說。
她便怎麼答應了。
朱家二叔從她頭皮上削掉一縷頭發。
小惠心疼的不行。
不過他說,以後再也不來找她了,兩家人就當從來沒見過。
本來小惠心裏很高興。
可誰知道,她跟爸媽說著話,忽然就感到頭皮發麻,像有成千上百根針在紮她的腦袋。
小惠想要掙紮,奈何整個人都麻了。
她兩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就見到了朱峰。
他們兩個在一個狹小的像山洞的地方。
朱峰見到小惠,就狠狠地抽她打她罵她,但他抽過來的巴掌雖然看起來很猛,卻一點都不疼。
但朱峰罵的很髒,不停地在罵她蕩婦賤人,反正所有難聽的詞彙,他一股腦地丟向她。
小惠嚇得心都要跳出來。
畢竟她清楚朱峰死了。
可她現在是怎麼回事。
小惠在那個密閉空間裏被朱峰追著打罵,她怎麼也逃不出去,真應了那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還當這是一場夢。
一場過於真實的噩夢。
可這夢它就是醒不過來。
小惠甚至被迫跟朱峰喝了交杯酒,行了各種拜天拜地的大禮,她像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操縱,被人驅使。
時間越來越長。
小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
她漸漸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不是她在做夢,而是她跟朱峰一樣變成鬼了。
這個認知,讓小惠崩潰。
她從開始的大聲求救,到喪氣哭泣,最後到無奈認命,誰也不知道她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
朱峰的辱罵聲不停。
他把自己的死都怪罪在小惠身上。
小惠無能為力。
甚至連離開都沒辦法做到。
她隻要飄離朱峰一定距離,就會被一股蠻力拉回去。
小惠甚至想讓自己魂飛魄散。
也不要跟朱峰這個人渣綁在一起。
正當她無計可施的時候。
忽然感覺到頭皮上一股大力在拉扯她。
小惠之前毫無痛感。
這忽然的頭皮疼痛,就跟她昏迷前的感覺一樣。
沒容她多想。
接著就覺眼前一黑,身體飄了起來。
等她再有意識,就見到了圍了一圈的人,還有抱著她哭泣的父母......
小惠抽泣著將這段恐懼的經曆講了出來。
在場眾人甚至沒人敢提出懷疑。
明明有些事情,從來不在他們的認知範圍中,可現在親眼看到聽到小惠的經曆,不由得他們不信。
小惠講完。
周圍沒人言語。
墨芊歪頭審視著兩名交警,看的兩人尷尬地輕咳一聲。
這種事情交警是不可能承認的。
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們必須給它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既然小惠醒了,那你們快送她去醫院再檢查一下身體情況,留下一個人跟我去警局做筆錄,剛才在朱峰骨灰裏藏著的頭發,我們已經取樣,回去會化驗頭發的來源。”
“至於朱家,現在畢竟朱峰還要下葬,我們就帶朱家二叔先回警局,其他朱峰直係親屬近日不能離開上京,要隨時準備傳喚。”
朱家人一聽這個結果。
馬上表示了抗議。
這會兒朱老板也恢複了正常。
他懊惱又沮喪地抱回兒子的骨灰罐。
他把手裏的蓋子,細心地蓋住,可這次蓋子就是扣不上罐口。
朱老板當然知道原因。
當時在路上恰好遇到了無大師,是他點撥,他才能知道兒子原來還有未完成的怨念。
朱老板可是許給了無大師給常喜寺重建。
並且供奉香火百萬的。
大師那才從拒絕,變成同意的。
了無大師給他拿了剪刀和小瓶子,並告知了他如何使用。
朱老板抽不開身。
於是讓二弟跑一趟。
沒想到還真把小惠的頭發取回來了。
了無大師操作一通。
再點燃的紅燭燃了三分之一後,還別說,朱峰的骨灰罐居然真的合上了。
一切明明都很順利。
朱家馬上就要去安葬朱峰。
可偏偏墨芊這個家夥跑出來了。
朱老板想起墨芊,恨得咬牙切齒。
他重重地壓著骨灰罐子蓋,想靠蠻力給壓回去,可這次,罐子比之前還難壓,完全收不回去。
朱老板知道是兒子在抗議。
到嘴的鴨子還能飛了。
這要誰也忍不了。
朱太太心疼兒子,看到這個場景眼淚流了下來。
“兒啊,你的怨念化不了,你放棄吧!媽以後給你找個更漂亮的媳婦,給你多多燒錢,一定讓你在下麵也過的好好的,你別再糾結了!”